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就说这第三件事情吧,当日在蝴蝶园时,皇上命人寻到了蝴蝶兰步摇,却偏偏藏了起来,你是断然不会知道那蝴蝶兰步摇对我的意思,这前因后果我已经无法说得清楚了,不管是我欠你,还是你欠我,我都不去想不去纠结了,现在你也不要怪我这般狠心,这些都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这一切都是孽缘,你还是把蝴蝶兰步摇还我罢。”
“嗯。”
朱武轻轻的嗯了一声,那温温的水越发快的滴落在我额头上,我想着眼泪就是再多也不会这么多,心中惊慌时,那水已经快盖住了我的眼,我伸手去擦,放置眼前时差点儿一口气没能上得来,那是血,鲜红中带着淡淡紫黑的血,是从朱武身上流出的毒血。
我猛的想要挣脱朱武的怀抱,可是他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根本就挣脱不了他。
“朱武,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快放开我。”
我仰头看着朱武口鼻不住的淌血,而他却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定定的看着我,然后任由那鲜红的血滴落在我头顶。
“我没事儿,蕙儿,蕙儿的三件事情,我,我已经做到了两件,唯独,唯独这第三件事情,朱武无能为力......也对不住你。”
我一时惊住,朱武口鼻流血这是中毒的迹象,而他所说的第三件事情,也就是蝴蝶兰步摇,他为什么要说无能为力?明明就是他藏着的啊!
我悲痛时,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哪儿不适,我知道只是他中毒了,而非是我,首先想到的以为是朱顺骗了我,他给我的药分明就是要人性命的毒药,只是下一秒我也懵了,坐下之前朱武蒙住了我的眼,他为什么要蒙我的眼?
想着倒吸一口气,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量才将朱武推开,我酿跄着站了起来,而朱武则随着凳子一起“砰”的几声倒在地上。
“蕙儿,蕙--儿,别--走,让-我-再-看-看你。”
朱武伸手向我,我本是准备转身就跑,然后叫太医来救他的,可是看见他忍不住将鲜血从口中喷洒出来,我彻底的惊慌了。
朱武明明知道我对他只是假意逢迎,他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朱顺一人,也明明知道我在他饭菜之中下药,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我跪着将朱武抱着,哭喊着,“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闻声而进的是彩霞,她见这情形立马就飞奔了出去。
“没,没用了,这是帝王的御用毒药,是鸠毒,”朱武喘着粗气说,而我已经彻底没了方寸,只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说过一定会保你性命的。”
朱武却笑笑,轻轻的挂了下我的鼻梁,颤声道:“我,我知道你想,想要我消失,我说过,蕙儿,蕙儿想我去哪儿,咳......”朱武说着咳嗽起来,我哭着帮他顺气,“你忍着,徐思恩一定能救你的,你别在说话了。”
“不,不不,我会去蕙儿,想我去的地方。”
朱武喘着粗气努力的说着,我看见那血从他嘴里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我害怕的用手想将那些血灌回他的身体里面,满屋的血腥味,而我的双手更是沾满了鲜血,除了呜呜的哭着,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感觉到门帘处有人,我看去是朱顺,我瞪了他一眼时,朱武正难受的抽搐,我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将他紧紧的抱住,等他好些的时候,已经没了朱顺的身影。
“蕙儿,我的蕙--儿。”
朱武缓缓的伸手向我的脸颊轻轻的为我拭泪,徐徐道:“这几个月,我很幸福,至少,至少蕙儿陪了我这么久,我余愿足矣。”
“不,呜呜......”我哭着,哽咽了好久,才泣声道:“我不是,我不是你的蕙儿,我是余姚......”
我呜呜的哭个不停,朱武的手怔了下,那双眼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曾经我说过许多次不是萧蕙的话,可朱武都不信,为了让他相信,我又继续哭道:“不管你信是不信,我真的不是萧蕙,我叫余姚.....我来自公元2012年,那是未来的世界,哪儿有香车宝马,车不是马车,宝马不是汗血宝马,那儿还有高楼大厦,那儿男女平等,没有皇宫,没有太监,只有人民大会堂...那儿飞机,就像巨鸟一样能够载人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我也不知道朱武有没有听清楚,又继续哭道:“这些不是我捏造的,爱菱,爱菱你知道,她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在当归山我们只找到了霍香君,却没有找到爱菱,因为蝴蝶兰步摇已经带她回到了那个时代,所以我不是你爱的萧蕙,我是余姚。”
听得我说这些,朱武那两只瞪圆的大眼眨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紧紧的拽住我的手臂,拽着我的衣衫。
“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对不对?”我问道,朱武又涌出好多的血,我看着害怕,看了看门帘出希望徐思恩奇迹般的出现,然后救朱武一命,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么我会愧疚一辈子,就是将来下了地狱也无法安心。
“我是余姚,不是萧蕙,是我欺骗了你,我罪大恶极,还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如果你恨我,那就不要死,留着你的命来报仇,这样不是很好吗?朱武,你别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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