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周围一团邪火大起,火中分明幻化出了一个行尸,只是它有人头却是马身,马身上长着四只胳膊和四条碗口粗大的马蹄,马蹄尖尖,似四把锋利的蹄剑。
那只尸兽后蹄一撮即刻便跃到半空之中,张开手中四把明晃晃的利剑便向纸人刺来。纸人并没有闪躲,飞奔迎面上去,一剑格住了尸兽的喉咙。
尸兽喉咙坚硬似铁,纸人手中的纸剑更似铁打一般,两相撞击,叮叮咚咚,一阵耀眼的火花擦将出来。
尸兽嘶吼一声,四只手臂齐齐舞动,四把锋利的大剑唰唰作响,纸人急急忙忙招架,一人分作两人一般,一手抵过两手之用。
互交了几十余招,尸兽突然大嘴一张,一股浓浓的血水喷向纸人,纸人往后连续三个鱼跃,躲过了那股腥浑血水。血水喷到地上,地上瞬时出现了一个往下坍塌的大坑,坑里明火不断。
唐言呆呆地望着清幽月光下的这一切,魂魄早已被惊得丢到九天之外。
纸人一把纸剑左右纷飞上下翩舞,只见纸剑上一道黄光被甩出直奔尸兽。尸兽四把锋利大剑交叉,抵住了那道黄光。纸人凌空一跃而起,一把纸剑直刺尸兽背心,尸兽向前一个躲闪,随即后手一把大剑格挡过来,不虞纸人腾空而下之力甚大,竟然切断了尸兽手中之剑,所幸尸兽躲闪及时,纸剑奔雷劈将下来,划破了尸兽的后腿,一股黑红带臭的脓血流了出来。
尸兽显得狂躁异常,连连急马奔驰过来,剑剑追逼纸人心口窝,纸人两腿并作一起连连后退,地上可见清晰的滑行之迹。
尸兽加快了速度,手中的剑几乎运作成朵朵白云,步步紧逼纸人,这时纸人已经不再后退,噼里啪啦交起手来。
话说这尸兽狂躁非常,手中舞剑之速竟然如飞,眼看得纸人即将招架不住,得听不禁为它捏了一把汗。
“嘭”的一声,纸人不再动弹,尸兽手中一把大剑直接劈在了纸人的头上。尸兽用尽猛力,照着纸人头颅向下劈开,脖子被劈开,胸腔被劈开,一直到达腹部,“”的一顿,纸人被劈作了两半。
得听大惊。这时纵尸人手指得听三人,尸兽“噼啪噼啪”地手提利剑朝着三人慢慢走来。
正在这时,那个纸人的右手竟然动弹了,右半边身子提剑而立,随即剑挑起左身,两半身子竟然又合为了一个完整之躯。
纸人一招瞬行,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刹那间尸兽也变作了两半。纸人左手轻抚纸剑,一口火吐在了纸剑上,向着尸兽的头直插而去,瞬间尸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纸人旋即纵身向林梢飞去,纸剑直指纵尸人,纵尸人一个瞬行,一脚踢开了纸人手中的剑,那纸剑直接飞奔出去。不过即刻纸人手中又生出另一把纸剑,一个大跳,跳到纵尸人上方,两手握紧纸剑,指向纵尸人脑袋刺来。纵尸人轻轻一闪,纸剑贴着他的风袍擦边而过,他随即一掌击向纸人,纸人一个趔趄,半跪在地后行数步。随后,纸人又是一个飞身直接迎面冲向纵尸人。
“臭老道!”纵尸人骂道,旋即一步跃上空中就不见了。
纸人跳将下来,将剑背在身后,向着得听三人走来。唐言赶紧收回呆滞的目光,只有得听忘记收回惊讶得张大了的嘴巴。
那纸人用手摸到得听的下巴,然后轻轻一抬,合上了他惊讶得张开了的嘴巴。得听只是感觉肌肤在触碰到纸片。
纸人用右手封住了云儿的玉堂穴,然后右手一提,轻轻将一股真气打入云儿体内。云儿咳嗽了几声后醒了过来。
睁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纸片人,云儿吓了一大跳,一脚踢向了纸人。奇怪的是纸人软软绵绵,云儿倒似踢空。
只见纸人开始摇摇晃晃,慢慢跌到在地,变小,变小,一直小到巴掌那么大,然后又随风飘浮了起来。
这时从空中降下来一个身着道袍的白胡子道士,此人头发花白,高颧方鼻,一派仙风道骨之像。道士慢慢向前走来伸出手掌,纸人一直飘到了他的掌心方停下来。又一眨眼,纸人又不见了,消失在了道士的手心。
“难为情得很,跟朋友吃茶吃完了方来,差一点误了事情。”
“多谢道长搭救!”得听抱拳道。
“哈哈,幸亏这个纸人替我先来出力。云儿小友伤得不重罢?”
三人都很吃惊,因为生平未曾见得这个道士,奈何识得云儿名字?又加上方才那纸人的一番表现,三人都很诧异。
“呸!我差点没被打死!”云儿机灵,反入为主地说。
“哈哈,云儿小友此言差矣,吾观你方才那一脚简直是生龙活虎啊,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云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道长,你怎么识得我们?”得听言归正传说。
“慧空老友告诉我的。我们算得今日你们该到这里了。”
“什么?你是说师傅?”云儿得听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这个老友说云儿机灵,得听稳妥,哈哈,确实不错!”
“道长,你是说真的吗?”云儿焦急问道。
“这还有假么?”
云儿得听一阵激动,激动之余又有一阵惊讶。这个老道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可是如果有什么不良意图,又何必再花那么多时间去就他们呢?先莫管它真假,随着老道先去看罢。
唐言不知发生什么,只顾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高兴激动,看着这个道长微微一笑,笑声悠扬爽朗。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道号太虚。”道人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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