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论语》
话说黑袍之人用肠子想要勒死紫袍之人,不料被紫袍之人优雅地用剑斩断了双手,遂径自跌倒了在地,浑身遍流血水,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云儿三人大惊,赶忙稽首道谢。
“多谢先生救命之德,感激不尽。”得听说道。
“哈哈,岂敢岂敢,哪里哪里。”紫袍人轻轻摘下了戴在头上的连衣帽巾笑道。
待他摘下紫色帽巾时,三人方才看清这个人的面目,却原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此人皮肤白皙,双目明亮,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下巴略削,鼻子高俏,连江云儿都不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俊美的先生”。
“先生你?”云儿问道。
“不言,子不言也。哈哈。”紫袍人笑道。
“可否请教先生大名?”得听说。
“在下孔门子皙。”
“孔门?”
“儒家孔门。”子皙说道。
“不就是儒家么,儒家我晓得!”云儿说道。
“不不不,我们儒家孔门,跟儒家其他两派是不同的。大成至圣先人孔子创立了儒家,后代孟子、荀子顺承发展,由于主张不同,所以就分作了孔门、孟门、荀门三家。三家者,各自承袭六艺之中的二艺。孟门承袭了乐艺、御艺,荀门承袭了书艺跟数艺,孔门承袭了射艺、礼艺。”
“难怪先生会使剑呢!”云儿说道。
“你是道家剑宗的?”子皙指着云儿说道。
云儿心想还未知这个先生是敌是友,所以小心谨慎为好,连忙掩口说道:“不是。”
“既如此,在下告辞了。方才见得那个雍州右使在施法对付你们,我以为你们竟是剑宗的。本门与剑宗多还有些联系,既不是同道中人,恕在下告辞了。”子皙唱了一个喏欲告退。
唐言赶忙给云儿使了一个颜色,云儿急忙扯住了子皙的衣袖。
“等一下!先生莫走!我是剑宗的!”云儿索性说道。
“哈哈,是么?”子皙看着三人问道说。
“子皙先生”得听说。
子皙作势打住了得听。
“你们跟我走罢,先到我的私塾里躲避一下。不几时就会有雍州地皇的人追杀而来。”
三人默默,一路跟着子皙绕过小树林,走上官道,复出了官道来到一个小树林,前面几间茅草房,一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院子前面种了一丛明花。
“到了!”子皙指着前面的下处说道。
“先生住在这里真的别有一番幽静。”唐言说道。
“哈哈,幽静不敢说,没人打搅是真。”
“先生你不是孔门儒家么,怎么却会住在这僻静之处呢?”得听问道。
“你们这样子确实不好进到孔府中去,权且在我这里住下罢。躲避肩重的追杀这里何尝不更妙呢,哈哈。”
三人进得竹院中来,一阵阵花香草清沁人心脾。得听云儿挨着子皙的房间住下,唐言挨着得听云儿二人之房住下,是夜因为奔波劳累,一路从凉州赶到雍州来,
”^看书网;?最新不免头昏脑胀,四肢乏困,三人倒头便睡了。
翌日清早,子皙早早去了孔府授课,留下云儿三人守着这进清静院落。唐言在这里嘻嘻闹闹,云儿练剑,得听继续修习《佛艺精要》。
到得下午,子皙回来看到云儿正在练剑,遂驻足一观其中的究竟。云儿只顾专心练习,丝毫不曾意识到子皙在注目着他。
“好一个剑道!”子皙说道。
“先生,你也识得剑道?”云儿忙收了剑。
“识得,识得,当年我的一个好友也是剑宗之弟子,可惜后来竟被雍州地皇肩重杀掉了。算来,他也是你的同门师兄。”
“又是肩重这个家伙!”云儿愤恨地说道。
“我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哎,说来这也已经是五年前的旧事了。”子皙叹了一口气说道。
“子皙先生,愿闻其详。”云儿说道。
“他叫渐鸣,是我五年前的挚友。太虚道长收他在门下,说他聪明领悟之处百年来剑宗弟子第一,他一年之内已经修得道剑道中道。只是”
“只是什么?”
“他修到剑道上道的时候,足足一年却不曾有任何进步,徘徊止步不前。他说:‘四字诀参不透!’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云儿心头一惊,想到了自己。
“那他就”云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雍州一战,被肩重幻杀术所杀。”
“幻杀术?就是那种能召唤杀兽梦魇的法术么?”
“是。只不过杀兽梦魇是最低级的幻杀术。”
“最,低级的?”
“是。”
云儿默然。因为他知道即使侥幸杀得了狂剑但是面对这个法术高超的雍州地皇肩重时,他也没有胜算。
“肩重果真这么厉害。”云儿自言自语道。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