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个弯,夏渊早已拿着龙袍等着他。
他赞赏,“夏卿,果真聪明。”
夏渊惭愧,“谢皇上夸奖。”
那边,芊如烟倒在血泊中,已失去了意识。
芊晨等人赶到近前的时候,锁吉颤抖着刚要伸手将主子拉进自己的怀里。
一阵清风而过,锁吉扑了个空。
抬眼望去,却是主子已经在一个明黄的怀抱。
众人大惊,连忙跪倒。
那男子,眸色渐深,布满狠扈,“芊妃如果有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狠辣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祈求着芊妃娘娘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随即,暗沉的声音再起,“传令紫宁王带领冥都骑士五千,封锁冥都各门,务必将刺客缉拿归案。如若抵抗,杀无赦。夏渊,宣御医。暮色,封锁相府,所有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夏渊和暮色急忙接旨。
所有人此刻都如同身在地狱边缘,惊悚恐惧。
芊晨响头着地,“皇上恕罪,娘娘在臣的府里出事。是微臣保护不力,还请皇上降罪。”
风眸微眯,扫过芊晨,“芊相,的确是保护不周。”
芊晨心中一凛。
“我不是故意的,是娘娘自己撞上来的。不关我的事。”那侍卫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竟还攥着那把滴血的剑。
芊如意心中一动,走上前欲拉起如烟的手,“娘娘,不要紧吧。”
“滚!”
那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一个字就将她打入地狱。
她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剜着,芊如烟,总有一天这宠爱会是我的。
罗冰荷更是一惊,以后如意当真进了宫,会受到这等宠爱吗?
又望了男人紧紧拥入怀中的女子一眼,她不懂,芊如烟姿色平常,怎么就得到这等恩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下。
锁吉,跪在身侧心疼难忍,满脸泪痕。
突然,皇帝的眼神投向她。
只觉得一阵寒意如刀刮过。
“你就是这么服侍你家主子的!没用的奴才留你何用!”
他随后看了眼夏渊,夏渊领悟。带着人就要将锁吉拿下。
一时间,所有人又是一声冷抽。
他抱起她,却感觉有人拽着自己的衣角。
低头望去,苍白的脸上眼眸无力的张开。
“是如烟想趁皇上睡着,给皇上熬点汤,听到这里热闹,所以想来看看。锁吉阻止过了,是如烟一意孤行才招来大祸。皇上,不要杀她。”
她虚弱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空,每个人都听得明白。
皇上刚才睡熟了,并非不在房里。
而她的身旁,是碎了一地的碗盘,和洒了一地的热汤。
他只抚了抚她的脸,低头吻去她额前的冷汗,“忍一忍,御医马上就到。”
那温柔的宠哄,夹杂了多少宠爱在里面,又让多少人羡慕,也割伤了多少人的心,让多少人妒忌。
芊如意只觉得面如火烧,他何时能待自己如此宠溺。
他没有说话,夏渊放了锁吉。
暮色眼神中难得出现惊讶的神色,主子几时改变过心意,今日竟为了一个女人。
随后,众人惊骇。
一柄长剑啷落地,随后落地的还有一个人的尸体。
正是那个误伤了芊如烟的侍卫。
那挺拔,桀骜的身影抱着他的女人扬长而去,好似他刚才根本不曾沾染过血色,毁掉一条生命般从容。
他的龙袍被染成暗红,他低头看着怀里再次昏厥过去的女人。
芊如烟,你真是个迷。
到底要朕如何待你!
那剑自她的手臂穿过至肩头而出,你不知道若在偏一点,会卸掉你的整只手臂吗?
突然,他眸色惊讶的看着她。
她的脚上竟然带着伤,那绝不是同一个人伤的?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之前她去了哪里?
一系列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中,紧的生疼。
将她放在床榻上,御医心惊胆战的处理着伤口。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良久,御医禀报。
肩头和手臂的伤疗养段日子就会痊愈,只是那脚上的伤,却难以医治。
玄冥一风衣袍一挥,大怒,吓得御医叩头如蒜。
夏渊将御医遣下。
玄冥一风已经来至床前,打开绷带,面色一点点苍白。
脚筋被活生生挑断,而且伤口整齐,无法续接。
这只脚岂不是要废了……
这时,天已泛白。
慕千凡带着一队御林军来到相府,随即带来的还有自千里之外的荣城新采摘的红橙。
为芊如烟。
相府中所有人惊凛,慕千凡是皇帝的近卫,从来形影不离,却为了芊妃日行千里采摘红橙。
天大的恩宠。
如果这芊妃有个好歹,恐怕……
人人自危。
夏渊将大致情形告诉了慕千凡,慕千凡心中冷笑。
这芊妃,怎么每次都要染点红,还真是不怪她喜欢红橙。
玄冥一风下旨,回宫。
留下慕千凡和暮色彻查刺客一事。
启程前,她醒了。
她睁开眼,便陷入一片深邃的眸色。
复杂,然后深情。
“我以后要变作瘸子了吧!”她轻笑。
“朕会医好你。”
“骗人,你医不好。若三个时辰之内不接好,我永远不能在像以前一样走路了。”
她心知此时就快要到了。
他心中拧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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