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突然有奴才急急忙忙往御书房禀告:“王,太后抱恙。现御医皆然束手无策。”
太后近年来,一直身体抱恙,而且每回病发都很急。这让王上和王后急忙往寿禧宫去,刚踏进殿里,就见一群人低着头。太医们跪了一地。宫女们完全不敢出声。完全束手无策的样子。
此时的太后,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白色的布巾,气若游丝。眼神疲倦,听到有人来时,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是王上,轻声说了句:“我儿……”
王上趴在太后的病床上,看着奄奄一息的自己的母亲,王上心痛难耐。王后不敢说话,只站在了床沿上。王上大怒看着身边御医:“一群庸医,必须治好,不然通通斩了。”
太后有些口渴了。王后立马起身过去,扶好,然后把黄色的锦绣枕头,放在太后靠背处。待坐定后,王后接过壁珠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放在太后嘴边,太后一仰头,水缓缓流进。
喝了口水后,太后感觉似乎好了一些。见太后好了些,王上走到隔间,一群御医也跟着过去。
大殿内,御医们满头是汗。有的新来的御医,甚至身子已经开始颤抖。
“是什么症状啊?”王上怒斥着一群跪在自己下方的人:“胡太医,你说!”
这时列队里走出一年年纪半百的老者,两鬓一是花白:“王,微臣愧对王上厚待,这老夫行医数十载,实在没见过这么凶险,这么急速的病症啊。”
的确是宫里头呆久了的,自然心性也平稳了些,说起话来,倒也淡定。
另外几个太医也头头称道:“确实如此啊。”
王大怒:“养你们,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如今,太后的病,必须治好,不然整个太医院的人就一起殉葬吧。”
“臣等实在无能为力啊。愿接受惩罚。”几个老臣都跪地不起。
王见如此,得知自己的确过于焦虑着急了。抚着头,倚在桌面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这时一个年纪较轻的人,走上前:“王,能侍奉太后,是臣等几世修来的福分。现下病情实属难琢磨,可是也并非完全没有对策,臣可暂且延续寿命,只是……”
别的御医看着这个新来的御医,眼神中都是藐视:这才进太医院几天啊就敢大放厥词。
王上从座位上惊起:“只是什么?”
“只是可维续的时间只有七日。”男子艰难地说出这话。
见王上没再说话,年轻人继续道:“王上可公告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为王经历,是每个人应当做的,相比很多不愿为官的能士,也是愿为陛下效劳的。”
说完这话,王恍然:“立刻下诏书,公布天下,能为太后治病者,为国医。”
匆匆忙忙写好诏书后,身边太监立马接过,弯腰退了出去。
王上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御医:“你叫什么名字?”
“臣,柳道。”恭恭敬敬回答道。
“这几日就你照看太后,记住,王不允许太后离开。不然你照样得死。”说着离开了大殿。走去太后寝宫。
柳道摸了摸头顶的汗。
自己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当时想到的是,运用的是上古黄帝的五行转换术,借命几天。至于太后的病症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太后看着自己儿子进来了,招呼着来到自己身边,艰难伸出手:“王上,哀家这身子骨,自个儿清楚,不要为难御医们了。”才说几句,就不停地咳嗽着。
王后用帕巾帮太后,等太后不咳后一看嘴角都有血丝,王后一看帕巾,里面也有血。吓得脸色苍白。
王上看到了王后看了帕巾后的异样表情,然后看着自己母后嘴边的血丝,眼睛开始湿润,可是不敢表露,轻轻擦拭掉嘴角的东西,然后对着太后说:“儿,已经广下诏书,您放心,普天之下,定有能人的。”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
王后道:“就让母后,好生休歇,着吧。”王上点点头,离开。
柳道回到房中,立马找出了那本古籍。其实那属于道术的方面,本不应该用的,而且使用的必须,用三个月的阳寿作为药引子。可是如今,如果不如此,那就是一群人都会没命。
想着家中还有新婚的妻子,柳道万分后悔当初追名逐利的心。这果真不是好呆的地方,只望可以过了这一关,能辞官回家,做个江湖郎中也是不错的。
“柳道。”门外有人在敲门。
柳道打开门,见到的是自己的同乡,温太医。
“你这是何苦呢?”温太医把药箱子放在桌面上,摇着头,无限叹息道:“这王上只是说说,不可能把太医院人都斩首的。只是你何苦趟这浑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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