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听见彩霞再次叫我,我才回过神来,将披风放回柜子中淡然道:“传。”彩霞福身出去,绿玉见我面色不大好轻微问道:“娘娘可是不想见?”
我叹了声气叫绿玉不要说了,让苏爱菱听见也不好,便对绿玉说:“你让明月和绿玉留意着张四和李三,就这样,你先出去吧。”绿玉福身答:“是”连退几步出去,外间听见绿玉向苏爱菱请安的声音:“参见尚服大人。”
我连忙迎了过去,看见苏爱菱的第一印象是她瘦了,我心中感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衣不解带的在苏太妃跟前伺候,又要忙尚服局的事情,不憔悴就怪了。
“你的脸怎么长了那么多疹子?要紧不?”她一见我就急切道,我摸了摸脸颊笑着摇头,“是花粉过敏,辛亏发现得早现下已无大碍了。”苏爱菱听了才放心了不少。
我拉着她的手就往桌子上坐去,“爱菱姐消瘦了。”苏爱菱罢手笑了笑,然后看着我手中的蝴蝶兰步摇叹气,“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吧。”
我点头微微笑着,说来也好笑,这中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和苏爱菱遇见了,中能回去,而我和苏爱菱只能相对叹气,许久苏爱菱才说:“你当真恨二皇子吗?”
“爱菱姐我不想说他,”我直言说,苏爱菱一笑无奈的摇头,淡淡道:“若不是我跟你熟,恐怕你要轰走我了,或者以你现在的地位赏我板子也不为过了。”苏爱菱说的拔凉拔凉的。
我忙握住她的手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岂会是那种践踏人尊严的人,纵然这古代的宫规束缚,我只愿我身边的人都过得自由舒适些。”苏爱菱点头,“自然明白,所以也没称你为娘娘,不过我倒是希望有一天称你为娘娘呢。”我一怔看着苏爱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笑笑又道:“开玩笑的。”我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她来了这会儿也没提苏太妃的事情,想来是我想多了。
苏爱菱拿着那蝴蝶兰步摇突然就往我头上去,我还在惊讶她就帮我戴好了,还道:“如今这个也不是什么禁物,睿思殿摆了不少的蝴蝶兰花,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是这样。”霍显去了,则会蝴蝶兰也算是重见天日了吧,至此我也明白苏爱菱话中的意思了,去睿思殿看蝴蝶兰,那可不是苏淼紫的地盘嘛。
“怎么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苏爱菱有些尴尬的样子,我淡淡道:“爱菱姐很在乎苏太妃吧。”苏爱菱先是怔了会儿,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我又道:“我明白爱菱姐心中所想,但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我能去睿四殿吗?这和朝上下,谁人不知这内斗演绎得越发激励,我作为皇上的女人,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还是分得清楚,就是不知道爱菱姐心中可有为我想过?”
我这话一说完,苏爱菱两眼微红,她都二十有九的人,竟在我这个十七岁身体面前跪下,我慌道:“爱菱姐,我话说重了,你起来再说。”苏爱菱不起还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可若是你不去,姐姐定会抱憾终身的,”看着苏爱菱说得如此动容,我的心也有些悸动,她又继续道:“这间事情在姐姐心里搁了这些年,如今她神志一天不如一天,也没多少日子,就看在我们结拜一场的份上,求你去看看姐姐吧!”
有这么严重吗?我似乎觉得这其中恐怕不单是因为朱武的事情,我拧着眉实在想不明白。我本身就是容易动情的人,看见苏爱菱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也不好过便道:“朱武在不在?”苏爱菱摇头没说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颗心脏啊,不知道那天才会好过点,这样的环境,这样复杂的局面真是让人压抑极了。
我和苏爱菱走出寝房,彩霞上前说马车准备好了,我摇头没说话她也明白。
到睿思殿的时候,我让苏爱菱先去看看,如果朱武在就想法把他弄走,如果不在自然最好,苏爱菱虽然不解我为何这样,但她也没再问我。抬头看着蓝天白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我个人任务下午是个很美好的时段,就如现在暖风拂面,四面吹来的空气带着各种醉人的甜。
苏爱菱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说朱武不在,我便跟着苏爱菱去睿思殿,刚到门口,那些宫人跪了一地大呼着:“参见娘娘。”我让他们起身便往里走,来过两次我自然是知道苏淼紫的寝房在哪儿,扑鼻而来的中药味让我想起了霍显,那日我和朱顺去宝慈宫的时候也这般浓烈。
到门处,平修公公带着两个宫女也朝我行礼,我微微颔首让他们起来,我感觉到空气凝结了一般,这睿思殿的人个个都屏住呼吸一般,苏爱菱没有进去,她冲着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我也是回了个淡淡的笑就往里走去,越走药味越重,而喘气声也越来越大,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蝴蝶兰,因为花粉过敏的缘故,我心里暗自搜索这蝴蝶兰花不过敏吧?
我走进苏淼紫床前微微福身道:“萧蕙见过苏太妃。”
听见我说话苏淼紫缓缓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嘴角微微颤着,缓缓伸手向我。我筹措两步最终还是顺她的意思过去握住她的手,显然她如今连呼吸都很困难,我顺着坐在床沿边淡淡道:“萧蕙本该早些来看您的,您,您好些了吗?”虽然看着苏淼紫的情况不好,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你,你的脸,怎么了?”苏太妃喘着大气吃力的问着,我一低头,淡然道:“花粉过敏。”
她一个激动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连番咳嗽,我连忙将她轻轻扶坐着拿了茶水给她喝下,我刚放好茶杯,她正定定的看着我,我微微笑着没说话。
渐渐的她喘息的间隙慢慢恢复,不过几秒时间眼泪就从她眼中溢出,诧异中连忙拿了丝帕替她拭去眼泪,她哽咽道:“你就是萧山的后人吗?”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点头算是应了,她又继续道:“当初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与你十分亲切,原来你是雨秋的后人,咳咳......”她说得太激动又开始咳嗽,又像我刚进来时一般呼吸急促,我刚要起身去请太医,她一把拉着我连连摇头,“我,没事儿,歇会儿就,就好了。”
我只好坐下帮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着,过了好会儿,她又开口说道:“好了,别累着你了。”我停了手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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