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年纪就能承受这样的苦楚,将来定非是池中之物,定会成为女中豪杰!
“爷爷……呵呵……”柳若清轻声地笑了,为她自己,也为她心中的那个人。她觉得她离他又近了一步。
“若清,爷爷要传五年的内力给你。”邬真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啊?”柳若清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多了,你的身子并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毕竟你还太小,但是五年,对于你来说,也已经不少了。”邬真的五年内力,那可不是普通习武者五年能达到的水平,柳若清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泽,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邬真当下也不多说废话,拉着柳若清便坐了下来,他坐到她的身后,运起双掌,双臂一挥,双掌落在柳若清的身后,只听他道:“若清,快些运作心法!”
柳若清也不敢耽搁,立马闭上眼睛,忽略身体的不适,开始修习内功心法。渐渐地,她感觉到从她的背后传来一股热流,配上她的心法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全身是说不出的舒畅,那股热流在她的周身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之后全部汇入丹田。
邬真没有想到柳若清如此之快就将内力转化成为她自己的,他收回手,气沉丹田,轻吁一口气。“若清,去换套衣服,出来和爷爷过两招。”
“是!”柳若清已经感觉到了丹田中的内力,充盈而温热,再加上她刚刚泡过药浴,她好像有一把使不完的劲一样。
跑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柳若清又颠颠地跑出来,摆好了架势。
“来,向爷爷攻过来。”邬真向柳若清一伸手,摆了一个迎战的姿势。
“爷爷,小心!”柳若清脚下运力,快速向邬真冲了过去,她前一世学的武功招式还在,她挑了两招攻击时常用的,丝毫未有保留地袭向邬真。
邬真见她的招式还有模有样,心中一喜,他猜她是在哪里看来的招式,自己偷学会的。
邬真手臂一转,大掌轻轻一隔就挡下了柳若清的攻击,柳若清也不气馁,一个后翻之后,瞄中了邬真的侧身,她又一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招式也更加凌厉一些。
柳若清当然伤不到邬真,邬真便引导她该何时出掌,何时防守,爷孙二人一直对练了近一个时辰,还是在柳若清的肚子发出好大一声‘咕咕’之后,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爷爷做饭去。”邬真现在用那假腿已经很是熟练,虽然走起来有点一瘸一拐,但却比以前拄拐时方便多了。
“我也来帮忙。”柳若清小步跑过去,拉住邬真的大手。他们就像是有血亲的爷孙一样,彼此关爱,彼此挂念。
吃饱喝足,邬真让柳若清回去休息,她的身上还带着丝丝的隐痛,邬真告诉她最少也要三日才能消退。柳若清也不介意,毕竟之前那样的痛都忍过来了,这一比根本不算什么。
她回屋子,忙解开衣裳对着镜子照她那只受了伤的肩膀,只有浅浅的疤痕,而伤却已经完全好了,她晃动胳膊并未有剧痛传来,只有丝丝的隐痛。想来是那药浴的效果,真没想到竟然这般神奇,她原本以为至少半月才能完全愈合,却一日就好了,她怎能不高兴。
邬真对她真好,便是有血亲的亲人,也不一定会这般真心待她。柳若清的眼睛湿湿的,她暗暗发誓,今后她一定要把邬真当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孝敬。邬真做的这一切完全未求回报,她不能辜负他对自己的这份亲情。
次日一早,柳若清早早的起来,做好了饭,又煮了一壶邬真喜欢的茶,在邬真起来之后,她端着茶来到邬真面前。
“若清觉得怎么样,身子还痛不痛了?”邬真刚想接过茶却被柳若清躲开了。
“爷爷请上座。”柳若清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邬真,邬真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坐到了椅子上。
柳若清恭敬地将茶水端过来,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到了邬真的面前。“爷爷请喝茶!”
