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苦闷,伸进兜里摸了摸,掏出已经快要弄得稀巴烂的烟,拿出一根还算完整的叼在嘴上,再一翻打火机,这才想起来打火机还在陈姝的身上呢,暗道不妙,弄不好打火机得被她身上莫名其妙染上的水弄坏了,这样想着我心里一急,蹲下身子就要翻出来打火机,可是眼看着她这惹火的身材,又有点却步了。
这怎么办?他娘的要是唯一的打火机都不好使了,那以后还怎么生火?回去的路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没有了打火机,会徒增很多麻烦。
我左右为难了起来,到底是摸出来还是不摸?
想了想孰轻孰重,我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摸吧!”要是让我用这随处可见的鬼火那我肯定不敢,这东西温度太低,而且就这么诡异的磷火,谁敢用?
她这时候是昏迷的,反正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再说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是为了大局着想。
这样想着,我总算给自己猥琐的行为找到了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可是还忍不住心跳加速,手有点不停使唤的颤抖,他娘的以前就算看见裸体美女也没这么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看准了陈姝衣服上的兜,一只手迅疾的伸进去,这一下忍不住骂出声来,靠!没有打火机!
里面空空如也。
我又转到另一边,看了看里面鼓鼓的,是一把枪的形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枪还在陈姝的手里,这下心里更燎了起来,这枪被水一泡,可就真不好使了。
不过想想没有子弹,这警枪好使不好使也都一样了,我顺手把枪掏出来,噎在了我的腰间。
陈姝衣服上的兜都翻过了,他娘的连打火机的影都没见着。
到底在哪里呢?
陈姝难道给弄丢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了起来,这小丫头也太不长心眼了!
我跌坐在地上,为一个小小的打火机犯起愁来,生活资源紧张到这种地步,也他娘的够可以的了。
不对,陈姝点火的时候是和道士在一起的,打火机会不会在他身上?
这么想着我又生出了一丝希望,走到道士的身边,摸个男人当然无所顾忌,我在他上下仔细摸了个通,终于在裤兜里找到了我的打火机。
这下我终于放下心来,甩了甩沾了点水滴的打火机,点了一下火,还能用,顺便点着了烟,坐在地上抽着。
突然感觉有些无聊了,我无意间想到了道士那一只看起来老的不像样的手,心里生出了好奇感,看着他睡的挺香,心里想着就算现在看看他也不知道,于是瞧瞧的靠近了道士身边,轻轻的翻看了左手的袖子。
道士的袖子很宽,这当然是穿着的道袍的缘故。我拿手电筒一照,我顿时触目惊心,这只是露在外面的手看起来异常苍老,而手臂上,竟然青丝弥补,而且整个手臂都是铁青的,好像是整个皮肤都脱离了血肉一样,皮肤上的血液都不流动了,甚至说是已经凝固了!
我连忙放下了挽起来的袖子,惊得心惊肉跳,这他娘的哪是一只人的手?!
道士这只手到底是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中了什么可怕的毒,可是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截肢?难道是心里不忍,又或者截肢没用?!一瞬间我联想到了道士来这里的目的,可能就跟这只手有关系!道士说过,来这里是要找鬼畜的心脏,这东西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如果他说的话可信,那鬼畜的心脏一定和这只手有关系,或许是什么药引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同情道士,这左手肯定带给他很多痛苦,他原本或许不是这样的,如今生性苦闷,估计也跟这只手有关。
更多的还是感到可怕。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见周围有什么动静,更像是有人潜伏着,慢慢的像我们靠近,这种声音绝对错不了,因为我就是干这个的,对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是水里的那个人吗?
我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抽着烟,时时戒备着,听声音应该是从左边传来的,那地方是我们点火时取材的地方,有一颗折断的树。
突然之间,这声音消失了,周围又变得无比寂静,寂静的让人心发慌,我没敢向那个方向看,生怕惊动了这东西,有这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在暗处跟着我们,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绝对是寝食难安,在刚才水边的时候就是这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看样子他们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黑暗处的人,所谓欲擒故纵,先静观其变,等着他上钩,以我的功夫,估计逮到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只要那人不像蝎子那么厉害。
三人还没有醒来的意思,这个时候可千万别醒,要不然我的心思都白费了。
我的心一直紧绷着,可是那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应该是没走,没听见远去的声音,肯定还在埋伏着,说不定还要等我上钩。
我心中冷笑,等我上钩,我就上钩给你看。
反将你一军。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顺便拽起一根草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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