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合兵,也是他公孙瓒跪求刘夜。
可恰恰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望向十里外城关的刘夜,忽然扭头看向白雀。
“想法不错,可取。”
可取?
“侯爷,白雀一时失言,还请……”
不等张白骑说完,反被刘夜挥手打断。
“小卒王同、徐英,何在?”
赵云闻言不解,不由得看向身后队伍。
不多时,军卒王同出现在刘夜身前。
“侯爷,王同在!”
“侯爷,徐英在!”
德州城中,王同为救刘夜,撞倒云中君,险被其踹死,如今已然康复。
徐英则是被女道士撞飞,家中排行第三的军卒,如今也已康复。
“有一个任务,需你二人同往,可愿意?”
“小的愿意,誓死完成任务!”
“死就不必了,若完成,即升曲长。”
刘夜早在赵云口中得知,他二人此前是什长。
赵云闻言,忙道:“侯爷,二人此前有功,末将已升他们做曲长。”
“哦?既然如此,那就改升军侯。”
军侯,比曲长一个级别。
曲长掌管百人队伍,军侯可是二百人。
然,众所周知,刘夜麾下军侯,皆掌管五百将士。
是以,王同、徐英闻言,无不喜上眉梢。
同时,这话落在其他军卒耳中,无不是羡慕嫉妒恨。
“小的在此谢过侯爷!”二人齐声道。
“先别急着谢,任务完成才算立功。”
旋即,刘夜将二人招至近前,一番低语。
不多时,二人拜别刘夜、赵云,策马直奔城关。
“侯爷!”赵云不解。
张白骑、大计、白雀,均不知刘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成败,只在此一举。”
刘夜嘴上喃喃,接着对赵云四人一番叮嘱。
此时,北风骤起,天空开始飘落雪花。
北海关下,是绵延三里的兵营。
碍于缺衣少粮,临时兵营又四处透风。
即便捂着耳朵,或将双手抱在怀里,依旧无法取暖。
是以,将士们浑身颤抖,上下牙齿相互撞击,极富节奏。
要知道,公孙瓒的新麾下,多数是公孙度的人。
他们生活在塞外昌黎,都难以抗寒,更别说是关内的汉人了。
“呃啊……冷死了冷死了!”
军卒甲,抱着闪烁寒光的长枪,双手捂着耳朵,在雪地上接连跺脚。
“将军若舍得百姓性命,咱们这会儿,定在城中大口喝肉汤!”
军卒乙,蹲在雪地上,寒枪插在雪里,双手抱在怀里,面色冻得通红。
“没错,将军就是妇人之仁,否则我等岂会受这份罪?”
一旁,脸上布满皱纹,同样将双手抱在怀里,满口大黄牙的军卒丁附和。
“将军心怀百姓,自然舍不得。”
一个戴着盔帽,身穿破旧盔甲的军卒A道:“你们不是没看到,十条性命,十条!说没就没。”
“将军若射出第二支箭,还会有十人被杀。”
另一个身子颤抖,怀中抱枪的军卒B附和道。
“要我说,将军就是怂了!”军卒乙道。
“没错。”军卒甲附和:“倘若不怂,又岂会惧怕张纯那厮?”
军卒A闻言大怒:“你们不可讥讽将军!”
“他公孙瓒就是没种!你拿我怎样?”
军卒甲话音落下,立时引起附近十余人的注意。
“你再说一遍?”军卒B牙根紧咬。
“我说他公孙瓒惧怕敌军,是缩头乌龟,没种!”
军卒甲说完,不等军卒B动手,军卒A已然按捺不住。
呼……
军卒A一拳挥出,招呼军卒甲。
军卒甲迅疾闪躲,且出脚下绊。
刹那间,军卒A被摔了狗吃屎。
“竟将我单经打到,你小子有点手段!”
身穿破旧盔甲的军卒A,正是公孙瓒麾下大将,单经。
历史上,公孙瓒统领幽冀青兖四州,单经被委任兖州刺史。
如今,虽然公孙瓒落魄,但单经无法忍受被麾下军卒欺负。
于是,再度出手,很快便扭打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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