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醉问天地5
第五根,第六根...直到下了第十根,左翩凡才停止了痛呼,也才不让他的受伤的唇瓣再咬出新伤。而姚思思也是一脸疲累,起身将手放进水里洗了洗,然后用着帕子给左翩凡擦去嘴角的血渍,然后拉了被子给左翩凡盖上,让他先休息一下,她还要准备一下待会做手术的东西。为了不至于一个人孤军作战,她请求老者在一旁帮忙,老者也看见了姚思思那一手娴熟的银针手法,倒也有了见识一下所谓手术是什么样子,作为医者对于医术的追求自然不小。姚思思一说他就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一个小时之后,心蓝拧着大包小包的跑进来,将东西丢在姚思思面前,还将剩下的一百余两银子也放下了。”:“给,都是你要的。”看着床上呼吸平稳许多的左翩凡,脸色也不像之前那般了无生机,不由得移向姚思思:“你,你真的懂医术。”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似是相信又似不信,不信有期望是真的。姚思思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拿起刀子放进炭火里,烧红之后,然后放进热水之中。
“刺刺拉拉...”刀子在水里发出一阵声响。
“大夫请让你的童子将这些药材煎了,这位姑娘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心蓝没有想到姚思思没有想着要她负责,而是要她离开,心中大为诧异,如果姚思思没说,她大概会走吧,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姚思思说了,她反倒不愿意走了,“我要看着他没事,毕竟是我的马造成的。”
“不需要。”姚思思说的很不通情理,也很没有表情,她不想待会有人打扰她的手术。“你...哼!”心蓝气的直抓狂,可是有没有办法,也不好耐着不走,气鼓鼓的一转身踢开了房门,扬长而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姚思思准备一切就绪,对着老者道:“大夫,我们开始吧。”
老者斩钉截铁道:“好,姑娘吩咐。”
这接骨非同小可,姚思思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些理论知识。在现代的时候通常会进行骨固定手术提供了一种手段,在骨折处理和重建外科中颇具帮助。但植入物本身的作用,仅仅是协助骨的愈合,而并非企图取代正常的骨结构。通俗地说,在骨正常愈合时,它们是安放于骨折部位的体内夹板。骨及周边软组织的大小和承载可能会最终导致金属植入物的断裂。因此,保持骨折段处于制动状态,直至达到牢固的骨性愈合是十分重要的。牢固的骨性愈合应通过临床方法和放射学手段予以证实。所有金属外科植入物在实际使用中均受到重复性的应力作用,在此作用下金属发生疲劳。患者的体重、活动度及其是否遵守医嘱进行负重和承载等诸因素,均对植入物在体内所受力的大小和周次产生影响。
按国家行业标准生产的金属接骨螺钉和金属接骨钢板,其型式和规格基本符合国际上骨科AO组织对此类植入物的规定。在AO组织编著的《骨科内固定》一书中,对接骨螺钉和钢板的正确使用及有关力学分析均有详细介绍,敬请外科医师在应用前仔细有关章节。接骨板供骨科手术时作骨折断端连接用;接骨螺钉供骨科手术时作骨折内固定用;接骨钢针供骨科手术时四肢骨折时插入髓腔内作固定用。
a要找到最佳位置和倾斜度,造成骨折加压的复位钳来暂时代替拉力功能。这又可以用来防止骨折的剪力。
b拉力螺丝钉取代复位钳,位于具有最好固定的位置和倾斜角度上。
c拉力螺丝钉的位置最好垂直于骨折面。根据Johner等人(1983)的经验,角平分线的应用只有在小于40°倾斜的截骨的固定中是正确的。如果截骨的倾斜角度达60°,由于拉力螺丝钉无法做到足够的倾斜,截骨将发生移位。
d光测弹性分析显示加压作用范围相对较小,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单用1枚拉力螺丝钉无法克服扭力。{Barrand(1982)与Eisner等人对拉力螺丝钉与保护钢板固定的结合进行了研究,分析了在早期康复,股骨和胫骨内固定不同形式的强度。}
一个拉力螺钉与骨折而呈直角拧入,提供了最大的折片间加压但最小的轴向稳定。在轴向负荷下,一个折片在另一个之上滑动伴随复位和固定的丧失。如果一个螺钉与骨的纵轴呈直角拧入,它将提供最大的轴向稳定,但当其被拧紧后会造成某些骨折片的错位。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一个螺钉与骨纵轴呈直角,其余的与骨折面呈直角。用二个以上的螺钉固定螺旋骨折时,中央的螺钉通常与骨的纵轴呈直角,这样可防止轴向移位。其余两枚螺钉与螺旋骨折面呈自角和确保最大的加压。
不过目前根本没有这么高级的东西,姚思思打算用银质的金属片跟银针来代替,只要尽量减少挪动和食物上的滋补也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知道不易再拖,不然会引起并发症,于是姚思思拿起烧红的刀子划来左翩凡后背皮肤。
“纱布。”
“银片”
“针线”
“绷带”......
