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度加重,“入宫之前已经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侍寝吧。”
下颚疼的厉害,她硬挺着不出声。
他放开手,斜靠在床上,盯着她。
她站起身,面对着他冷冷开口,“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她知道他跟本不想碰她,否则几次同榻而眠,她早是他的人了。
看她指指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他邪魅一笑。
“除非你让它立时消失,否则今晚你必须承欢朕。”
月白,风寒。
芊如烟如愿看着那个男人拂袖而去,他离去前狠狠的撂下一句话。
“忤逆朕的人,不会活的太久。”
第一次,他将生死明晃晃的扔给了她。
女子苍白的容颜上,依旧挂着那抹轻笑。
绝美凄凉。
他要杀她,早已不是第一次。
她岂会不知道。
那一次他闭了眼的一瞬,便已经将自己的命交给了慕千凡,
风华殿上要不是夏渊求情,他也早已杀了她……
她禁不住唏嘘,她还真是命大。
良久才觉得手指僵疼,那金盏蜡台还被她死死攥在手里。
上面的蜡烛滚落在床榻前,寝宫里还缭绕着刺鼻的蜡香,那是她刚才拔下的。
金针上的血已经凝了,一滴滴鲜红仿佛是红色蜡烛的泪珠般美丽的凝结在蜡台身上。
松了手,她皱紧眉头。
另一只手臂早已抬不起来,疼的麻木了,但是动一下还是觉得刺骨。
前臂上多了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冷冷的笑了。
谁说守宫砂不能用别的方法除去?
用针剜掉它,不过是多带去了块肉。
寒风凛冽,夏渊默默的跟在玄冥王身后。
离他五步远,却依旧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和厚重的呼吸。
自玉雪宫出来,他舍了龙撵。
脚步生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气。
她,竟然宁愿残害自己,不愿与他亲近。
她苍白容颜上的那抹轻笑,让他想撕了她。
那轻视的眼神,深深灼伤了一个帝王的自尊。
芊如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入宫如果不是为了做你父的内应,你到底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何不要宠爱?
她眼中的冰冷和恨,他坚信那不是争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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