邬真被柳若清这一跪弄的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一声,欢愉地接过茶,大大地喝了一口。
柳若清见邬真放下茶杯,又道:“爷爷,您是若清的长辈,若清日后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爷爷教导。若清日后一定会孝顺爷爷。”说完,柳若清郑重地向邬真当当当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爷爷的好孙女,快快起来。”邬真一把年纪了,还被感动的红了眼眶。将柳若清扶起来,邬真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半块玉佩。“爷爷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半块玉佩给若清当见面礼。”
“爷爷,您已经给了若清一身功夫,若清铭记于心,哪还能再要爷爷的玉佩。”玉佩虽然只有半块,但是邬真一直戴在身上,即便不是价值连城,也是有非凡意义的物件,她又岂能要。
“拿着,爷爷给的。”邬真把玉佩塞进柳若清的手里,虎着脸,若是柳若清不收他便要生气了。
“若清谢谢爷爷。”柳若清也像邬真一样,小心的收着玉佩。
爷孙二人吃了饭,柳若清就开始练武。有了五年的内力,她的内功心法第一层很快便突破了,现在的她可以轻松练习第二层的心法了。
邬真没事的时候,就开始收拾谷下的这个小破院子。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没觉得破,现在多了柳若清,邬真就想把小院子收拾收拾,至少像个家一样。
谷下有一些木板,是给柳若清建房子时剩下的,邬真便敲敲钉钉的将早已经破烂不堪的院门重新钉上,至于倒塌的院墙,和上黏土,用石头或者砖头补一补,到也弄的像模像样。
柳若清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小院变了样子,她忙起身向邬真跑过去。“爷爷,我们的家变样子了!”
“若清喜欢吗?”邬真笑问。想着到了春暖花天的时候就种上些花花草草,女娃娃都喜欢这些。
“喜欢,以前好破哦!”柳若清如实地说。
邬真觉得他之前都没有白做,至少得到了柳若清的认可。
柳若清习字,用左手拿着笔,邬真告诉该用右手,可是她眨着大眼说左手拿着舒服,而且一笔一画写的那么认真,邬真也就不再纠正了,都说左手的孩子聪明,若清就很聪明啊。
柳若清的进步很快,邬真又教授她轻功,她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地满满的,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一晃竟然一个月过去了,她带来的衣服有些薄,风一吹就把她冻的直哆嗦。
天空飘起了小雪,柳若清打了一个喷嚏。她要回去一趟,取一些厚衣服,爷爷也没有棉衣,她也要一起准备出来。杨矐之这一个月竟然一次也没有来,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若清,冷了吧,把这个披上。”邬真拿出来一张狼皮,这狼皮还是他前几年打到的,狼肉早成他的腹中美食,而这皮他从未用过。
“爷爷,您披着,我不冷。”柳若清将狼皮推了回去,邬真穿的还是秋天的褂子,不如她身上的衣服厚实呢。
“听话,披上!”邬真将狼皮往柳若清的身上一披,有点大,拖到了地上。
“谢谢爷爷。”柳若清将狼皮往身上裹裹,想着还是该回去一趟。“爷爷,杨前辈好久没来了。”
“他一向这样。忙的时候几个月不见一次,不忙的时候天天赖在这里。”邬真对杨矐之这人一直无法交心,两人的性格不同,他看不惯杨矐之天天的阴谋算计,而杨矐之估计也不惯他的为人处事。他们也就算个酒友。
“爷爷,等杨前辈来了,我想回去一趟,要拿些过冬的衣服了。”柳若清与邬真围着一个火盆烤火,火盆里面烧着一些枯枝,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噼啪声。
“回去一趟也好,让你爹爹看看你的进步,让他说说老头子教的怎么样!”邬真对于柳若清的教导十分的上心,而她的进步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自是十分满意。此时,他到是有了几分显摆的意思。就差说:看咱教的孩子,进步多快!
“爹爹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柳若清也有些期待,如果凌慕风看到她的进步会不会夸赞她呢。
又半个月过去了,杨矐之还是没有来,柳若清与邬真不知道,陌沙阁全阁上下都忙碌非常,根本抽不出一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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