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笑得很灿烂,似乎还有一种急于想一睹朱炫佳作的感觉。
旁边的人也是闹着要朱炫不要藏着掖着,有了好作品就应该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没有新作的话朱炫是说不出口了,可是他又去哪里找新作呢?
这么一犹豫间,旁边的人又在起哄了,四大才子就应该拿出四大才子的风范来,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
被这么一刺激,朱炫顿时无暇多想了,他想起了昨天刘子墨不是用那一首诗来作弄了自己吗?哼!待会读出来,看你们还笑的出来不!
这么一想,朱炫仿佛是已经看到了众人出丑的样子,顿时有些神采飞扬,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让人拿纸笔上来,铺开来就在一旁的案几上写了起来。
朱炫的字虽然不是很好,却是十分中规中矩,到底是写了几十年的东西,就跟刘子墨那个时代写圆珠笔一样,融入到生活当中了。
刘子墨在看到朱炫写的第一个字就不由愣了一下,等到朱炫将第一句诗写完,脸上已经挂起了古怪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剽窃诗词已经很无耻,但毕竟那些人还没出生呢,自己剽窃起来没有丝毫压力。可是这位朱公子倒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将昨天晚上用来讽刺他的诗给拿了出来,这让刘子墨不得不感叹朱炫脸皮之厚,而且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真敢写出来。
先不说这首诗的文采如何,对于这位朱公子的文采大家还是心里有底的,要是朱炫真写出一首好诗来那才叫怪事呢。
可这首诗可是首整人的诗,说是间接骂人也不为过,如果不知道的人把这首诗当做真正的诗来解读,怕是真的要闹笑话。
这让刘子墨不得不想起了自己当初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时,还真的在心里默读着欣赏呢,直到读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没想到到了这里,还能继续糊弄人,而且这些一个个还都是才子,随口就能作诗,虽然也许诗的水平不怎么样,比起刘子墨还是足足有余的。
不过,今天刘子墨就要当才子,虽然让朱炫出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自己必须拿出一首好诗来才能真正站稳脚跟,让周围的人认同自己的才子身份。
思索间,朱炫已是将一首诗写完了,此刻正退在一旁看着旁边的人,嘴角扬起一丝恶毒的笑意。
这些围观的人在诗词造诣上自然是良莠不齐,有些文采高的在朱炫写完第二句的时候已经看出了端倪,等到一首诗写完,眼里已经冒出了笑意,看向朱炫的眼光有些疑惑,这首诗虽然文采让人不敢恭维,可以说是纯粹玩人的,这就是朱炫的新作?
有人看出来了,可是仍旧有人在用着最古老的办法,那就是读。
的确,如果对于一首好诗而言,能够大声朗读一遍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往往读完之后仍觉口齿留香,这就是文字的魅力了。
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这个道理,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慢慢去品味的。
这次,显然有些特殊,这首诗非但不是什么文采斐然的好诗,反而是一个文字陷阱,等着有人跳呢。
可可的还是有人跳了。
刘子墨看着那个正在摇头晃脑大声朗读的人,脸上强忍住笑意,这人身材属于矮胖型,脑袋也偏于圆形,却是留了个八字胡,一顶圆帽戴在头上,看着就像是一只鹌鹑似的,可他自己却似乎享受其中,仍在那摇头晃脑的读着。
卧春(我蠢)
卧梅又闻花(我没有文化)
卧枝绘中天(我只会种田)
鱼吻卧石水(欲问我是谁)
卧石答春绿(我是大蠢驴)
等到他一首诗念完,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却已是响起了轰然笑声。
这首诗看着也许很多人一下子还看不出来,可是只要一读就立马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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