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看了我一眼,从他兜里抓出一把白米给我,然后又抓出一些给了民叔,有些担心的说;“把白米放在你们身上的每个兜里,记住,是每个兜。刚才黄儿应该看见阴棺顶上那个厉鬼了吧,她是别处的鬼魂,因为阴棺的阴气充足让她跑了过来,只不过她没想到这里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那她是谁,跑这儿来干嘛?”我盯着怪老头,希望他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她只告诉我说她看见阴棺当时发生的一切,说一个穿着类似风衣的男子出现在这里,那件黑色风衣很大,顶上还有一个很深的帽子,当时那个人把帽子戴上只露出一个下巴在外,她知道那是一个正在做法的道士,而且尼布就是他给害死的。”
这就是怪老头给我的回答,完全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难道刚才那个厉鬼还能说话?而且怪老头还能听懂?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至少我怎么没听见那个厉鬼刚才和怪老头的对话。
怪老头继续说;“尼布的尸体是因为阴气太重而转动的,那个厉鬼刚才头往下一钻只是想到阴棺确认一下,看尼布是不是真的死了。她说当时那个人下手特别熟练,甚至他身上还带有一股邪气,因为那个人道术很深,她怕被消除掉当时就离开了,没想到今晚回来发现尼布是真的被害死了。”
我好奇的说;“你刚才不会是在答应那个死去的老太太吧?”
怪老头平静的反问着我说;“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无奈的投去一个白眼,这算什么事,为什么怪老头刚才不直接把那个死老太太给收服了,想起她刚才的模样就他妈}人,一把年纪了见谁都发笑,而且还笑得那么阴气逼人。
民叔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仿佛到现在他才稍微好一些,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要给她烧点钱过去,免得她又来转动尼布,这样的事情我不敢看了,活了这么几十年,原来世上真有这些玩意。”
“黄儿,刚好咱们背包里还有些冥钱,你进去拿出来烧给她,我答应给她送点钱过去。”怪老头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尤其是他那表情显得很轻松,好像在告诉我这事与他无关。
“什么,你现在叫我一个人进……这里面去……?不行,我不敢一个人进去,要么民叔和我一起。”
民叔一听我要他陪我一起进去,这老头赶紧假装尿急去旁边撒尿了,我气得在一旁向怪老头投去善意的眼光,希望他能为我那纯洁的眼神打动,最后说一句;‘还是我自己去吧。’可结局不是完全不是那样……
“你快进去拿出来,顺便扯几根稻草,我待会有用。”
我有些麻木了,每一根神经都在自残,我找不到任何理由不进去,因为、谁叫我不是怪老头的师傅呢?看来我这个徒弟就是专门供他使唤的,不管我听不听都要做,想来想去做徒弟真不容易。
“你别催我好吗,我知道进去!”
在进去之前我碰了一下怪老头的手,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感受到人的温度,如果我感受不到,说明就要死了。以前在家乡老人都这样说过,如果你摸别人的时候感受不到温度,说明不久后你将会离开人世。可我好像真的没有感受到怪老头的温度,是不是我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会的,我应该至少能活到六七十吧,这么早就死了岂不是英年早逝?越这样想心里越害怕,那是因为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没娶老婆呢,我甚至连我老婆长啥样都不知道怎么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坚强的活下去。
“秦爷爷,在我进去之前你告诉我事实,我是不是天生的短命鬼?”没想到我以这种严肃的神情却换来怪老头这样几句话……
“你小子今天没事吧,你要死了我怎么办?谁愿意收个短命鬼做徒弟!”
我突然释怀的说;“听你那样说我就放心了,说明我大黄还不会就这样死去,更加不会死在这个鬼地方。”
“大黄?你是在说我们寨子里的那条狗吗?”
“民叔,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赶紧撒你的尿吧!”这老头是不是诚心的,一说大黄就想到狗。
我使劲锤了自己一拳,当疼痛感传遍全身我才知道我还有知觉,同时那条发软的腿因为这一拳好多了,虽然还在颤抖,可至少能走路了。
“你们谁都不许走,就站在这儿,一定要在我的视线之内,要不然我不敢进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老家伙,没一个是好东西,我都这么苦命了也没人愿意陪我进去。尤其是民叔,表面上挺好,没想到关键时刻就拖泥带水,甚至一把年纪还假装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
刚才出现过那样的事情,现在我又一个人处在阴棺中,紧张的气氛伴着压抑的思绪,我的每一次呼吸都高度控制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弥天大祸,那时候不死都不可能了。我在心中叫道;千万别出事,一定不能出事,尼布的尸体也不要突然转动,什么事情都不要发生。
“黄儿你做什么呢,赶紧把包一起拿出来,这天色也不早了,在等一会儿就该天亮了。”
因为怪老头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呼唤我,导致这样的场景出现了……
“啊……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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