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刀柄的一双嫩手轻颤着,一缕缕刺目的鲜血自白皙的虎口处溢出,滑过炸裂的刀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妖怪的肩头。
火辣辣的痛感传入大脑,雏菊却宛若不觉,她只是愣愣的看着手中那柄炸裂的竹刀,du@org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刚才的那一刀,倾注了她全部的力量,如今,与其说她持刀“站”在妖怪的肩膀上,倒不如说她僵在妖怪的肩膀上。
体力被彻底抽干,全身的肌肉都在悲鸣,它们颤抖着僵成一团,拒绝着大脑发出的任何指令。
无法行动,甚至连倒下都做不到。如今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妖怪那颗满是戏谑的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妖怪抬起巨掌,慢慢的,慢慢的,戏耍一般的将她攥在手中。
痛!
好痛!
压力逐渐增大,痛感也随之加强,慢慢的抵达某个临界点,险些让她就此昏厥过去。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攥住自己的那只巨掌正在逐渐的握紧,在那压力的逼迫下,不仅是肌肉,就连全身上下的骨骼,也在悲鸣。
死死地咬紧牙关,她并没有像普通的女孩那般痛叫出声,只是死死地盯着妖怪的眼珠,落下两颗不甘的泪珠。
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不甘心如此痛苦的在巨掌之中化作肉泥。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妖怪戏谑的停下了发力,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刚好处于她的骨骼所能承受的极限。那力量哪怕再稍微大上一丁点儿,她90%以上的骨骼,就会像脆弱的饼干一般,在压力下裂开。
抬起手臂,将少女抓到自己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妖怪裂开大嘴,不屑的笑了。
“渺小的人类。”巨大的牛头张开那狼一般的血腥大口,擂鼓一般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传入雏菊耳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座,本座的猎物哪去了?”
“猎……物……?”
强压住那一波波深入骨髓的剧痛,雏菊艰难的开口,从喉咙深处勉强的挤出两个字来。
她觉得自己好冤枉。
刚见到这只妖怪的时候,对方就莫名其妙的问她将“猎物”藏在了哪里。说道理,她连对方口中的“猎物”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那个什么猎物给藏起来?
这该死的妖怪,怎么就那么一根筋?!
“告诉本座,本座的猎物究竟藏在哪里!”足以将她一口吞下的大嘴猛地张大,露出那一颗颗匕首大小的尖牙:“莫要让本座试试,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牛头人性化的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惊的残忍:“本座只要轻轻一握,你全身的骨头就会裂开,碎掉。本座继续轻轻一握,你那碎掉的骨头,就会混杂着你的血肉,让你变成一滩骨肉不分的肉泥。放心,就算变成肉泥,你也不会死去,本座有这个能力保你不死,让你尝遍被压碎的过程中中全部的痛苦。”
说到这里,妖怪顿了顿,眯着眼睛开口道:“告诉本座,本座的猎物在哪里。只要你肯开口,本座现在就将你当成点心,保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妖怪这样问着,可雏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妖怪的头顶。
在那里,空间就想投入石子的水面一般,荡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随后,两个人影从空间的涟漪中迈步而出。
夜色很深,她无法看清那两个人具体的样貌,可是,通过身形,还是可以清楚地判断出那是一男一女。
男人生的高大匀称,似乎留着一头垂直膝弯的长发;女人则显得小巧很多,身上似乎穿着一套和服,那身形轮廓,让她隐隐的感到几分面熟。
就在她看向那对从空间的涟漪中迈步而出的神秘男女的时候,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也同时低头,看向了她。
两人的视线交汇了0.1秒,男人突然对着她,遥遥的张开了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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