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以后的日子啊,肯定比现在还顺风顺水。”
“恭喜啊!”
“春花,你呢?你准备改嫁吗?”
不知道谁嘴巴快,这话说出来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众人全都看向叶若,见她神色依旧,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三嫂子,你可就胡说八道了!”
被叫做三嫂子的人被人给揪出来,一脸尴尬,打着哈哈道,“俺也是关心春花吗,她一个女人带着豆豆确实艰难了些。”
她这话谁都听得懂,年纪轻轻的,克死了丈夫,又拖着一个儿子。丈夫还曾是赫赫有名的王爷,王爷睡过的女人谁敢娶?岁月漫长,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可她这情况,怨天尤人过后,也只能认命。
哎,真是可怜啊!
大伙儿吃着碗里的腊八粥,但所有的视线都静静的落在她身上,或同情、或悲悯、或可怜、或得意、或嘲讽……
然而叶若只是静静的喝着腊八粥,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来。几个愿人穷不怨人富的妇人见她看向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飞快的低下头喝粥,心虚的怕被人抓住。
“我很好,带着豆豆……”
“就不劳大伙儿费心了,也谢谢各位对花儿的关心,我替她谢谢你们!”
叶若的话被堵了半截,这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想起的太不是时候。院子里的人整齐划一的侧过头看向声源处,可当他们看清来人的容貌时,却是倒吸了两口冷气。
好俊!
好帅!
这男子是谁?
众人猜测的同时,也有两三个眼尖的妇人,她们惊恐的捂住嘴,然后指着云灏,结结巴巴的道:“他不是在兴旺双胞胎满月酒上,坐正上方位置的男子吗?只是……”
“对啊,我也想起来了,但他的那颗媒婆痣怎么没有了?”
“真的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云灏光洁、俊朗的容貌让在场除了叶若外所有人惊呼出声,他们到底是几辈子积攒来的福气,竟然有如此帅气的小伙子。长得太帅了,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妻生子了没有?
“李二蛋,你来做什么?”
她好像记得他说过:爷就不来凑热闹了,让寒殇和焰火随时听你的差遣。既然如此,他来做什么?
“爷……”云灏听到“李二蛋”三个字,还是在心中恶寒了一把,想要当场翻脸,却又记得自己来此的初衷。他极力的挤出一抹笑,带着咬牙切齿的味儿说道,“怕几位婶子担心你嫁不出去,我这不是来让她们先见见人吗。你说你也是,何必把我藏着掖着,难道我就见不得人?”
“什么?你是……”
“哎哟,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大婶儿们听见云灏是叶若的未婚夫,顿时伤心的肝肠寸断。她们还打算着,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同自个儿家的女儿合八字呢!
这这这……怎么就便宜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呢?
叶若本想拆穿他的谎言,但见几个大婶儿心痛的满脸扭曲,还一脸怨愤的模样,她便顺坡下驴加了把火,“这不是还没定成亲的日子吗,我怕说出来让人笑话。”说罢,她还娇羞的看了云灏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云灏见她难得有小女儿家的一面,又把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趁热打铁的道:“你若是放心嫁给我,我明儿就把你娶回家。你若是不想嫁,我倒插门儿也行啊!”
在场所有人都被云灏那句“你若不想嫁,我就倒插门儿”惊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天神一般的男人,需要为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倒插门儿?李春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竟然勾上了这么一个好男人?
老天啊,她们怎么没这么好命啊!
叶若震惊的望着云灏,只见他一脸认真,双眼真诚,这根本不是在说谎。但是在封建思想顽固的古代,一个男人说出“倒插门儿”这句话,要面临多少异样的目光,又需要承受多大的勇气?
她从也原身李春花的记忆中清楚的知晓,大庸的民风甚是严厉。之所以原身被肃王府扫地出门之后,她一直单身,其原因有三。第一,便是豆豆患有肺痨病,这病是传染病,谁敢靠近?第二,她一个被王爷睡过的女人,即使那王爷死了,一介百姓没事儿谁跟王爷争女人?第三,也是最最关键的第一点,她被扫地出门,那是最不吉利的。谁家也不会娶一个带着拖油瓶克死男人的扫把星回家。
但现在,被她取笑的李二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她不愿意就嫁,他就倒插门儿”,表面上她虽无多大异样,但心里其实已经激动到无以言语的地步。除了激动,更多的是感动。
他的眼睛那么真诚,怎么像是在作假?
“花儿,怎么了?”
云灏的话将她把抽离的灵魂重新与身体契合,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像吃了屎一般震惊的几个大婶儿,对云灏摇了摇头,“没事儿,我想起春童他们到点儿该去接新娘子了。”
叶若避开云灏微变炙热的目光,起身放下碗筷,快速的跑进了屋。
云灏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瞬间将早晨的朝霞也给比了下去,让一众“择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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