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竟然自学成才,暗中练成了隔空运剑的功夫。
不只是真气触动宝剑而已,而是将真气灌注在宝剑之上,在五尺之外,运动宝剑。
如果不是不争极力推荐,自己都不知道这傻小子竟然如此厉害。
一般来说,这应该是入门之后两年才能做的事情。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洞玄的眼里,袁不邪没有什么邪恶之处,有的只是令人惊讶之处。
就在大家纷纷惊讶之际,袁不邪的演练也到了收尾的时候。
宝剑的运行渐渐放缓,从空中慢慢降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有人想,毕竟这小子的功力还是差了一点,不能善始善终。
袁不邪将右手对着宝剑用力一招,宝剑飞离地面,摇摇摆摆地飞到了袁不邪的手中。
袁不邪闭目垂帘,开始调整自己体内的真气。
鼎玄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轻轻坐正身体。
袁不邪如红布一样的小脸慢慢褪色,恢复了苍白的原貌。
就在这时,他的鼻子里流下了两道鲜血。
鼎玄终于忍不住,啊呀叫出了声。
众人的惊咦声中,洞玄鼎玄两师兄弟身形一晃,几乎在同时抢到了袁不邪的身前。
要说动身,还是鼎玄稍早那么一点,但是人在半空,觉得有些不妥,便放慢了速度,而洞玄的身法更快,后发先至。
洞玄站在袁不邪的身前,刚要出手点他的**道止血,却见袁不邪恰在这时睁开了眼睛,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鼻子,笑着道:“师父,弟子刚才差一点就把握不住那把宝剑了。”
洞玄愣了一下,道:“傻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袁不邪用带血的手一指洞玄身后的鼎玄,道:“这个当初鼎玄师伯都教过我。”
洞玄扭头去看鼎玄。
鼎玄尴尬一笑,道:“当初是师兄一时性急,教了他一些运剑的诀窍,只是为了逗他开心,没想到他倒都记在心里,暗中修炼起来。”
说话之际,他到底担心着袁不邪的伤情,也顾不上过分不过分,看着袁不邪道:“你怎么样,经脉……没有……唉,你怎么这么拼命?”
袁不邪微微一笑,道:“没事。我在化鹤坪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会流鼻血,也不一定是用力过猛,有时候坐着不动也会流出来。没事的,师祖说这个跟旧伤已经没有什么关系,让我放心大胆地修炼。”
鼎玄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看到洞玄讪讪地收回了手指,明白这件事连洞玄也不清楚,不由得心里感到一丝丝满意。转身走回观礼台。
从这一天开始,袁不邪出了名,大家都知道洞玄的门下刚收了一个神童,才十三四岁(到底多少岁,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入门不足四十天,竟然学会了隔空运剑的本领,当真是闻所未闻。
另外,袁不邪在神童之外,也得到了一个不雅的绰号:鼻涕虫。
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似乎更喜欢鼻涕虫这个称呼。
袁不邪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称呼,虽然明显地感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嘲弄多于尊重,但是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并没有因此生气或者伤心。
在袁不邪看来,鼻涕虫并不比袁不邪难听到哪里,他私心里还是一直把自己叫做墓生。
那些人见他默不作声,便认作是默许了那个雅号,于是便更加肆无忌惮,先前还在背后偷偷叫,后来竟然发展到当面指称。
在袁不邪的八个大师兄中,只有三个人没有这样叫过他,功力最强的两个师兄,不危和不愚,还有功力最差的师兄不争。
但是比较起来,袁不邪更喜欢不争师兄。
不危和不愚对袁不邪很好,甚至可以说照顾有加,但是他们身上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和做派,让袁不邪感到自卑,明显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是一类人。
跟不争在一起就没有这种隔膜的感觉,想说就说,没有一点顾忌。
这天练完功之后,不争带着袁不邪登上顶峰,坐在那里指点周围的景色,给袁不邪讲神剑峰的形势。
袁不邪这才知道,神剑峰除了主峰之外,还有六座小一点的外峰,环绕在主峰的周围,它们分别叫作破山,破幽,破败,破阵,破障和破狱,分别由第三代弟子的佼佼者神剑七玄中的六玄带领门下弟子驻守。
他们师徒驻扎的是正西的破狱。其重要性排在正东的破阵和正北的破幽之后。
从不争的嘴里,袁不邪还听到了,十年一届的试剑会再过两年就要开始了,这可以说是神剑峰后辈弟子的第一盛会。
到时候要从所有第四代弟子中选出最最优秀的五名优胜者,他们将有机会进入观星台的天择洞,参悟石壁上显现的天府秘笈。
这对于神剑峰的弟子来说都是无限渴望的事情,过去和现在所有那些顶尖的本派高手,无不是从天择洞中起始,修炼而成的。
所以,现在所有的第四代弟子,无不摩拳擦掌,加紧修炼,以便在高手云集的试剑会上一展身手,赢得长辈的许可。
《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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