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的玻璃缓缓落下,连珠看着那张英俊冷硬的男人脸庞,微微地一怔,“容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回庄园的方向。”
容鼎寒微微蹙着眉毛,就像在看白痴一样。
对哦,她就是从庄园一路走到这里的……
连珠愣愣地点头,然后朝他挥挥手,“那……晚安,容总。”
说完,也不再看他,继续耷着脑袋数脚下的路砖。
“上车。”
看她这幅样子,容鼎寒的胸口莫名地一股火。
连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你要送我回家?不用了,容总。我还想再坐会儿……”
“上车。”容鼎寒再次重复一遍。
他的耐心向来有限,声音受情绪支配,听上去很糟糕。
连珠乖乖打开车门,爬上车子。
“你喝酒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让容鼎寒忍不住再次蹙眉。
“嗯。”
连珠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伸手试图去拨车门,“要不我还是下去吧,我怕我会吐你一车……”
“敢吐你就试试看。”
随着容鼎寒沉沉的警告声,‘吧嗒’一声,落了锁。
车子开得飞快,连珠的头就有些晕晕的,胸口里也不大舒服,只能强抑着不让它涌上来。
容鼎寒微一侧眸,就能看到她红得猴屁股一样的脸,还有轻微地浮肿。忍不住叱笑,“红酒都能喝成这样,真是……”
蠢死了。
“不是红酒。”
连珠忽然睁开眼看他,“是白酒,我喝了有……三杯,这么大的杯子。”
她说着,拿手指比划了一下杯子的大小,自豪不已的模样看上去很蠢,很滑稽。
容鼎寒扯着嘴角轻笑,好半晌,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从哪里弄得白酒?”
他记得整个庄园里,只有一瓶白酒。
“放心啦,不是在你的酒柜里!那些酒一看包装就知道一定很贵,我又不傻。我喝得白酒是装在一只军用酒壶里的,那酒壶都破得满是坑了,一看就是便宜货,回头你从我工资里扣掉就好了!”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刺耳急速的刹车声,连珠的头一下往前栽过去――
“便宜货?”
容鼎寒扭头看着她,一字一字,深沉的眼底聚满凛凛地杀意,“蠢女人,那酒和老子同一天生日。那是老子将来娶老婆办喜宴的时候要用的!你的工资,扣得起吗?”
如果不是异常愤怒的情况,容鼎寒是很少爆粗的。
“……”这么严重?
连珠看着他,嘴巴因惊惧而微微地张开,然后又慌慌张张地闭紧――
容鼎寒用力握着她的手腕,“你说,该怎么赔?”
刚刚往前栽得那一下太突然,连珠只觉得整个胸口里都在翻涌,下意识地又去扣车门,却被他再次扣住了这只手腕――
“你想赖账?”
“我没有……”
连珠痛苦地摇头,然后一口吐在了他的怀里――
……
容鼎寒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连珠裹着他的睡袍,躺在他的*/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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