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玉欢是被屋外的喧闹声惊心。
这屋子向来寂静,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吵闹?玉欢心中一阵疑惑,而后挣扎着起身。就在这时,玉欢屋子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而后玉欢惊觉走进来的,不是阿力,而是一个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面无表情的将玉欢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道:“姑娘你随我出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我要见阿力。”玉欢警惕道。
“所有人都在外面,出来了自然能见到。”中年妇女阴沉道,见玉欢没有动便直接往玉欢的床边走来。
那中年妇女一靠近玉欢便伸手试图将玉欢从床上拖起来。
“你想干什么!”玉欢一个翻身,躲过了中年女人的手,而后又一个翻身滚下了床。只是在下床但那一刻打翻了放在床边的碗。碗里的清粥洒了一地。
玉欢的内力虽然不在了,可比起寻常人,身手还是敏捷的。
“身手不错啊!”那中年女子嘲弄道,而后对着门外吼道:“再进来几个人,这丫头厉害着!”
玉欢趁着中年女人说话之际,捡起了地上的几片碎瓷片。
待中年女人一声吼叫之后,外头又闯进来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几个男人手中都拿了些农具,一副要和玉欢大干一场的架势。
玉欢在那几人刚进房间之时,就两手挥动着,而后手中的碎瓷片齐齐飞出。之后便是瓷片穿透人的躯体,插入墙面里的响声。
屋内四个男人再连同那个中年妇女齐齐倒地。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玉欢。玉欢一共掷出五块碎瓷片,每块都是直中要害。
玉欢解决了房中的人后,便急匆匆往屋外跑。可刚一条腿跨出屋外,后头的一条腿便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
玉欢一个回头,便看到地上的“尸体”直直地瞪着自己,而后一只手紧紧抓着玉欢的脚踝。
而那尸体眉间的那道致命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其余的几具尸体也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身上的伤口也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那带头的中年妇女扭了扭头,骨节发出疙瘩疙瘩的响声:“你竟然敢伤我们!”配合这女人的怒喝,那抓着玉欢脚踝的男人也是一用力,玉欢整个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玉欢的后背和后脑勺一阵剧痛。
恍惚之中,看着那女人慢慢向自己弯下身来,而后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脸颊道:“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几缕阴风挤进门中,放在木桌上的灯火开始蹿动起来,跳动的火光映在玉欢的脸上。玉欢被几个男人一把拉起。而后玉欢看到自己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一阵阵跳动着,可身后的男人和女人的脚下却是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影子……
怎么会没有影子……明明死了怎么还会复活……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玉欢脑中一片混乱,太阳穴处也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玉欢在迷糊之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拖动。而后背摩擦粗糙的地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陷入震惊中的玉欢,对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充斥在玉欢脑中的,只有疑惑……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个中年女人和几个男人的真是身份又是什么?
原本就是体力不支的玉欢,很快陷入昏迷。周围的声音、脑中的疑惑以及身上的疼痛感都在远去……
可昏迷的时间,并没有很久。玉欢是被周围传来的奇异歌声唤醒……
那诡异的声音,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将昏睡中的玉欢拽出,强迫玉欢听着那些生涩难懂的吟唱。
玉欢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眼皮红肿而又沉重。可能是刚才被那几人拖出来之时,对自己拳脚相向了。玉欢有些艰难的动了动脖子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木制的牢笼之中,整个牢笼被一片火光包围着。
原本自己居住的农舍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前方,而原本空旷的这一片田地之上,现在是聚满了人群。看着他们较为朴素的装扮,玉欢猜想他们应该是一般的农民。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将自己的木笼子围困了起来,人们手中都那着火把,而后围着自己绕圈口中默默吟唱着。
玉欢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自然是不知道对方在唱些什么。
蹿动的火光,映在玉欢青青紫紫的脸上,看起来阴森之际。玉欢突然感觉记起了儿时在动物园中看过的动物,他们也是以这样低贱的姿态被关押起来,供人欣赏。
而在玉欢留意众人脚下的影子之时,几乎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玉欢此刻的心情。没有影子,底下那么多的村名都没有影子!
玉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几次观察下来,都是一样的结果。玉欢甚至要以为,现在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还是留在人间的人,怎么会没有影子?
只有那些死后的阴魂,才会没有影子……现在正围着自己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们是什么东西?玉欢的眼中满是惊恐,握着木栅栏的手指指节开始泛白。
而木牢笼之外的村名,在看到玉欢转醒之后,盯着玉欢的目光都变得狂热起来。似乎现在的玉欢是极为可口的食物。
玉欢能读懂人们眼中的充斥着赤露露的兽性。玉欢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现在自己是要被宰割的食物?玉欢的心中有些不敢去猜想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而就在此时,人们口中的吟唱也愈加急切起来。玉欢没有注意到,就在人们的吟唱声越来越急切之时,那天空中的圆月鲜红似血。而过境的寒风也透着一股阴寒之意,玉欢不觉间打了个寒战。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玉欢艰难抓着木栅栏起身,冲着底下的一帮村名吼道。
可玉欢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很快便淹没在了人们诡异的吟唱声中去了。
玉欢怒视底下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胀痛,而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人们的脸,越发扭曲可怖。玉欢摇着、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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