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龙威丈人轻声道:“不邪拼死力战强敌,救了好几个本门师兄,受伤不轻,能够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错,你不要惊醒他,让他睡好了。接着讲吧。”
不愚听龙威丈人语气平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接着讲述自己的经历。
好不容易将当时的情形讲完,又回答了几位长辈的问题,他这一关总算过了。但是身边的鼾声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忽听得道玄师伯道:“大早起怎么就喝成这样?他平时都是这么喝的吗?”
不愚急忙道:“我也不知道,平时不邪师弟从不喝酒,今天……”
道玄冷冷道:“你不要事事都替他们遮掩,你有三十多个师弟,他们每天做多少荒唐事,你一个人担当得过来吗?”
不愚道:“是,都是弟子平时管教不够,所以才……”
道玄是个霹雳火性子,不容不愚分说完,总是打断他的话。“你说这个不邪从来没有喝过酒,我听到的事情却不是这样,一个月前不亚他们到你们破狱峰之前,不就是他喝醉了酒跟师兄打了一架吗?听说连肋骨都打断了好几根。后来还无缘无故跟不弃打了一架。哼哼,当我不知道啊。”
不愚没想到道玄师伯对破狱峰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转念一想,当时不邪对阵的正是道玄师伯的得意门生不弃师弟,想来她门下四个弟子在破狱峰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范围。
不愚知道道玄师伯的脾气,不敢再说这是不邪师弟唯一一次喝酒,怕这样说会激怒道玄师伯,只得低头不言。
只听灵虚子道:“不邪刚刚睡着,一时恐怕还醒不过来,不愚就由你把后来的情形说一遍,空缺的部分等不邪醒来再补充。”
不愚道:“当时弟子不在场……”
道玄真人打断他道:“我们知道你不在场,你想让我们叫醒这小子听他说梦话吗?只拣你知道的说。”
不愚只得将自己听说的事情讲了一遍。他尽量不动声色地讲得很慢,拖延时间,期盼着不邪这时候能够醒过来。
但是一直到他实在找不到话可以再说,袁不邪的鼾声还是没有减弱的迹象。不愚非常尴尬,闭上嘴,抬头看着龙威丈人。
因为他不敢正面去对道玄真人的犀利目光。
一时间大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袁不邪的鼾声还在没有规律地响起。
不愚脸上的汗水流个不住,他觉得现在自己要是袁不邪该多好啊,他自己睡得十分香甜,把罪过都推给了自己。
他觉得没有人说话的这段时间,简直就是一刻长过一年。
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上玄真人开口了,他问不愚:“师侄,你对不邪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不愚听了一愣,这句问话颇有点审问的意思。
虽然袁不邪这人做了很多冷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事,但是他并不讨厌袁不邪,不过师伯既然开口问袁不邪,自然对袁不邪的事情有所耳闻,所以他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见到和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了。
上玄真人道:“据你所知,他的那些奇怪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愚道:“弟子也很是奇怪,曾经当面问过他。”
道玄真人道:“他的回答就是矢口否认,对不对?”
不愚道:“是,他要么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要么说自己好像在梦里似乎做过类似的事情。”
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遇道:“我还专门找过跟他最要好的不争师弟了解情况,结果他说的跟袁不邪说的一个样。”
道玄真人道:“不争师侄是他最要好的人?我听说这些天他都是跟不茹那傻丫头黏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去找不茹问问?”
不愚不知道如何回答道玄真人的问题,大家都能看出来不茹和不邪两人关系亲密暧昧,又像是情侣,又像是姐弟,这种关系甚是尴尬,不茹不是破狱峰的人,当着道玄师伯的面,自然不便提不茹。
他心里想,道玄真人是不茹的师父,她既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为什么不亲自问问自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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