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寂静的怕人,头次觉得自个家如此毛骨悚然,我也不是没跟褚郡吵过架,平日里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啥大不了,可今天却给我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就在我琢磨哪儿不对劲的时候,阴冷的卫生间突然响了手机铃。
给我吓一跳,掏出手机看见是未来丈母娘的电话,我楞了下就给电话接了。
“喂,小金啊,跟郡郡闹矛盾了啊?”电话里丈母娘的声音还是挺嫩的。
我说:“没啥呢,她睡了,您也早睡,明天给你电话啊!”
“她在我边上呢,说你大半夜跑出去喝酒,给你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给她气的连夜跑回家,还没给我女儿娶回家呢,就这脾气了啊你?”
我听着语气不对,心里也虚,怕给到手的媳妇给整没了,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呢,我整个人顿时蒙住了,张了张嘴楞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褚郡连夜跑回家了,刚才睡床上摸我脸的人是谁?
想到冰冷如霜的手掌,僵硬如铁的身体,我心里就发毛了,丈母娘见我不吭气,估摸也是生气,啪的下就给电话挂了。
我缓过神想给电话打回去,该死的手机“嘟”的下提示电量不足,数据线还在卧室呢,这他娘不是要我命吗?
褚郡她家离我这不远,打车也就半小时,下半夜她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是两点,也就是说她最迟凌晨三点就到家了,可我回来都快四点了,卧室里躺我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的女人,不是褚郡那会是啥?
我也没胆往下想,这会卫生间的气氛压抑的很,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买房的时候我姥姥帮我看过,说我这坐南朝北,前靠清河后背高山,招不了啥邪怪,虽不是招财进宝的贵地,却也是平安大吉的福地,想到这我心里倒也宽松了些。
揉了揉眉心,眼皮挺沉的,该是酒精后劲上来了困的慌,可两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的都提不动,像是被东西扣住了似得,我急的不行,总不能在厕所睡一宿吧?
得亏褚郡生气那会给大厅丢了床被子,我轻轻的给厕所门打开条缝,偷偷的往外瞄了眼,这么一看我头皮几乎炸起来了!
刚刚大厅还是亮着灯的呢,这会竟然黑的跟地下室似得,跟着我就听见沉闷的一声:“洗好了呀,来睡觉吧!”
他M的,这会我腿瞬间就软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隐约看见卧室门缓缓开了道口子,门那不大不小的缝隙里杵着个朦胧的白影,我差点就喊了出来,后背湿了一片,浑身都使不上劲。
睡在卧室的女人起来了,我看不见她脸,白色的睡衣在黑色的夜里有些渗人,她就杵门边不动,跟我这边像是对视,但她又好像是垂着脑袋,像是断了劲椎似得,头都低到胸脯下边了。
“给你被子收床上了,你赶紧的来啊,赶紧的!”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那种闷和沧桑,在寂静的屋里格外的炸我耳朵。
我哆嗦着说行,裤裆都吓湿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我自然不敢多问,使劲的咽唾沫,可喉咙还是干的跟火烧似得,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褚郡又说话了:“要我过来牵你手吗?”
瞧她机械性的动作真想往我这边走,我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急的我立马打住她说:“别,你给灯开了,我自个会走!”
“灯泡坏了,明天修吧!”她说。
我真的吓尿了,寻思你唬谁呢,卧室的灯开关坏了,这会大厅的灯开关也坏了,这么凑巧咋不买彩票啊,褚郡也停住了身子,杵那不动估摸是等我过去,我腿肚子都在打颤,这会是彻底崩溃了,硬着头皮我还是出了卫生间。
这会估计是凌晨五点,约莫个把小时就会天亮,寻思老子应该能撑住见到明天太阳吧?
出了厕所,每走一步,我这心坎就像是被打上了铁钉,揪疼揪疼的!
距离褚郡越来越近,我都快要疯了,如果她是故意吓我该多好啊?
离她大概还有五米的时候,我把心一横,说:“清明节我们拍婚纱照好吗?”
“好!”这次她语气似乎有些兴奋,跟着她慢悠悠转身,率先回了卧室,但是没有直接**,而是立在门边,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就等着我进屋她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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