这么一场旷世的手术在一个半小时后完成,当完成之后,姚思思才发现老者看她的眼光就像在看魔鬼,看妖怪。她也没有理睬,而是吩咐老者不要挪动左翩凡,并且告诉老者等左翩凡醒转之后,给他喝下止痛药,她去买一些术后的滋补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四周静谧的可怕,左翩凡发现自己趴在床榻上,周围的环境陌生而熟悉,动了动,后背传来的嘶痛让他明白他没有做梦,他受伤了,很重的伤。
口舌非常渴,他想到那句大夫说的话,他将可能成为一个残废。左翩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就不相信他会是残废,撑着身子要站起来,后背传来的痛,让他呲牙咧嘴,大声呼痛。
“啊!”
“怎么了?”姚思思从外厢听到里面的动静,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已经传进左翩凡的耳朵里,当看见企图起身的左翩凡姚思思破口大叫:“躺下,快躺下。”
“思思,我,我好渴。”
姚思思奔过去按下左翩凡,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黑着小脸赶紧倒了一杯水,递到左翩凡嘴边,看见左翩凡急促的喝水,忍不住软下脸:“没有人跟你抢,还有很多。”
左翩凡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轻抬眸子看着,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抓住姚思思端着茶碗的小手,“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姚思思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你会好起来,只要你别再乱动,昨天我给你做了手术,你以后的一个月就要老老实实给我躺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不然以后你要是瘫痪了,可别说我没有警告你,知道吗?”
“好,我不动。”扯动唇角浮上一丝涟漪,白皙的皮肤,白的比雪还要白,那嘴角上淡淡的波动却让人想要去安慰,去关心。姚思思看着左翩凡觉得他此刻竟然是那么的令人放不下,就是一个重字也无法再说出口。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这样的对视,姚思思赶紧将茶碗放到一边,轻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啊?”
左翩凡咬着唇瓣强忍着喉咙的血腥,抓住姚思思的手腕骤然也跟着加大了力道,好一会才强忍着吞下去,看着一脸担心的她,左翩凡的视线紧跟着看到被他抓住手腕处,红了一大片,顿时有些慌错,“对不起,弄疼你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姚思思没有理会左翩凡的道歉,而是紧张的伸手贴在他额头上,吓得赶紧抽回手,“好烫,好烫,你怎么不说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姚思思几乎是大吼出声的,然后快速冲出门,有快速跑进来,手中已经拿了一些白酒,她要给他进行物理性的退热。
用帕子浸酒,不断擦拭他的额头,为了防止伤口发炎,她又给伤口上擦了一遍,但是收效甚微。摸摸他有些发烫的脸颊,姚思思知道如果不喂些药,他伤口会恶化,后果不敢想,不得不催促老者赶紧煎药。
左翩凡一开始还算清醒,可是几个小时下来,他的神志开始迷糊,显现半昏迷半沉睡状态,姚思思也知道在这里做那样的手术条件根本达不到,所以她十分担心术后出现的情况,但是无论怎么想着避免,还是出现了,而且还是高烧不退。药也很难灌进去,还是她撬开他的口,一点一点用吸管滴进他嘴里的。
喂药果然是一件不好干的差事,好在喝完药,她又下了一通针,高烧总算是稳定了,她也想起来是该回去见见二哥了,自己消失了一天一夜,二哥肯定会发疯一样找自己,正要走,却听见沉睡的左翩凡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
“思思,你别走,别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了。”
“思思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前世就认识,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没有骗你....思思......”
声音慢慢小了,也停了下来。姚思思回身再次坐下,伸手摸了摸左翩凡苍白的脸,突然想到她回京城那次就听他说过他的梦境,莫非他也梦到了。“难道这是天意,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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