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还要去陪客人,你在这里等我。”冷曜辰交代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天下的男人都是乌鸦,乌鸦,可恶,可恨。”司徒清歌嘀咕着又坐回床头。
“小姐,你今天很累了,要不,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到门口等着,要是看到姑爷来了,我就吉来叫醒你。”小鱼体贴地说。
“嗯。去吧。”司徒清歌答应了一声,默默靠到床柱上,心里忽然有一种翻江倒海,五味杂陈的感觉。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嫁人,而且还是在古代,一切就那么的飘渺和不可思议。
此时,新房的雕花小窗半开着,莹亮的月光融融入室,两尊硕大的龙凤宝烛,烁烁的映著火焰,房外,远处,依稀的笑闹声、酒令、奴仆侍从由房外穿行而过的脚步。
夜渐次深沉,喧闹声愈来愈淡,守在门口的小鱼竟然忍耐不住,暗地里打起了哈欠。雕花的木门合着,在等待着有心人推开,她也提紧了心。
喜悦中还掺杂着焦虑的等待,一种几乎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一种几乎等同于酷刑的等待,只是新郎没有再回来。
千以双却在这时出现在了窗外,他手随意一挥,小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扬起的迷药迷倒在地。。
窗外的角度只能看到司徒清歌的一个剪影,一身火红的衣裙在灯下如暮色里的一簇花绽开至地,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想象到她的甜美,他心中心一紧,一时甘甜辛辣交织而过,周身血脉奔涌,仿佛似是醉了。
千以双定定地看着,自从下聘礼的人回来后,他就有一种要失去她的强烈恐慌,他不敢相信,短短的几次接触,竟让他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而现在,她匆匆就把自个嫁给了别人,他绝不允许。
他再也无法满足这样窥视,几步上前,手一推,合着的木门应声而开。
室内的几盏烛火的明晃晃的燃着,仿佛灼人的风吹过了满室,在这样的声音中,司徒清歌猝然站起的身影就深陷在这一片如昼的红色中,她手一抖,便掀开了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
“怎么这么急着掀盖头。”千以双径直走到桌边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怎么会是你?”司徒清歌望着他,惊诧的眼睫扑闪了几下,过了一阵子,才想起什么似的,隐隐含着怒气问道。
许是坐得太久,司徒清歌惊讶中起身时,浑身虚弱,摇摇晃晃中差点软到在地。
千以双放下酒杯,一步上前,抓住她的肩,低头凝视着她:“洞房花烛夜,还真是良宵苦短啊,这么早就急着投怀送抱。”说话时血雾一样的火光闪烁在司徒清歌的脸上,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而他的手却是那样凶狠的气力,几乎要将她寸寸捏碎。
“放开我,你别忘了,今天和我拜天地,相守白头的是别人,不是你。”那一瞬间,司徒清歌的心里涌起了腥热的甘甜。
“那你的别人现在在哪呢?我早说了,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在得到你,你忘记了吗?”千以双平静的看着司徒清歌,平静的可怕,平静的胜券在握,平静的隐藏了噬人的地狱般的火焰,“当然,如果你继续一意孤行,那么就不要怪我让冷家在琉璃镇消失了。”
“不,不要!”司徒清歌轻轻战栗着,蓦然的就觉出什么一片温软贴了过来,触在唇间。
那温软却如刀子扎在了她的心里,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想推开他,却丝毫使不出力来,司徒清歌的心中渐起更深的恐怖,那种溺水般的无奈和绝望再次涌了上来。更像在睡梦中,窒息时却无力反抗的折磨。
“还有,我在这红烛里下了药,今晚,你只能是我的,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千以双放开了她。
司徒清歌只觉整个人越来越昏沉,,脊背的衣衫已都叫汗湿透了,狼狈地贴在肌肤上,她的心也被狼狈的纠成一团,脑子里昏昏沉沉,只茫然睁着无神的眼,望着不远处已由内锁上的门。
千以双的手指在她的腰间缓缓滑动,随即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腰间的精致结花飘纱已经自他的手中落下,飘落在了地上。
那声轻响如同寂寂墨夜中的一道闪电,骤然击入司徒清歌的脑海,她清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那犹带着吻凉的唇和火热的唇正不断在她颈边肌肤上的舔摩,一只手也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胸前。
她无助咬住自己唇,眉峰高挑,面上渐渐显出一种凄厉神色。
她的手缓缓抬起覆在胸前的手背上,可虚软的手指丝毫也用不上力。
仿佛知道了司徒清歌的无力,千以双面上露出愉快的微笑,有些孩子气,却同样透着孩子般肆无忌惮的残酷。
