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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见，玉欢觉着对方的双眼中，映射出的火光，忽的蹿动起来。自己周遭的环境也在不断地旋转，然玉欢头痛欲裂。

只是自己的双眼，却仍像是着了魔一般，怎么也离不开对方的眼睛。这是什么迷幻术？怎么会这般厉害！玉欢心中感叹。

而就在玉欢企图挣扎之时，耳边传来吧赵坦声音，和方才的暗哑不同，此刻的声音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去都城？”

玉欢缓缓张开嘴：“赵兄，你若是想知道我的身份，直接问我便是，又何必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赵坦一听玉欢的回话，整个人便愣住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尴尬无比。

“我叫玉欢，不是你们大齐国的人。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至于其他一些细节我们可以来日细谈。”

玉欢的脸上虽是没有任何怒色，但听着的赵坦，也知道玉欢现在的话，不容自己质疑。

而且此次赶往都城的行动，也不是赵坦自己能拒绝的。对方既然能破解自己的迷幻之术，那自然是远远超越自己的存在。而且他这门奇术，用了无数次，今天是第二次失败。

其实要破解这门功法，只要是心性极为坚定之人，就不会受这术法的影响。赵坦怎么也没想到玉欢这样一个小女娃，竟然会有这么坚定的心。

而玉欢在方才对方的一番探查以后，也大概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和自己原本猜想的异样，对方不通武艺。若是通晓武艺之人，只要在方才的幻术之中加入一定的内力，那威力更会强劲上数十倍。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应该都能着了他的道。只是那迷幻之术是怎么练成的，玉欢也是无从知晓。

还有一点玉欢也能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太大的恶意。否则的话，方才的命令，应该会变成杀死自己。

两个互相不知道对方底细的人，就这样被凑在了一起。在确认了之后的合作之后，现在当然是需要收拾现场。这莫西村一带，如今可是人多眼杂，要是真的遇上什么人，这事情可就不好交代了。

要知道，谋杀衙役，再加上逃逸，这可不是什么轻罪。

“你在这莫西村一代才决定杀人，就是看准了这边现在是形势混乱，就算这些官兵死了，这朝廷也不会怀疑到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吧？”玉欢便埋着尸体，边试探性地问道。

赵坦听了玉欢的猜想，手中的活儿，也是稍一停顿：“姑娘果然是好眼力。这后面的路，就还望姑娘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玉欢也是客气地回应。

这短时的相处，加上对对方的不了解，这两人之间的谈话，自然不会太深入。收拾完一切，两人便早早睡下，用足了精神。准备明天的行程。

玉欢睡得也不沉，连夜都在运行体内仅存的真气。只是无论玉欢怎么运功，那真气都不见涨，而体内经脉的恢复，也没有加快。

着伤势，究竟何时才能恢复？玉欢心中的担心更多了几分。

第二日玉欢醒来后，看到了赵坦的真貌，几乎让玉欢傻眼。赵坦在官差的包裹中找了些简单的衣物穿上，这原本只看得到一双眼睛的脸，现在也是收拾了个干净。

赵坦的皮肤，格外的苍白，似乎是常年都不见阳光的样子。

而那双眼睛，在白皙的面容下，看起来更为真切。加上修习过幻术，那狭长的双眼，看起来锐利无比。而左眼眼角下却是有颗的朱砂痣，鲜红如血泪。

但整张脸，却是不显女气。玉欢知道，他那犀利的目光下，掩藏的是怎眼的杀机。

这双眼睛长在这看似瘦弱的书生身上，才是更加的危险。而且玉欢在第一次直视赵坦的眼睛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眼中这样内敛的杀意，是优秀的特工所必备的。就和玉欢在看镜中的自己一般。

昨日赵坦一人击杀十余名官兵的景象还在眼前，玉欢记得赵坦当时那从容淡定的模样……这人手上，究竟染了多少人的血？玉欢暗中猜想。

“玉欢姑娘，我们可否上路了？”赵坦收拾完了一切，疑惑地问着发呆的玉欢。

玉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礼了，失礼了……我们上路吧。”

两人策马朝莫西村的西面行去。空旷的林间，马蹄声击碎了晨雾，而远方茶水铺边的吵闹声，也渐渐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两人相视一眼，便默契地决定不多管闲事。

当真当眼前的一幕呈现在两人的眼前，玉欢和赵坦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只见几个身材壮硕的匪类装扮的男子，围着个少女，口中满是污秽之词，手脚也慢慢用上。

那女子惊得脸色发白，颤抖的嘴唇，是连话都说不出。

茶水铺里的老板见了此状，立马走进：“几位客官，我们店里的伙计，刚才在酒窖里发现了几坛好酒……不如我再请几位客官喝上几杯？”

几名匪徒一听有好酒，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方才已经喝足了！别在一旁多事！……啧啧……这姑娘长得可真标志……”

“客官，这酒已经打开了，香气散了可就浪费了……就请几位客官尝几口吧……”老板依旧想先支开几位匪徒。

但这几位匪徒，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见着年轻女子，这次碰上了这个砍柴的村里姑娘，哪里还肯放手。

“滚开！”其中一人是一把推倒了年长的老板，恶狠狠道。

这老板一见没了法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值得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店中的客人。但众人只是低着头吃饭、饮酒、喝茶，谁都不愿意多惹是非。

玉欢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猛然觉得自己身旁有一道寒光掠过。玉欢转身，只见赵坦整个瞳孔成赤红色，眼中的怒火，玉欢老远便能觉察到。

只是几个匪徒听到了玉欢和赵坦这边的马蹄声，几个谨慎的便抬头打探马上之人。当其中一人的目光与赵坦的目光对上时，身子便是一怔，眼神也是渐渐麻木起来。

而后来几个看了赵坦目光的几人，身子也是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