“什么事让公主这般兴奋。”薛少卿放下手中的一本诗词,抬头看着玉屏公主。
“哎呦,你是知道还是在装糊涂啊。”玉屏公主坐到椅子上,眉毛挑得高高的,“听说啊,皇后娘娘身上中了引子丹毒,命是捡回来了,可伤了身子,怕是不能生子了。”
玉屏公主站起身,颇有一丝神秘的凑到薛少卿身边:“听说啊,皇后的病只有那个刺杀三皇子的何九能治,昨天早上那该天杀的何九死了,脑袋都割下来示众了。”
玉屏公主见驸马没多大反应,心生了一股恼意,“驸马,你倒是说话呀。”
薛少卿依然沉眉不语。
“宫里私下都嚷嚷开了,怕是就瞒着皇后一个人呢。驸马呀,如今皇上只有一个皇后,皇上可是东宸国慕容宗族的主脉,没有子嗣这岂不要断了祖宗的香火。”说到此,玉屏公主心急火燎,用拳头直砸手心,侧目看看沉默不语的驸马,一摆手中的帕子,皇家威仪微微乍现,“你们做臣子的可不能不管这件事。”
“皇上焉能后继无子,东宸皇位焉能无人承继。”薛少卿明确的答复了公主想要的答案。
“是呀。”玉屏公主闻言,兴奋的眉梢挑的一下比一下高:“皇后不能生子,皇上必须再选嫔妃延绵子嗣传承皇位,皇上应是即刻下达选秀的圣旨,从优挑选嫔妃,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薛少卿靠上椅背,沉眉思索片刻才又开口:“皇后刚刚病愈,下此不能生子的结论还为时尚早,商议这件事还不是时候,等等。”
“可也是。”玉屏公主倏然沉下黛眉,泄了几分兴奋,“云潇不能生育也只是传言,没一个太医下过结论,唉,那就让时间来作证。”
玉屏公主见驸马依然在沉思,笑着拉住他的手臂,“驸马,你下了朝总喜欢憋在房里,不如去后院散散步,好一阵子没去后院应景作诗了。”
薛少卿叹道,“近日朝中事多,哪有心情做诗呀。”
“那更得出去散散心了,走,后院的池水结了一层薄冰,柳枝上还有树挂冰花,说不定会有感而做一首好诗呢。”玉屏公主拉着驸马去了后花园。
转眼已到腊月,快过年了,宫中各局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物品。天寒地冻,天气寒冷,凤元宫的宫女太监们嘴上哈着热气,宫里宫外的来回忙碌着。
云潇身子添了些力气,已经下床活动了几日。
小婉扶着云潇在软榻上坐下,“娘娘,午时阳光充足,奴婢服侍您泡药浴。”
“我已经好多了,喝药就可以了,药浴取消,浑身都是药味,好不舒服。”云潇轻叹,着实不喜欢身上带着一股子药味。
“这是司太医的药浴方子,药浴能驱散您身内的寒气,不可不浴。”
小婉早已备了热水,硬是拉着云潇泡了个热水药浴。
“小婉,等一下我用清水冲洗完了,让李元换水你也洗洗。天气太冷,想必你们的房间没有我这寝宫暖和,以后冬天你和秋月就在我这里洗浴。”
“娘娘,奴婢不敢。”主子的关怀让小婉好感动,然而,碍于主子的身份太尊贵,小婉恭谨做事,不敢越矩。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在一起相处多少年了,就是亲姐妹也没有这种缘分呢。”云潇语气亲和的说着从浴桶中站起身,刚洗浴过的脸颊俞加细腻滑润,只是少了些红晕显得略微苍白。
“娘娘待奴婢比亲姐妹还亲,可是,奴婢今天有月事,洗不成了。”
“月事?”云潇欲跨出浴桶的腿猛然顿了顿,小婉不经意的话点醒了云潇,蹙眉转尔有问,“小婉,我有多久没见月信了?”
“哦。”小婉心里咯噔一下,暗怪自己太大意,让主子生疑了,“您的身子这次受了重创,怕是还没恢复过来。”安慰了两句,忙支开了主子的注意力,“娘娘,您身子还虚,腿还软着,出浴小心着点。”
“我的腿已经有些力气,摔不倒了。”云潇说着已经跨出浴桶。
“小心点为好,快躺着盖上被子暖一暖,您身子尚虚,不可着凉。”小婉边说边为云潇披上一件厚绒浴衣,将她的身子裹起来,缓缓扶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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