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倒要看看是谁给谁留情面,有人称你是族内第一天才,我倒要看看你这第一天才有多厉害!”韩建霖说罢,灵剑直接向秦忆头顶扎去。
秦忆早有准备,手中灵蛇鞭将灵剑击偏,护身罩从身上升起,云浮叶一闪,人就出现在半空。
对韩建霖自然无法使用杀伤力过大的青火与金色书页,但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攻击法器,只能凭灵蛇鞭和法术比斗。
秦忆着急离开,自然不会客气,左手一划,一道气旋便将韩建霖团团围住。
韩建霖倒也有几分本事,灵剑剑光一闪,将气旋斩开,一个火球快速向秦忆轰去。
秦忆在空中一闪,轻松躲过,灵蛇鞭脱手缠向韩建霖,右手捏决,往前一推,数十口冰针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向韩建霖扎去。
韩建霖刚狼狈地躲过秦忆灵蛇鞭的缠绕,冰针便到了眼前。韩建霖闪避不及,数十口冰针射在罡罩上,震得他脸色苍白。
“到此为止吧!”秦忆虽然火大,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韩建霖脸上无光,怎肯轻易罢休,仗着有金刚护身罩,灵剑与火球同时攻向秦忆。
韩若欣见两人真打了起来,急得大叫。赶去救火的其它修士也有不少过来围观。秦忆知道若不尽快脱身,只怕事情难以善了。
他驭使着灵蛇鞭不停在韩建霖头顶盘旋,两手各捏法决,一道光刃与数十枚冰针同时向韩建霖罡罩攻去,金刚护身罩应声破碎,灵蛇鞭恰到好处的一卷,将韩建霖牢牢缠住。
“干什么,还不将霖儿放下!”二舅韩乐水本来温和的声音此刻变了调,听起来十分刺耳。
长辈出面,秦忆只能把韩建霖放下。“二舅,我……”
“不用解释,你表哥技不如你,他自取其辱,你走吧!”韩乐水阴沉着脸,说完拉上韩建霖便向宗祠走去。
秦忆见总算顺利过关,连忙拉着韩若欣向修竹小筑飞去。“若欣,你先回去,我和我妈有要紧事,谢谢你今天带我参观宗祠。”
韩若欣听秦忆这么说,十分奇怪,但见秦忆神情凝重,还是乖巧地离去。
秦忆找到母亲,拉起韩梦惜便往弯月洲外跑去。韩梦惜见秦忆慌慌张张的样子,不解地问秦忆怎么回事。
“娘,什么都别问,先出了弯月洲再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如果不尽快离开弯月洲,韩家发现灵灯被盗,必然会派人追来,秦忆可没有把握在筑基修士的追踪下安然逃离。
见儿子这副模样,韩梦惜好像猜到了什么,刚要下决心与秦忆一起逃离,旋即又绝望地对秦忆说道:“忆儿算了,没用的,只要有本命灵灯在,我们俩母子就算是逃到天边,还是会被你外公他们抓住!”
时间紧迫,秦忆直接将本命灵灯拿出。韩梦惜自然知道这便是两人的本命灵灯,当即大喜,拉着秦忆便向西边逃去。
出了弯月洲,母子两疾驰了半天,估计韩家一时半会追不上来,秦忆忍不住问韩梦惜道:“母亲,你知道韩家在攻打其它家族对吗?”
谁知韩梦惜听秦忆一问,便嘤嘤哭了起来,弄得秦忆手足无措。
哭了几声,韩梦惜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对秦忆说道:“母亲全都知道,其实你外公也是逼不得已,家族所有人的性命都握在人家手上,你外公根本无力反抗!”
“怎么会这样呢?我看建霖表哥做起事心狠手辣,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模样啊。”秦忆不解地问韩梦惜。
“别提你二舅他们,他们是甘愿认贼做父,家族有这场祸事,便是因为他俩人好高骛远所致!”
