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作画速度甚快,仅用黑色墨汁,聊聊几笔就在洁白宣纸上勾勒出一个捻须微笑的鲜活老者形象。“好,碧莲好丹青,有此墨宝,寻人定当容易,好要请碧莲多画几幅。”刑公子说道。
“公子谬赞了,如此一切就全拜托公子了。”碧莲羞涩说道。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你这便多做几幅,我好叫人分头寻找。”“嗯”碧莲听话的点了点头。
一个晌午的时间碧莲都未停笔,刑公子一直在旁静静观看。不等吃午饭,刑公子便卷起数幅画卷兴冲冲的跑出屋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刑公子又跑了回来。“公子,怎么样,我爷爷找到了吗?”一看到刑公子进屋,碧莲便急急发问。
“哼哧哼哧”刑公子双手撑膝,不停喘息。“呀,公子你快坐。”碧莲这才发现刑公子是一路跑回,赶紧上前搀扶。“那,那有那么快,我,我是怕,怕你等的着急,先回来看望下你。”刑公子坐到床上,气喘吁吁的说道。
碧莲拿过一方湿毛巾递给了过去“公子,您先擦把脸。”
接过毛巾,刑公子胡乱擦了把连,看碧莲忙个不停,开口说道:“你别忙了,快坐下休息会。”
接过刑公子用过的毛巾,碧莲又递了一杯茶过去,开口说道:“公子不用客气,这些都是碧莲应该做的,您先喝杯茶解解渴。”
刑公子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干,手中茶杯又被碧莲接了过去。“好了碧莲,你真不用忙了,我好多了,看着你这么操劳我当真不忍。”
“公子不必这么说,都是碧莲不好,害得你受累。”“你看,碧莲你又见外,又与我客气了。”“是碧莲不好,说错话了。”“碧莲,你以后不许说你不好,你很好,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说着两人又是相拥满怀。
酉时三刻,刑总捕头一家围在一张大饭桌上吃饭,丫鬟小翠在一旁伺候。刑捕头醒来的时候,听大夫人说儿子引了个姑娘回家,当下就是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大赞小子长大了,有出息,已经知道勾引人家姑娘了。随即便让小翠把刑公子及碧莲叫了过来。对知书达理的碧莲,刑捕头还是比较满意的,便邀了碧莲一起吃家宴。
老实说,刑捕头虽然是个粗人,但大夫人却是正经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当年还是小捕头的刑总捕头半拐半骗的弄回了家。从此老刑家就多了一系列的规矩。就比如这食不言。六个人七八碟菜,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一顿饭下来愣是没发出一点杂声,期间碧莲数次想开口,都被刑公子用眼神制止。
但刑捕头是什么人呀,那是在江湖上风风雨雨二三十年都屹立不倒的老油子,那一双眼睛多毒呀,说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小儿女辈的那点小动作又怎么能瞒得过他。这不,刚擦完嘴,刑捕头就说道:“千儿,你跟碧莲姑娘待会到我房中来下。”“是,爹”“是,伯父”两人一愣,随即便应道。
“梆梆”两声,刑公子领着碧莲敲响了义父的房门。“进来吧,门没上闩。”“吱呀”刑公子推开房门,领着碧莲走了进去。“爹,您叫我们。”“嗯,你们坐下吧。”“谢谢爹。”“谢谢伯父。”两人说着已落座。
“说吧,你们晚饭时想跟我说什么?”“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爹的眼睛。”“少拍马屁,快说,我待会还有公务要出去。”“爹您这么晚还要出去呀!是这样,碧莲姑娘有话要对爹说。”
刑公子说完,扭头看向碧莲说道:“碧莲,有什么话就快对爹说,爹人可好了,一定会帮忙的,是吧,爹。”刑捕头没有理会这个随口就出卖了自己的儿子,一双眼睛只是盯着碧莲。
当下,碧莲把自己的遭遇向刑捕头娓娓道来,说完后又拿出爷爷的画像给刑捕头观看。刑捕头看了后半天没有说话。“爹,这事到底行不行呀,你倒是说话呀!”见父亲半天没有说话,碧莲又楚楚可怜的望向自己,刑公子赶忙开口询问。“碧莲呀,你先回千儿房中去。”“爹,这不好吧,要不你给碧莲安排个房间。”“碧莲姑娘,你看我用不用另外给你安排个房间那?”刑捕头这话把刑公子及碧莲问的都是一愣。“碧莲听伯父安排。”随后碧莲退出,向刑公子房中走去。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刑公子满脸疑惑的问道。“傻小子,这都看不出来,爹这是给你机会呀,这碧莲姑娘不错,你要好好把握呀。”“爹,可是这个,这个可是?”“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当年你那三个娘那一个是好相与的,最后还不都是乖乖的跟了我,你听我的没错,女人只要上了床就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你。”“爹,不是这样,是——”
“怎么,你看不上碧莲姑娘呀,看不上趁早说,我现在给你换一个就是,咱老刑家可就指着你开枝散叶了。”“爹,不,我喜欢碧莲小姐。”“嗯,这就对了。”“可是爹,碧莲小姐是要找她爷爷,这个如果找不到,恐怕她没心思成亲呀。”“哈哈哈,这个你放心,交给你爹就是。你今晚只要去说通碧莲姑娘进咱们刑家,别的事就让爹来处理就是。”
“可是爹,这样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呀。”“呸,什么趁人之危,你说,他一个姑娘家现在身无分文,在这朱赤城又是举目无亲,现在咱们愿意接纳她,管她的衣食住行,还要给她个家,这是不是施恩于她。这人海茫茫,她一个姑娘家上那去找个糟老头子,我老刑愿意帮她找人,且不取一文,这是不是有义。咱这恩义都有了,还算什么趁人之危!快去快去。”刑捕头说着就把儿子赶出了房门。自家换了身衣服,跨上佩刀,就走了出去了。
“梆梆”“是刑公子吗,快进来”“吱呀”碧莲打开房门,看着一脸赧然的刑公子。“刑公子,怎么了?”碧莲问道。“是这样,令祖的事家父说包在他身上,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刑公子快说。”“只是家父提了个要求。”“伯父需要小女子做什么,刑公子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碧莲定义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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