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荣亲王,李知恩觉得若是上天真有天意,那便是成心给她添堵了,不管她自我审视如何!现在却是吃不下的。”
白栀无奈,只得又准备了洗漱,忙活了好一阵才伺候李知恩睡了,尔后才开始忙活自个儿的,等她上床的时候,明明外头月色还不是很浓,但见,往日里浅眠的李知恩却早已熟睡,果真是罕见的。
一大早,李沐泽便牵了赤兔喂着饲料,等到李知恩这行人准备好的时候,他才上前去和李知恩商量着将两支队伍并在一块的事,两人站在一块,从这群里人里莫名显得登对。
云英在宫里时,目睹过几次李沐泽在狩猎场上的模样,那叫一个崇拜,如今她心里向着李知恩,又觉得薄莫言对她不够宠爱,难免心里会有偏向,又看此般场景便不经意的感叹:
“诶,咱主子同荣亲王站在一块还真不显逊色,可不就登对呢么!”
五丫头是薄府里头的家生子,一家子都受了薄府的恩情,听云英这样感叹,她果断就不乐意了,小丫头稚嫩的声音反驳着:
“咱主子同二爷那才是绝配,像咱二爷那样标致的人物,哪里找去?”
白栀来了,一人手臂上掐了一下,训斥道:“让你干活,你们就在这儿编排主子?是不是想着,往后也去浆洗?”
云英同五丫头听了忙讪讪的,闪到一边干活去了。休讨场血。
李知恩温柔的抚摸着赤兔,幸得它也是认得她,竟表现出温顺的模样,李沐泽见得此般场景便愈发的柔情似水:
“咱们仨的交情可算是久远了。”
她温和一笑,却是转了话题:“南边战事还未停,荣亲王怎的就归来了?”
“有尉迟将军守着,大可放心,再则,北漠小王子和公主来京朝拜,父皇召我回京必有他的安排。”
北漠小王子?李知恩心里一个疙瘩,想起一个人来。
李沐泽见她面有异色,便豁然道:“正是你小时同他赛过马的万俟俊朗。”
李知恩简直就在心里叹气,只得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要再阴差阳错的遇到那个奇葩了,不过,听这么一安排,她心里倒是有些计较。
“要说安排。”头一回她双眼不再躲闪的看李沐泽,笑道:“那公主到了适婚的年纪,荣亲王又未娶,多年来,北漠势力虽大却一直安分与中朝和平共处,恐怕,再过些日子便能喝到王爷的喜酒了。”
但见她明眸皓齿,又分析的有理有条的,李沐泽却是微微一笑,接了个偏话:“不想恩儿身在闺中,却是对国家之事如此关心。”
李知恩一滞,随即讪讪笑了:“不过略有所闻,妇人之见罢了!”
“那……若是真如恩儿之见,到时可否邀得恩儿饮上一杯喜酒?”
李沐泽说完真是把眼睛都贴在李知恩的脸上了,她脸上烧热,便含糊的回了一句推辞的话,转身匆匆往自己的马车上去了。
为了避嫌,李知恩在往后的日子里简直就是用尽了手段来躲着李沐泽,幸亏他也不是那没得风度的人,淡淡的随她造,也算的上是平静。
距离京城的最后一座城池便是李知恩挂名下的留君郡,据说当年圣上要立君后之时,君后因虑及民意而不肯,离开之时与圣上话别,却不想圣上终是舍不下,就在君后的马车行至这个郡县之时,圣上亲自挽留,终得美人同归。
如此佳话一流传,此郡县便改名为留君二字,意喻当年圣上留得君后一事,不成想后来却是李知恩当上了这里的郡县之主。
李知恩常年不往此处来,也未曾吃过这里的供奉,自然是不太懂这里的情况,当她看到城门口那拥挤的行乞之人时彻底呆住了。
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没得多少劳动力的人。
五丫头本是期待着京都中繁荣景象的,却看到母子奔走行乞的模样,未免难过:“云英姐姐,那京都之中也是这般么?”
“当然不是……”云英也一时看的痴了,面露不忍。
五丫头趴在窗边呐呐道:“江中可没见过这样多的乞人,瞧着真是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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