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逼人,我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麻木的。眼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黑暗,所以我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我有些期待的伸出手来,缓缓的摸向四周,突然,摸到一个木质的壁垒,心里一沉。不禁失望感叹,果然还**是棺材。
这个贼老天,每天这样不累吗?
我叫张岩,算是个孤儿吧。因为十八岁那年,我最后一个亲人也死绝了。从十八岁我离开村子那天,到现在三年了,每天醒来之后我都会在不同的棺材里出现。
开始的的时候我很恐惧,可是三年来,我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奶奶死的时候和我说过,我这个人注定和别人不一样,叮嘱我必须好好活下去。
我那个时候不清楚,以为我的不同之处,就是从小就被人叫扫把星,被人嫌弃,可是奶奶死后这三年,我每天都在经历这种折磨,每天都要想着法子从棺材里爬出来,除了练出有力的双臂,我还明白了奶奶话里意思。
“真**冷啊,天该亮了吧。”
现在貌似是夏天啊,今天怎么这么冷,我嘴里小声念叨着,抬起左手来一看腕表,0点。
嗯?难道这破表不准了?每天不是应该定点六点醒来吗?
亏买表的那个人还说五年不换电池都弄用,这才两个月就不能用了,我心里问候着买表那个人十八代祖宗,反手掏出了手机。
打开手机一看, 0点。
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今天这棺材貌似也有点大,不像往常那么憋屈,这家人还真舍得花钱。
我坐起来,想撑开棺材盖,不管几点,先回家再说。
我用力推了几次盖子,真蛋疼,貌似推不开啊?
“做我的新郎好吗?做我的新郎好吗?”
幽怨的女声从我背后传来,我身子刷的一紧,难道还有人在这里?
大姐,不要这么吓人好吗?老子虽然睡棺材无数,可是从没遇到有人的呀?连有尸体的都没遇到啊。想到尸体这两个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大姐,你谁啊?”
“做我的新郎好吗?做我的新郎好吗?”
那个女声没有回答我,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心里恐惧感加重,背部被冷汗打湿,紧握着拳头,想要回头却没勇气。
寒意从头顶漫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的臭味,我强忍着呕吐的**,尽力让自己平静。可是我身子却不停的哆嗦,她在靠近我,我能感受到。
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可是距离感却弱了,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鼻息,一下子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这**到底什么事儿啊?
“人吓人吓死人好吗?不要这样。”
我立刻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大声质问,给自己壮胆。
良久,声音消失了,棺材里寂静的可怕,如果不是身子上不断传来的寒意,我几乎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一只冰凉湿滑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庞。
“嘎嘎……。”怪异的笑声,从身边传来,又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这绝对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我心里不停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假的,一定是梦,可是咬了咬舌头,卧槽,真疼。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横竖都是死,使劲儿冲一下,说不准就冲出去了。
心里打定注意,我默默数着,3、2、1。
最后一声,我眼睛都没有睁开,凭着感觉,推开眼前湿滑的东西,就用身子往上顶。
啪的一声,还真开了,心里不由窃喜,天不灭我啊。
我睁开眼睛,准备夺路而逃,毕竟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还在后面。
我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看到一只脚飞了过来,我一下子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这算什么事儿?
透过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身白色紧身衣的长发美女, 快速的接近我,一只手里还拿着一道黄色的符纸。
啪一声,我眉心上就多了一道符,我靠,是不是我打开棺材的方式不对啊?按道理不是应该先贴到后面那东西身上吗?
我身体处于本能的反应,向着眼前这个女人推去,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xion部,温热的感觉让我知道,她确实是个人,她也被我的举动惊呆了。
沉默了几秒后,她一个耳光甩了上来。
“色鬼。”
声音甜甜的,和这御姐的风范一点都不符啊,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因为我已经被摧残的快死了。
后面有个鬼东西,前面这人还脑抽的挡着路,我上辈子一定是毁灭了宇宙。
“大姐,是你先打我的好吗?我那只是自然反应。”
我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释一下,肯定出不了这门,我一边解释一边寻找着出路,毕竟保命要紧。
听到我说话,她貌似怔了一下,然后打开手电筒把我拉了起来。
“嘎嘎嘎….做我的新郎,做我的新郎。”
后面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急忙拉住眼前这人要跑,可是她却不动。
“拿着。”
她把手电筒递给我,自己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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