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侠,选俺,选俺,选俺,俺会洗衣服做饭。”
一个病恹恹的朝着张丁叩首喊道。
“张大侠,俺会缝衣服,俺会搓澡,俺娘说我搓澡贴别舒服,俺还会……”一个看样子十多岁的小男孩在囚笼里面一边叩首一边喊。
甚至还有一个只剩下一条胳膊的人,一边流泪一边叩首:“张大侠,我还能洗衣做饭,帮您牵马提刀……”然而张丁从他们的囚笼前面来来回回的走过,就是没有选择任何一个人出来。
所有的人都在祈祷,所有的人都在奢望。
朱苛自然也在奢望,甚至都在幻想,这是张丁和白波两个人想要放自己出去的台阶。
他大爷的,你们不能敲锣打鼓 的放我出去,怎么还搞这么一出,难道叫我也向那些人一样跪下给你磕头求饶吗?
妈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老子跪天跪地跪祖宗,就是不屈服。
一直到张丁第四次经过朱苛囚笼的身前的时候,朱苛都没有主动开口。
“就你吧,把他给俺接出来!”
张丁背过身去,朝着身边的人说了一声。
不就是想要接我出去吗?
用得着走这么四五个来回吗?
早点接我出去不就行了?就在朱苛做好了准备,准备被接出去的时候,看见隔壁的囚笼开了,里面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爷爷被接了出去。
如果说上天喜欢开玩笑的话,那么把一个后世安逸的工厂实验室部门混日子的人搞到了东汉末年就算了,现在按照剧本不应该被请出去作为主公,身后一批文臣武将卖命的时候,但是怎么还是在囚笼里面呆着。
张丁带着那个颤巍巍的老爷爷,眼看就要走出这囚笼的营门,朱苛终于忍不住了。
“张大侠,张大侠,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朱苛喊声传出去,张丁还走了四五步,眼看着就要迈过营门。
就在这时,张丁回过来头来,大嗓门说道:“哎呀,哎呀,是你这官家子!”
张丁说着重新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绕着囚笼前面赚了两圈:“你不说俺还差点忘了你这官家子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你快说,俺跟白家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中军去?”
“张大侠,你放我出去,我能保证就在这最近的这几天,我保证,最多十天,最多十天!”
朱苛算是明白了,选了身边的老爷爷,那应该就是张丁对于自己没有求他的打压。
“放你出来?
你会洗衣服做饭按摩搓澡吗?”
朝着朱苛问道。
“会,会,我会,我什么都会,我还识字,不仅仅能伺候张大侠你,还能伺候白大哥,给他当书童!”
朱苛屈服了,心中也清楚,自己再不就坡下驴,在这囚笼里面呆着,说不定哪天那个不开心的小官过来,都能把自己咔嚓了!不管心中又怎么样的梦想,都需要一个实现的舞台,显然这个囚笼并不是。
辎重营一个小小的帐篷中,白波手中那种一卷已经黑黢黢的竹卷在翻看着,朱苛小心的跪在身边的毯子上,时不时的问一下那竹卷上不认识的繁体字,惹得白波一阵嫌弃,张丁一边喝着酒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宝刀。
张丁这些天有些郁闷,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擦拭自己的那把有两个豁口的刀,有时候还给朱苛吹嘘上一番他当时是怎么砍杀官兵的。
白波每天翻看着那些黑黢黢的竹简,说是一部兵书,朱苛这些天跟着白波翻看,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兵书,只能算是一部地理方面的书籍,上面主要讲了豫州和兖州两地的风土山水。
有一次朱苛把竹简上面讲的山山水水在地面上用后世地图的绘画方法画了出来,算是又一次给张丁和白波两人一个不大不小的震惊。
当时白波疯了一般把自己的行李打开,找出了一件已经旧了的羊皮大衣出来,三下两除二就撕开,拿出笔照着地上朱苛画出来的图形扭扭捏捏的画了起来。
话说朱苛自从被白波和张丁两个人从囚笼里面放了出来,是真的为张丁和白波两个人鞍前马后。
除了这个时代特有的早饭和晚饭,中午的十分,朱苛也会收拾一下简单的饭菜出来给张丁和白波两个人享用,顺便朱苛自己也蹭一点吃吃喝喝。
184年五月十八,这豫州的大地热的所有人都汗流浃背,每天用衣襟当做风扇哗啦啦的扇着,还听身边的士兵们说,今年格外的热。
朱苛掐着指头计算,皇甫嵩应该就在这段时间要动手了,自己要怎么办才能够回到叔叔皇甫嵩和老爹朱儁驻守的长社城中去当官二代,去享福呢?
可是自己的是辎重后勤大营,皇甫嵩的军队偷袭的也是辎重后勤大营,看着现在自己头上的这片黄布,到时候要是皇甫嵩的军队杀红了眼……思来想去,朱苛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可以在黄河里裸泳,我却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朱苛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不,这一天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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