红烛都已然过半,一汪泪珠滚滚而出,凝满了高高的脚台,满眼皆红。
司徒清歌只觉得漫天漫眼,都蒙了一层血雾,朦胧艳色里只看到千以双辰眼中笑意更炫烂,她则似飞入火中即成灰烬的蝶,振翅不能。
千以双的呼吸愈来愈沉,压在司徒清歌的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把她整个人都缠绕住。最后的一点衣服被撕去,她只觉得自己似一条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他的膝盖撑开了她的双腿。
司徒清歌带着耻辱的颤抖着,隐忍不落的泪模糊了眼眸,什么也看不见。
猛然的挺刺终是的戳穿了她,体内如同被粗糙的砂寸寸磨过。
司徒清歌清醒地感受着这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只觉五脏六腑撕裂了一般,冷汗涔涔,身体几乎痛得无意识地颤抖起来,双手因疼痛用力地绞扭着……
一瞬间她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无声的张著嘴努力呼吸。
仿佛有尖尖的刺,扎入了心口,绝望痛苦蔓延骨髓。
他仍在猛裂的顶着,在他的身下,司徒清歌四肢都无力的瘫软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响的要破碎……
再也无力反抗。
“歌儿……歌儿……”
他在她的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喃,那样温柔的声调,一遍又一遍。
她不由的一声声颤抖的轻吟出来,在他更为剧烈的抽动之下,无意识地昏了过去。
事毕,千以双站了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胡乱用被子把司徒清歌卷了起来,扛到背上,正准备走人,冷曜辰却在这时候进来了。
“你是谁?放开她!”冷曜辰看到千以双扛着的司徒清歌一点反应也没有,酒顿时醒了大半,立刻施展招式向他攻击过来。
“我劝你别费劲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我得带走她。”千以双左躲右闪着,尽量不与冷曜辰动手,只因他抱着司徒清歌,除了脚,一时没法还击。
“休想,既然她与我拜了堂,她就是我的妻子,你是哪里来的采花贼,竟敢染指我的新娘子,纳命来!”冷曜辰愤恨地看着千以双,招招毫不留情。
此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众家丁也把屋子团团围住,就等着主人一声令下,攻上前来。
“我是南约的九王爷,想要个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劝你好好想想,你全家百余口的性命,可还要不要?”千以双见形势危急,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出言威胁。
冷曜辰一听,顿时有些犹豫不决起来,打出的招式也缓慢了许多,众家丁一听,更是惊吓得连连退步。
“王爷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是不是王爷还有待验明身份。”林十一从家丁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直直逼视着千以双。
他刚听到自己喜欢的司徒清歌今日成亲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直到收到请柬,才匆匆赶来查看。
“那你尽可试试。”千以双也不是吓大的,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来人,此人强掳良家妇女,给我拿下。”林十一一声令下,也同时被邀请来喝喜酒的众捕快也磨拳擦掌地冲了上来。
局势瞬间扭转,千以双只能把司徒清歌往床上一扔,全力迎战。
新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小鱼敢惊醒过来,看到自家小姐裹在棉被里,不知是死是活,急得眼泪噼哩啪啦地掉,却没有办法。
千以双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于下风,眼见暂时没办法强行带走司徒清歌了,只能突围而出,准备召集人马,再把人抢回来。
“贼人逃了,快追!”冷曜辰大吼道,正要追上去,被林十一的一个手势止住了。
“不用追。”林十一说完,示意众捕快退了出去,无视新郎官一脸灰暗的表情,径直上前查看司徒清歌的情况,当看到她只是昏过去之后,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
“多谢大人相助。”冷曜辰只能当做看不到这一幕,咬着牙低下头致谢。
“清歌是我最记挂的人,如今她被强人如此对待,与你冷家的保护不力直接相关,你可知罪!”林十一厉声问。
“在下知罪。在下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全心全意对她的,请大人放心。”冷曜辰十分有诚意地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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