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在密室之中,面对着沉睡的玉欢几乎是一整天。
也不知是说了多少的话后,承影才不舍得起身离去。在承影的眼中,玉欢那张带笑的脸,是怎么都看不厌。每次离去之时,承影的眼中都是这般的不舍。
“玉欢,这一次,我可能要离开很久。”承影背对着玉欢站在那密室的入口处喃喃道。
这几日,承影日日去冰室探查献祭者的情况,而这几日,献祭者可能就要苏醒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承影需要时时刻刻守护在献祭者身边,以防任何意外的发生。
冰室之中的献祭者和玉欢一样都是在沉睡着,只要等他们再次睁开眼,那便是净化仪式成功了。醒来后的献祭者,将会是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思想的傀儡。但却有一颗对承影完全臣服的虔诚的心。
承影再次踏入那冰室之时,多么希望能看到些奇迹。可心中越是期待便越是让人失望。这冰室之中的献祭者,没有一个睁开了眼。都是安详的睡在冰面之下。
承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究竟还要多久,你们才愿意醒来……”
“你不用这么心急,慢慢来就是了。”冰室的门口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承影一抬头,便看到夜问天站在门口,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
承影无奈地转过头去,而后冷声道:“你似乎是把着巨塔当成是你家了。”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来去自如,也只是为了及时处理问题……你这巨塔之中出了问题,哪次不是我赶来及时解救的。”夜问天笑道。承影看着开朗起来的夜问天,心中也是一阵安慰。
自从自己成了城主之后,夜问天便和自己疏远了许多,更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这般开玩笑。
“夜问天,看来你进来心情不错。”承影也是含笑道。
夜问天突然无奈道:“每日愁眉苦脸的,也无济于事啊……况且,现在连项家都快要倒了,就剩我夜家独大了,我这个当家主的,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夜问天,难道你真的不想取而代之,就像项致轩一样……”承影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夜问天当年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之时,承影的心中便有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猜想。今日,总算是问出了口。
“若是我想取代你,那一定不会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我要让龙亲自认可我!”夜问天冷静道,眼神之中满是倔强。还带着一丝丝的怨恨,似乎是在埋怨承影的不信任。
承影听了这话,却是轻笑起来:“那你可能要等到我归西了……这样龙神才会选择下一任主人。”也许对承影来说,死才是唯一的解脱,可以摆脱城主之位,可以摆脱责任对自己的束缚。
夜问天听了这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冷声道:“我会向龙神证明,他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夜问天的语气满是狂傲,就和承影记忆中那个时刻保护自己,又喜欢争强好胜的大哥一样。
“呵呵……我倒也希望,他当年的选择是错误的……”承影惨笑道。承影曾经是无数次假设,如果自己当年没有去竞选继承人,那现在自己和孟琉烟会是怎么样的一对神仙眷侣。
每次两人一谈论道这个话题,双方之间的气氛便是无比的尴尬。城主之位,也许是两兄弟之间最大的隔阂和矛盾。
承影自然去哪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即转移话题道:“这一次的献祭仪式,不比以前……若是去了,可能你也会有危险……”
“你了解的夜问天,会是这么懦弱的人吗?这点点危险就想唬住我……呵呵,还真是好笑。”夜问天轻笑起来。眼中满是不屑,似乎承影口中的那些危险都不是危险。
承影眉头一皱,无奈地t叹息道:“你还是老样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只是我还有一件是要拜托你。”承影凝视着夜问天,认真道。
夜问天微微点头:“你说便是了。”
“项家那边,似乎是要行动了,我怕孟琉岁一人应付不过来。我要守着献祭者,不能离开。”承影解释道。
“对付项家,那自然是好!”夜问天笑道,随即又问:“他们的计划,应该是逃跑吧?”
“是的。”承影点头道。
夜问天听了那话,却是轻笑起来:“真想看看那时候项致轩那小人的嘴脸。”
“哎……”承影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夜问天疑惑道。
“我们日光城的三大家族,想当年是何等的风光啊,只是想不到,竟然会落寞到这种田地。”承影感怀到:“现在日光城要重返大陆了,若是实力再这样受损,这恐怕……”
“我们日光城,只留忠心于青龙的城民……若是向项致轩这样的暴民,留着他一条命到时候他谋划的还是怎么夺你的城主之位。”夜问天狠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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