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宁额头上的疤痕仍是郦昭煜心底唯一的伤。
他还是有些担心,担心这道疤痕会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裂痕;总是急切的想要修复它。
“记得还有这里……”郦昭煜指了指她的额头;师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最后一位药,配出的方子应该没问题;二个月的时间,到他们大婚的时候,大概能把这个疤痕彻底的去除……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点头,他非常不满,
“不要不当一回事,这是师父费了好大力气配置的——不要浪费。这几天好好养伤,早一天好,我便早一天带你回落日……去拜见我的岳父大人……”
夏侯宁终于听到郦昭煜亲口说出,想早些带她回去,带她回落日——这回,是以真正的太子妃的身份。
不用再冒名顶替,不必再担心受到指责……
“是不是很感动?”
看到她的眼中又要涌上水花,郦昭煜及时的说了句“煞风景”的话。
“去你的……”
两人又说闹了一会儿,郦昭煜吩咐人安排好夏侯宁,才放心离去。
不见,郦昭煜并没有离去,转个弯便到了一旁的偏殿。
郦皇和白皇后都在那里。
郦昭煜重新给父皇母后见礼。
说起冷宫,说起贤妃和有容;郦皇也是无奈的叹气。
白皇后也摇头,
“有容是自小家中给施加的压力很大,只是心灵都扭曲了;这样,能让她放下一切执念,快乐的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了,煜儿……”
白皇后说着,又转移了话题,
“今天应该是阿珂归省的日子,知道她们为什么没有来吗?”
感觉到母后不是简简单单这么一问就了事的,郦昭煜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
“为什么?”
宁儿受伤后,他寸步不离的守候了三天,这其中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左右看过他的父皇母后,郦皇悠悠的吐出一句,
“又是刺杀……”
“刺杀……又……”是?
郦昭煜极为震惊,难道这么两三日的功夫,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吗?
“倾风大喜之日,你们发现了那只老狐狸后……”
那天……他们将计就计,把洞房里的人全部换成武功高强的护卫;就连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也是护卫通过“缩骨术”改扮的!
晚宴结束前,正是后院最冷清的时候。
两个鬼魅般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贴近了新房。
还未进一步动作,就被发现;刹那间,灯笼火把亮子油松,将整个后院照了个亮亮堂堂。
两个蒙面的刺客,只稍稍惊慌了一下,便镇定下来;也不反抗,任由家丁护卫将他们五花大绑。
这一次,白倾风还以为真正钓到了大鱼,就经了顺天府;谁知,审讯下来,也只能把两人以小毛贼定论,因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是觊觎白家的钱财,趁着忙乱,想随便的捞点什么。
白倾风不死心的让人扒了他们的外衣——他们身上,并没有他希望看到的月牙形标志……
今天,应该是洛弈珂归省的日子。
他们卯时便出了白府,走不多远,便遇上了刺客。
幸而清早没有太多的百姓,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是洛弈珂。
白倾风顾及阿珂的身子,不敢强撑;他们一边抵挡,一边保护好妻子,边战边步步后退,勉强坚持到援兵到来……
郦皇及时的得知消息,立刻封城搜索。
搜索的结果很令人振奋,又让人失望。
他们在一所民房发现一批外地人,待要仔细查看时,遇到了他们的殊死反抗;最后抓住的十几人中,肩臂之上无一例外全是,月牙形的偃月弯刀的图案;跟以往抓住的刺客一模一样!
让他们气馁的是,那些人都是死士,到了他们的手里,没有一个活口,全部变成了死尸……
幸而洛弈珂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白倾风还担心胎儿受到波及;经过一整晚休息和太医的诊视,确定没有事,白倾风的心才放回了肚子……
﹡
“倾风贤侄……”
听到这声呼唤,正伸手扶着洛弈珂下轿的白倾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手底紧紧地捏了阿珂两下。
“倾风贤侄……”
第二声呼唤听到白倾风的耳中时,荣王爷已经笑眯眯的到了跟前,
“噢——荣王爷……”白倾风“看清”来人,故作很惊讶,“荣王爷,如果倾风记得不错的话,今日没有早朝,是沐浴的日子……那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老狐狸,是不是来探口风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将洛弈珂的小手,向下按了按
洛弈珂心中住不住的奇怪,刚从轿子出来的双脚踏在地上站稳后,才抬起头。
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她看到……和荣王爷相携而来的竟然是——跟她一起来郦国的赵雅馨!
怎么办?!
她出神,白倾风即不多言,也不松手;就连向荣王爷拱手抱拳之时也没有松开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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