韩梦惜越说,秦忆反倒越迷糊,现在时间紧迫,不是详谈的时候。
“母亲别伤心,我一定早日将父亲找到,反正现在他们没了灵灯,不可能追踪到我们。”
“那赶快吧,若再往西跑半天,我想你外公他们便没办法找到我们母子俩了。”
两人知道,当务之急是逃得越远越好,若能安全逃回两万多里外的北陲郡伏牛城,韩家也鞭长莫及。
韩梦惜十八岁时就是炼气九层,在家族中都是罕有的天才。可也就是她十八岁外出历练的时候,爱上了秦天,因此自封灵力甘作凡人,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期。
因为长期封印,再加上此前她强行破封,已经严重伤害身体,所以现在实力反而不如从前,只能免强达到炼气后期。即使如此,跟炼气中期相比,飞行速度还是快出许多,所以不时得帮秦忆一把,他才能勉强跟上。
“忆儿快逃,有筑基修士追来,若能逃脱,将来还有一线机会救我离开。不要做傻事,否则我们俩全都逃不掉!”刚刚准备回头助秦忆一臂之力,韩梦惜便惊慌失措的对他说道,然后不容他回答,转身就朝后面飞去。
“不到筑基巅峰,你跟川儿别想来救我,若你们落入家族手中,定会成为助纣为虐的棋子,那我与你父亲就没有半点希望!”
秦忆拼命向前跑去,心中恨韩建霖入骨,要不是他耽误自己的时间,两母子定可安然逃脱。两人对筑基修士,一点机会都没有,秦忆只能狠下心来继续逃。但想到母亲又要任人摆布,忍不住心如刀割。
“变强,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强得任何人无法伤害我的亲人好友!”向来随性的秦忆,此刻在心中怒吼。
韩梦惜见秦忆走远,面色马上凄厉起来,她张口将一颗丹药服下,气势如潮水般上涨。就在此时,一个鸡皮鹤发的女性筑基修士向她迎面飞来,正是坐镇宗祠的筑基长老韩雪棠。
“雪棠姑姑,真不能放侄女的骨肉一条生路吗?”韩梦惜惨笑着向韩雪棠质问道。
“休要多说,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好好的修士不做,非要去爱什么凡人!”韩雪棠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既然你那儿子已经知道了一切,除非他自愿配合,让大长老用移魂术将记性抹去,否则一切休谈。”
“既然如此,侄女便只有拼死一战了!”
韩梦惜脸上凄厉之色更盛。她一边捏决,一边高声吟唱:“以吾命为祭,以血肉为引,怒放百花,飘香万里,命祭术!”
吟唱声未落,她头顶突有百花争艳,阵阵莹光将花朵映得娇艳欲滴,而她的身体却瞬间化作一团五彩祥云将纷飞的花朵托住。
“我的愿望是——此人大梦三日!”
韩梦惜的声音从冥冥中传来,那飘香的祥云与娇艳的花朵慢慢向韩雪棠头顶飘去,而韩雪棠此刻却如被定身般,无法移动分毫。
“传说中的命祭术,怎么可能,不……”
韩雪棠如被突然掐断嗓子一般,没了声息,她人却露出前所未有安祥的笑容,酣睡在祥云与鲜花之中。
“忆儿,别不放心,娘现在正随雪棠长老返回家族,若你到筑基巅峰,便是母子相见之时!”
秦忆正受煎熬之际,他母亲的声音竟奇异地从脑海中响起,一听母亲没有生命之危,秦忆心中大定,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向西方逃去。
秦忆一连跑了三天,精疲力竭的秦忆还没来得及从云浮叶上落下,便一头掉在一个山谷的草层中,失去了知觉。不久后他储物袋中韩梦惜的本命灵灯无声熄灭。
昏睡中他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世界,梦中他正趴在床上大哭,而床上却躺着一个生机已绝的女人——正是梦中他的母亲。心头一阵刺痛,他竟在梦中昏睡。
此刻韩梦惜所化的祥云鲜花愈发娇艳起来,竟似刚好开到极致。那飘香的祥云轻轻飞舞,阵阵美妙的乐声从韩雪裳心中响起,如美梦一场的她,张眼茫然四顾,然后如丧考妣般向弯月洲方向飞去。
韩雪棠走后,那团祥云化作香气,随风飘散,而鲜花却化为各色花瓣,缤纷落下,而秦忆却永远也不知道,母亲逝去得如此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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