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清婉还是向那些趋炎附势的太监们打发了许多月俸,她才得知王伯身葬何处。
另她寒心的是,王伯鞠躬尽瘁忠心耿耿地在将军府工作那么多年,竟然到头来被主子陷害死不说,死后竟然只得到了一卷草席。
王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好人,这一点将军府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足够大的权力,大到可以控制人的生死,只能那样,才能惩歼除恶。
连将军的身体自两个女儿离府后,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更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可是若尔岚请遍了全天下的名医都诊断不出连将军究竟得的什么病症,有无药可医?
全都是千篇一律地说“将军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偏偏若尔岚对这个话题很反感,她就是不信将军这是心病,她更不要去相信去接受这是出于对那个下jian的连清婉的愧疚!
若尔岚也一直没有告诉远在深宫里做娘娘的女儿,她还是怕连沛菡会担心,会日夜睡不安寝,食不下咽。
如今,眼看连将军可能是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才不得不让人快马传书到宫里,让连沛菡速速回家。
那封寥寥数字的家书被使者传到宫门口,再由宫门口的太监接受转交到雀灵殿的宫女手中时,正遇见皇帝印赋城步行到雀灵殿去探望莲妃。
“皇上驾到!”守门的太监扯高嗓子喊了一声儿,坐在*头的连沛菡立刻起身到殿门口跪身相迎。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连沛菡声音出奇的温柔,在连清婉身上所用的粗暴语气荡然无存,仿佛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妃请起。”印赋城扶起连沛菡,两人携手走到内殿的白玉圆桌前坐下。
站在一旁的连清婉也是识相地到皇帝和连沛菡中间沏茶。
连沛菡刚端起茶杯,还没张口,门口就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宫女,印赋城不悦,失笑道“什么事竟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连沛菡又放下茶杯,看着那个神色慌张的宫女。
宫女颤抖着双手呈上那封家书,支支吾吾道“是……是娘娘家里寄来的家书……”
连沛菡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估计是娘亲又想念她了罢。
连沛菡笑脸盈盈地接过家书,边拆信边跟印赋城说“皇上龙体何其重要,又何须跟一个小宫女计较呢?”
印赋城当着连清婉以及众多下人的面,一把揽过连沛菡,使其坐到了他的腿上,倚在他的**膛上。
当连沛菡看见家书中寥寥数字的内容时,脸一下子失笑,就像被人点了**似的,刹那间什么表情都定住了。
她双手僵硬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不自觉有眼泪流下,手指一松,那封家书就掉落到了地上。
印赋城一下子惊慌失措,他根本不知道连沛菡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当他拿起那封信看的时候,被连清婉也不小心看见了。
印赋城还没说话,连沛菡和连清婉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爹!”响彻了整个雀灵殿。
印赋城赶紧把连沛菡按在自己的怀中,给予她暂时的安慰。
连沛菡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一句印赋城及其认真地说了一句“朕陪你回去!”
即日,连沛菡和连清婉就启程回将军府,途中,连沛菡几番哭得近乎声音沙哑,印赋城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安慰她,看到怀中的莲妃哭得花容失色,却又不失真切,他印赋城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原来是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不理朝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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