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袁不邪不仅仅是在等待,他还在不停地提升自己的功力,准备迎接金蚕蛊狂风骤雨一般的进攻。
那边不远处人面枭和铁鹰已经动起手来,人面枭势如疯狂,绕着铁鹰不停地进攻,嘴里不时发出阴沉沉的长笑。
人面枭的嘴里不断地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液体,射向铁鹰。铁鹰并不还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等到那股墨绿色的液汁快到跟前时,大翅膀微微一扇,就将那不液汁扇得飞散开来,转眼化在空中,消失不见。
铁鹰的眼睛几乎没有看过人面枭,而是一直盯着那边的蛊雕和袁不邪,似乎时刻准备冲过去。
只是不知道他过去是要帮助蛊雕,还是帮助袁不邪。
大家知道人面枭已经黔驴技穷,虽然看上去凶恶无比,但是并不能威胁到铁鹰,不足为虑。
既然铁鹰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蛊雕和袁不邪那边,大家自然也都不再看铁鹰和人面枭,全都紧盯着蛊雕和袁不邪。
又过了一会儿,蛊雕终于完成了释放金蚕蛊的阶段,但是它全身竖起的羽毛仍然没有放下来。
那些金蚕蛊成群结队绕着蛊雕的身体不停转动,数目无虑有成千上万,它们旋转的路线并不固定,旋转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大家都不明白蛊雕在弄什么玄虚,金蚕蛊既然已经完全放出来,为什么还不进攻。
不一会儿,大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随着蛊群的旋转飞绕,那层包裹着蛊雕的暗红色雾气变得越来越淡薄,而金蚕蛊的身体则变得越来越鲜艳。
原来蛊雕是将自身所带的大法场的桃花毒瘴尽皆放出,让所用的金蚕蛊尽情吸食,使得它们变得更加兴奋,威力自然更大。
它似乎已经不留后路,不再考虑战败之后,自己拿什么来喂食这些凶残的虫子,一旦拿不出桃花毒瘴,会不会被金蚕蛊给反噬吞掉。
它不考虑以后的事情,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侥幸打败了袁不邪和铁鹰,它就彻底抛弃那些金蚕蛊。这叫作得鱼忘筌,过河拆桥。
另一个就是它已经预感到自己不可能取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它要放手一搏,不成功则成仁。
那些金蚕蛊在旋转飞绕的时候,不停地吸食着从蛊雕身上释放出来的桃花毒瘴,身体渐渐变得光华闪耀,金灿灿的,犹如黄金打就,看上去十分的漂亮,看了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却不知那东西全身都是剧毒,普通的生物挨着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终于,包裹在蛊雕身体周围的那层暗红色的桃花毒瘴被万千金蚕蛊吸食得所剩无几,变成了一些残雾流云,金蚕蛊也全都变得金光灿灿,在初生的朝阳照耀下,更显得耀眼明亮。
那些金蚕蛊纷纷离开蛊雕的身体,在蛊雕的前面分布开来,摆出一个月牙形的阵势,隐隐然将袁不邪围在核心。
成千上万的金蚕蛊扇动着短小的翅膀,胖嘟嘟的身体不停地蠕动着,嘴里面尖利的牙齿不停地咬合,发出极其难听的吱吱喳喳的声音,听了让人身心颤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弃和不危都站了起来,双手互握,不停地扭动着,显见内心里非常紧张。
只有洞玄还是老样子,稳稳坐在石头上面,腰板挺得笔直。不弃心中暗想,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和不危遇事就紧张,就不如师叔那么沉稳。
他哪里知道洞玄现在心里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强自支撑着,表面上没有显示出一点。
再看那边的袁不邪,身体外面的那层护体真气若有若无,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光球也不再一爆一爆地膨胀,他那张脏兮兮的脸上也显得很是平静,神色悠闲,迥不是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蛊雕此时已经将所有的羽毛收回去,身体也缩回原来的模样,它悬浮在金蚕蛊的阵势之后,俨然就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将军。
它也真能沉得住气,就那样死死盯着袁不邪,过了一会儿,慢慢昂起他的头,张开铁钩一样的大嘴,冲着天空一声长啼。
这一声与以前大不相同,虽是一声,听起来却像是有无数的婴儿同时降生,又同时发出了嘹亮的第一声啼哭。
这哭声远远穿了开去,在群山中不停地回荡。
儿啼之声甫歇,刷啦啦啦,金蚕蛊终于发动了攻击。
成千上万的金蚕蛊同时启动,犹如海潮到来,海浪翻卷着扑向岸边,那气势真可以说是排山倒海。
细看之下,那些金蚕蛊又不是一窝蜂胡乱攻击,他们分成了好几队,从上下左右不同的方向朝袁不邪淹没过去。
再看那边的袁不邪,犹如中流砥柱,傲然挺立,凛然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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