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控制了我的手,接过那些纸、笔、墨之后,咬破我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墨之中,而后手中的金纸被她抛起,像是撒冥纸一样。
这个时候,祖奶奶将手中的毛笔湛入墨水之中,好似鬼画符一样,在每道金纸上一擦而过,金纸整整齐齐的落在我手中,可是每一张纸上都有完全相同笔墨轨迹。
程志和王文看傻了,我也看的一呆一呆的。
“这是镇魂符,对鬼魂有极强的压制作用,对人没有用。道行低微的鬼魂,触之烟消云散,有镇压鬼气、怨气、邪气的功效。”祖奶奶说着话,但声音却颤巍巍的。
我发现自己的手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动了。“祖奶奶,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记住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将这些牢门前各贴一张镇魂符。另外,在监狱大门前贴上三道镇魂符,呈三角之状,在贴每一道符的同时,打入一滴鲜血,默念“太星至上,镇魂至下,镇。”另外,将这些糯米,洒满整个牢房,剩下的洒在牛耕的尸体上,每天早晨烧半柱香三叩首,晚上半柱香三叩首,一直过了头七。”
说完这些,祖奶奶好像是踹了口气,接着又说:“这段时间祖奶奶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加小心,遇见什么事情记得多多想一想你脑子里的东西,好了,快去吧……”
说完祖奶奶就没了声音,任我怎么喊也没有用,后来我才知道,这金符乃是五类符中威力最大的一种,而画符的时间显然又不对,祖奶奶是将自己的道法注入符中。
“你们两个和我来。”我拿着金符,纸和墨被我直接丢了,没有祖奶奶我也画不出符来,拿着也是累赘。
走到监狱大门前,我催促着他们两个把门关上,我拿出一张金符,咬破指尖,一滴鲜血滴在金符上的同时,口中默念。“太星至上,镇魂至下,镇。”
金符脱手飞出,然后印在了门上,符上的鲜血,泛出一丝血光,消失而去,继而打出第二道第三道。
三道符贴上去以后,我让王文开始在地上撒糯米,糯米可以吸收阴气、邪气、毒气等……
之后,我又在每一道牢门上同样贴上一道符,我没有让程志他们把牢门打开,要是这群人乘机跑了出去,那可是大麻烦,王文站在门外,往里面撒了点糯米。
做完这些以后,我和程志三人就走到了监控室,祖奶奶自画符之后就没有了声音,我觉得不能一辈子依靠祖奶奶,就坐在一旁,回想书中所提及的一切,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够啃老的资本。
程志和王文可能很害怕,和我靠的很近,两个人大男人抱在一起,浑身直哆嗦的看着牛耕的尸体。
一转眼,天色渐渐发黑,屋外吹起阵阵冷风,想起祖奶奶的话,我准备点燃忘尘香,可是火才刚打着,门外突然吹起一股强烈的冷风,这让我心里一咯噔,手上停了一下。
祖奶奶这么说的没错,早半柱香,晚半柱香,难道一天刚好要凑齐一炷香。
我心里有些打鼓,后悔刚才没有问清楚,现在想问祖奶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想一想到底该不该点这香。
我记得书中好像提及过死人头七的一些事情,而书中重中之重所提及的就是不能冲撞了鬼魂,点香由子到孙依次排开,按照血缘关系,需要清晨半炷香,晚上半炷香,一日凑成一炷香,寓意一日过。
香燃烧至一半,需敬香者亲自掐灭,示意一顿饭已吃完,表示尊敬。
照这么说来,今晚是不能敬香,需要明日在敬。
祖奶奶只说过了头七,却没说需要敬香七日,这么来说,我这种推理是通畅。而且书中一再提起一字,看来这半柱香点了定然会坏了大事。
我把手中的香放在从新放了回去,程志见了急忙问我。“大师,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瞟了一眼,他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张大锤,你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说:“头七敬香,需一日一炷香,分早晚两次,一次半炷,现在敬香会坏了大事。”
程志和王文不说话了,屋外的风冷冷的吹着,呼呼直响,监狱里也变的吵闹起来,犯人门似是所察觉到了什么。
我打开监控室的门往外走,长长的走廊尽头发出砰砰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而且我发现监狱的囚犯们好像也受到了影响,有点像发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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