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敛起眸光,他侧脸上的血道子还在,让他整个人陷在一种阴郁的气质之中。“黑衣精卫并非只有你看到的这些人。”他沉沉的说。
安琴确实是冤枉了长亭,更低估了卓翎。
安琴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长亭,却见得长亭抿着刚毅的双唇,躲避着自己的眼神。安琴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拽着长亭的手臂,摇晃着,“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心急了。这些天好累,所以我有时候……”
安琴慌乱的解释让长亭更加心痛,他扳过安琴的身子,为安琴盖好被子,“别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皇陵那边不会出事的。赵谦比之卓翎,还太稚嫩。”
安琴点了点头,自打回到皇宫之后,她和长亭的感情就在慢慢的变了。变得有些生疏,不再像曾经那样深刻,那样让人心动了。有一些话,她不能说了。有一些事,他看明白了,也不问了。她善意的隐瞒,他心知肚明的接受。让两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大半天的,赵谦冲进了卧房拽过正在打扮的女子,他低下头,深深攫住女子的唇。女子唇低流出一阵娇吟,不知是疼,还是她渴望的更多。赵谦意乱情迷,大手胡乱扯开女子的衣衫,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将扯烂了的衣服扔出帐外。
赵谦眸子里没有动情的温柔,只有渴望燃烧时的狂乱。没有太多的准备,他深深刺入,女子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拉住身边的被子。
湿热紧致,让赵谦发疯了。
他伏在女人身上来来回回抽动,碰撞的声音充满了整间屋子。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因痛苦而发出的尖叫让屋子外面的婢女都面红耳赤。他没有一点点怜爱,只是发泄。发泄心中的人给他留下的余火。
癫狂时刻,赵谦恍然看到了她金闪闪的身影。
他失声叫着她的名字,“安琴,安琴……”
女子被赵谦压在身下,她眸中闪过一丝精明和阴暗的情绪。
赵谦没有多久就败下阵来,他压着女子柔软玲珑的身子长吁出声,暖流在身体里慢慢泄洪。女子强忍着身体的疼,将身上的赵谦推开,娇嗔骂道,“怎么今天这么急,弄疼我了!”
赵谦懒理女人,在他眼中,这女人只不过和安琴有几分相似,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
激烈过后,赵谦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安琴。
安琴越是对他不理不睬,他越是忘不掉那个冰冷的绝色美人。她的傲骨是这世间少有,凄美艳丽,常常让赵谦不能自已。
夺了这政权没什么大不了,他最想要的就是安琴。即便已经有一个长亭捷足先得,赵谦他不在乎,他讨好安琴,希望有一日,亦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与她春宵一度。
女人趴在赵谦怀中,在他胸前画着圈,问道,“听说万岁回来后就带了个男人进宫。小女孩儿也长大了?”
她娇笑着试探问道。
赵谦冷哼一声,“你知道的到不少。”
“我倒想不知道呢,这街头巷尾早就传开了,说是那男人长得很像原先死去的禁军将军,所以女帝才移爱于他的。对他恩宠有加,风光无限呢。”女子娇弱声音甜得像糖。安琴不会这样说话,她冷若冰霜,曼声冷凝,哪里有过这样的温柔。
“哦?”赵谦饶有兴致的听她说道。
“是啊,现在传遍了都……”女子的大腿缠上赵谦的身子,娇滴滴的诱惑着赵谦。
赵谦已经毫无兴致,他推开女人,问道,“除了说女帝有了男宠,还有什么传闻呢?”
“还说啊……说摄政王被贬去皇陵了……”女子娇怯怯的看向赵谦,又说道,“现在右丞大人才是最大的……”
赵谦听了放肆的大声笑了出来,一双手按在了女人胸上,感受她柔软滑腻的双峰。许久之后,他止了笑声,眼睛带着几分阴沉之色,“记住,云棠,女帝最大。我,赵谦,听她的。”
女人身子一震,还以为赵谦要继续,谁知赵谦眼中情绪热度已退,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女子的面上亦换了一副神情。这个女人,不是善类,只因她隐藏的好。“赵谦,早晚有一天,我玉玲珑要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疼加倍还给你!你斗不过我,更斗不过王爷!”
卓翎将古琴赠与了安琴,她不会弹,坐在院子里,拥着雪白的大裘,手指随意的拨弄了两下琴弦。
“万岁不会抚琴,不如奴才来教您。”一个人悄然的站在了安琴身后。
不用回头,安琴都已知道这个温婉声音的主人。除却那个美艳的赵延美,还会有谁?
安琴不许赵延美动那琴,这是卓翎的东西,谁都不能碰。
安琴站起身来,走到赵延美身边,“你跟我进宫,不就是为了要杀卓翎报仇么!”安琴早就看穿了赵延美的心思。
赵延美听了,眸光向着安琴身后看去,嘴角溢笑,牵引着安琴说道“是,我是想杀了他。怎么,万岁舍不得?”
“有朕在一天,就会有卓翎一天。”
她说得决绝,这是一个女人对待自己爱人才会有的坚定。安琴没有听到,她身后的长亭在冷冷抽气,终于听到了她的回答。长亭不禁有些晕眩,他身子向后仰了仰,这才稳住。
安琴听到一丝声响,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长亭一身戎装的站在那里。
安琴满面都是惊慌,她轻轻的叫出了口,“长亭……”
长亭闷声欠身,回说道,“末将已打点好禁宫守卫事宜。请万岁亲自检阅。”
他的疏离,心痛,都写在了脸上。
安琴鼻尖酸酸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已经说出了的话。
一时间,安琴站在那里,甚至都不敢去看身前不远处的长亭。他陪着自己经历过那么多,受过那么多的伤,本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这天涯海角的梦却被安琴亲手生生的打碎了。
赵延美唇上笑意愈深,他走至安琴身侧,放肆的与安琴并肩而立,他低下头,在安琴耳边轻语,“万岁,一个男人最介意的就是他女人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不是,这女人倒不如不要。将军血气方刚,想必也不会屈于人下。”
安琴淡眉立时竖了起来,狠狠的瞪住赵延美,赵延美折扇打开掩在身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赵延美先一步离开园子,没有跪安,他不拘礼数又不是第一次了,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安琴的一颗心都扑在了长亭身上,她哪还有心思去管赵延美!
“长亭……你听我说……”安琴抬起双手想要抱住长亭。
可是长亭一侧身便避开了她的怀抱,看着安琴双手落空后的失望长亭的心也在疼,尽管这样,他也还是冷着面孔,说道,“末将还是搬回外宫去住,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好一个人言可畏。
安琴满目伤感的看住长亭,心里有话,却只是说不出来。
长亭言罢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面上却无奈的笑,他摇首而道,“也许,你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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