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太打算涨多少?”叶依秋点点头。
“一百两!”
“太太!”叶依秋险些吓了起来,景于氏这明摆着就是逼她走啊。
“另外,那些聘金,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还不出来,我也不怕你干爹是县太爷,咱们只去衙门说理!”
“太太,毕竟是一家人,何苦伤了这么大的和气。”春花赶紧的轻声的劝着,景于氏狮子大开口,叶依秋如何能拿出这些银子来。
“太太,你果然铁了心的逼我走?”
“叶依秋,不是我逼你,你和我们景家又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如何反要让你白吃白住!”
“再者,你借了我们家的银子,还要得了便宜卖乖,叶依秋,你跟我斗,还太嫩了点!”景于氏得意的站起身来:“还有,我已经请老爷把齐晨的经济给断了,我劝你以后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叶依秋坐在那里,望着景于氏有些刁蛮的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一母同胞三兄弟,她却如此的纵容一个品行不端的儿子。
“太太,你的话讲完了吗?”叶依秋缓缓的站起来,柔声的问道。
景于氏有些纳闷的看着她,这个女孩,为什么一点也不怕呢?她为什么不求自己,其实景于氏也并不是想把她撵到无路可走,只要她服个软,求求自己,自己一定会原谅她,重新让她回到景家,毕竟她能为二儿子守寡一生,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二儿子了。
“铃儿,送客。”叶依秋缓缓的摆摆手:“我累了,就不送太太出去了。”
“叶依秋!”景于氏又是一阵的怒意。
床上,叶依秋倚躺在那里,盘算着自己的身边还有多少银子,算来算去,不过还有五十两,工人还在付工钱,而地下水,就像海市蜃楼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叶依秋突然间有些低落起来,自己这样做,到底对吗?
“铃儿,我除了父亲一家,还有什么亲戚吗?”叶依秋心中开始想念那个世界的母亲起来,若是她在,自己又何至落到如此的地步?
“小姐原有一个舅舅,后来老夫人去世,老爷娶了桐太太。”铃儿回忆道:“听说,吵得很凶,舅老爷一度想把小姐抱走的。”
“哦,那后来呢?”
“后来老爷就把小姐藏起来,舅老爷来闹了几次,最后无奈的走了。”
“那这位舅老爷现在哪里?”叶依秋立刻兴奋的问道。
“听说很远,好像在建都,离这里,大概走上一个月也不能到!”
“这么远啊。”叶依秋重新又躺了下来:“一个多月,我要怎么去呢?”
“小姐想去找舅老爷?”
“铃儿,我现在手上还有不到六十两银子,下个月太太要涨房租,工人的工钱不能停,三少爷那里,也借不到钱,我也不愿意向干爹张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可是,建都好远啊,而且我也只是听说,舅老爷在不在,也不能肯定。”铃儿犹豫的说道:“要不,我们先找一个小些的房子,安大娘她们先在这里,等小姐有钱了,再接她们过去。”
“哪里有小点的房子啊?”叶依秋摇摇头:“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一时之间,如何找得到?。”
“要不,去衙门住?”
叶依秋顿时摇头:“不行,不行,传出去,会影响干爹的前程的。”
“那,那怎么办呢?”铃儿也是一脸的愁苦。
“睡觉吧,不想了。”叶依秋长出了一口气:“车到山前必有路!”
又挖了一天,依旧是干涸一片,叶依秋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大家这两天休息一下,等我过几天通知大家再来干活!”叶依秋一边发着工钱,一边大声的宣布着。
那些工人连谢叶公子,三三两两的散了,叶依秋蹲在挖出来的大坑前,目测了一下,半亩地,挖了近三米的大坑,下面一片的干涸,丝毫没有半点湿润的样子。
“小姐,回去吧。”铃儿看着叶依秋失望的面容,一阵的心疼,这些银子,就这样的打了水漂了吗?打个水漂倒好了,这样丢下去,只冒出一层的灰尘,连个响也没有。
“铃儿,是不是我做错了?”叶依秋摇着头站起来,起得太猛,差点的栽到坑里,铃儿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小姐,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铃儿扶着叶依秋,慢慢的上了马车,夕阳下,苍凉的荒野中,马车的倒影,显得格外的寂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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