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不是在那个叫什么的小皇上手上吗?可小皇上已经死了。”
“小皇上叫奕琛。原来证据是在他手里,后来他当了皇帝,得了天下,自以为万事无忧,就交给李延年保留了。我也是最近才打探确切,所以前几天摸了进去,把证据拿到手了。”
“那赶快送给老皇上呀。”
“证据是放在一个枕箱里,我一时大意,只偷出了枕箱,却没把钥匙一起偷出来,根本打不开,也没法拿出里面的证据。”
“姐,你和我在一起也变呆了,打不开锁就砸开呀。”马如龙笑了起来。
“姐姐哪会呆到这份儿上。”真毓秀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马如龙的话也并非怎样好笑,但他的语态神情中却有着一种能直透她心房,令她开心愉快甚至怦然心动的力量。仿佛真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尘封十年之久的心锁,让阳光又射进那片伤痕累累,也冰冷荒凉的心地。“那个枕箱里面是有机关的,若是强行砸开,里面的东西就毁了。”
“那就想办法再偷钥匙啊。”
“没用的。李延年丢了能要他全家性命的东西,一定早已把钥匙毁了。都怪我一时仓促下手,没想周全。”真毓秀恨恨地说。
“钥匙没了,箱子又不能砸,那就找锁匠配一把呀。”马如龙笑道。
“没用的,这种锁锁匠是配不出钥匙的。不过不管怎样,拿到手也就成功了一半。就算打不开,只要想到他一家人的性命都被我攥在手心里,我心里也舒服些。”真毓秀的眼睛里闪耀着快意的光芒。
“那枕箱上是什么样的锁呀?”
“你问这作甚?你又不可能会开锁。”
“有些锁我也会开的,拐卖我的人出去时经常把我用链子锁起来,我就恨那把锁,砸又砸不动,便试着用一根铜丝瞎捅,多费些时候也就打开了。”
“打开了你就跑了,然后又被他们逮住了?”
“才没哪。我打开后就到床上舒舒服服躺着睡觉。”
“那你为什么不跑呀?”
“我为什么要跑呀?他们没把我卖出去,就得管我吃的,管我喝的。晚上还得找地方让我睡觉,我若是跑出去,就得自己张罗这些,多烦哪。”
“你倒是吃定他们了,难怪他们把你扔到房顶上,肯定是受不了你了。”真毓秀笑道。
“他们回来后看到也是吓了一跳,第二天换了把锁,又被我捅开了。他们连换了十几把锁,都没能锁住我,后来他们见锁不住我,我又不跑,也就不锁我了。”
“你真的会开锁?”真毓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找几把锁来试试就知道了。”马如龙得意地一笑。
真毓秀当真找来几把铜锁,放在桌上,马如龙在发髻里摸了一会儿,抽出一根几寸长的铜丝来。
“你还有专业作案工具哪,倒是像模像样的。”真毓秀看得直发愣。
马如龙把铜丝插进锁眼里,挑弄几下,锁应声弹开,他如式施为,须臾间便把桌上的几把锁都打开了。
“嗬,嗬。”真毓秀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大了嘴嗬嗬着。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这一手是从哪儿学来的?”
“不是学的,天生就会。我其实一点都不呆,聪明着哪。”马如龙顺嘴胡诌道。
“够聪明的。”真毓秀笑着拧他一下,“你倒是真有两下子。不过那枕箱上的锁不像这些,是二百年前鲁大师亲手打造的。”
“鲁大师的锁?”马如龙惊得叫起来。
“你也知道鲁大师?”真毓秀惊奇地道。
“我哪里知道。”马如龙吓得一缩脖子,“是拐卖我的人说的。他们说要弄把鲁大师的锁把我锁上,看我还能不能打开。”
“那你打开了吗?”真毓秀的心悬了起来。
“他们找了好几天,根本就买不到什么鲁大师的锁。”
“是呀,鲁大师已经死了两百多年了。他的锁当然买不到了。他做的锁也是别人无法打开的。”真毓秀又黯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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