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单小善眼里的泪花,小白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泪珠儿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一颗颗温热的晶莹泪珠濡湿了越世邑胸前的衣袍。
感觉到这湿意,越世邑立时低下头来,大掌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见到那双红肿的眼睛,他的心也泛起了酸涩之意。
此生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小白落泪,她一落泪,他的心就会跟着揪疼。
人啊,怕什么来什么,他呵护在心的小家伙,偏偏是一个爱哭包,泪水永远也不会干枯似的,受伤会哭,饿肚子会哭,吃不到桂花糖会哭,见到旁人落泪也会哭。
越世邑现在也学乖了,无论何时身上都会备着一条丝帕,功用自然不用解释了,当然是为他的小宝贝擦眼泪了。
轻轻拭去小白脸上的泪珠,越世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变小花猫了!等下那只小白鼠,会被你吓跑的!”
威严不苟言笑的战神,竟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紫平惊得眼珠子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单小善垂着头,似乎并没有看到越世邑对小白的关爱与呵护,而他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里,却是燃起了熊熊的嫉妒火焰,怎样也无法熄灭。
而这一切,旁人是无法察觉得到。
与单小善紧挨着的小雪神貂,突然龇起小白牙,“啾啾啾……”的叫了起来。
小白抹了一把眼泪,从越世邑怀里探出头来,看向小雪神貂。
小雪神貂尚未开启灵智,但是它乃是灵兽一族,对外界的感知分外灵敏,单小善虽然藏得好,可他身上的那股怨气,仍是引起了小雪神貂的警觉。
小雪神貂浑身的毛全部炸了起来,“啾啾”的叫声越来越大。
小白从越世邑的怀里跳了出来,快步来到软榻旁,她想摸摸小雪神貂的头,可是见到那龇牙咧嘴凶巴巴的样子,她抬起的手又收回袖中,轻声安抚道,“你肚子饿了吗?别急,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哈哈!看来这小东西和你一样啊,都是个小吃货!”越世邑爽朗大笑起来。回到小白身边真好,什么烦恼统统一扫而空。
单小善在心里不断地嘶吼着,老天你不公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丑八怪可以得到战神的独.宠?而我呢?原本出身名门,又拥有绝世的姿容,却是家毁人亲人亡,最终沦落娼门,整日里忍受各色嫖.客的凌辱、蹂躏,没有未来,没有希望。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胸中的妒火越燃越旺,即将失控时,小白貂的叫声,却如冷水泼头,唤回了他的神志。
他抬眼看了看那只小白貂,心里暗叹,小貂啊,原本没想让你活的,念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吧!
小雪神貂似感觉到了什么,一对圆滚滚的眼睛望向了单小善的方向。
越世邑的眸光突然扫向小雪神貂与单小善,看了又看,他忽然开口道:“既然你懂得‘御兽之道’为何不自己收了这只灵宠?”
明艳的红唇轻轻勾起,单小善自嘲一笑,道:“草民自然想将此兽收为己用,怎奈草民资质有限,对‘御兽之道‘研习多年,仍然一无所获。”
“哦?”越世邑一听不禁皱起眉头来,他突然沉下脸来,叱道:“你研习多年都是一无所获,何来传授一说?”
单小善说道:“王爷莫急,草民对那‘御兽之道’一无所获是有原因的,并非草民愚笨领悟不了,而是羊皮纸卷上的字,非天祈皇朝所用的文字,草民整日呆在‘万卿楼’里,能认得几个字已是不易,哪里能见到外邦的文字、书籍。”
越世邑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单小善的说法合乎常理,挑不出什么错处。越世邑略一思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单小善不认得那羊皮纸上的字,又是怎么得知那个古卷是“御兽之道”呢?
越世邑慢步来到单小善面前,单小善也正好抬起头来,二人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单小善只觉脑中一片恍惚,定在了那处。
小白在一旁只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小哥哥不知为何,一动也不动了。她心生好奇,抬手戳向单小善。越世邑眼疾手快,拦住了小白伸出去的小手,对她摇了摇头,手指放到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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