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华的手下们端着枪迅速冲上了楼。
余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跟着上楼问道:“大哥,您这是为何?”
他刚才又去灶房吩咐伙计们烧水去了。
大老爷们儿都不知烧水是做什么用的,反正李怀才吩咐了多多烧,尽管已经提了几大桶滚开的水上楼去,灶房里依旧继续烧着水。
因此,余亮对这里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他哪里知道如烟难产,是李怀才壮着胆子把母子俩给救回的。
“没有为何!”陶国华说不出口。
“没有为何那是为何要将秀才拿下?”这里也只有余亮敢这么问他。
陶国华无奈,瓮声瓮气道:“不懂就少问!”
余亮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复杂,与往日的喜怒都不一样,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所为何事。
大哥不肯说,他也就不好多问。
房门紧闭着,陶国华没有指挥手下冲进去,而是列成一排在守在门外。
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李怀才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出来,他顾不得身上沾的血,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门外竟然七八条枪指着自己。
迎接一个小生命的到来也不必如此隆重吧?
还一个个荷枪实弹的,难不成还怕他把刚出生的娃儿给偷喽?
“李大当家的,您这是……”
“把这酸秀才给我拿下!”
陶国华话音一落,便有两名手下扭住了李怀才的双臂。
“李大当家的,您这是做什么?您可不能食言啊!”
“我不做你们这劳什子军师了,快让我回铁砂镇便好!”
李怀才不知道这个一贯以斯文面孔示人的李锐,此刻为何这么铁着脸要捉住自己。
“少废话,快把他给我绑了,捆到村中央的大树下去等候发落!”陶国华一脸不耐烦地挥手。
甚至觉得连多看一眼这个秀才都难受。
“李锐,你出尔反尔,你这个小人!”
别看李怀才平日里文弱书生样儿,不要命的时候也是豁得开的。
他心里有委屈,接生这俩小时里,他可是饿着肚子的。
真没想到,自己冒着风险为盛太太接完生,这帮流寇却与土匪无二异,过河拆桥竟然拆得如此痛快。
如烟生下孩子之后,一直昏昏欲睡,但是心里总有事放不下,只是闭目养神并未睡着。
听见门外吵吵嚷嚷,她吃力地睁开双眼:“桃花婶儿,门外出什么事了?”
“盛太太,我们当家的说让您好生歇息,别管旁的事儿。”
“秀才怎么了?”朦胧中时她听到了门外的争吵。
“您是说那位郎中?他……他好像被当家的抓起来了。”
“为何?”她吃惊地想要坐起。
“不……不知。”
如烟困意顿消,她要起来,她要去看看他们为何要抓秀才。
桃花婶见状,连忙劝她:“盛太太,您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着呢,您可不能下床啊!”
“婶子,你们扶我出去吧,我去看看,秀才绝不能有事儿。”
李怀才刚把自己母子俩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他陶国华凭什么就要把人给抓了?
这不是恩将仇报陷她母子于不义吗?
“那……那我替您去看看,您别起来。”
桃花婶忙用眼神暗示已帮娃儿包裹好的柱子婶守住她,自己跑出屋去。
“当家的,盛太太要起来。”她觉得这么开口比较好。
“起来?她起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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