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见过这阵势,双手死死拽住了他攥刀子的那只胳膊,连声说:“好好我原谅你原谅你。”
“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
他说;“那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正经做个了结。”
我说就这样了,一笔勾销,没啥好了结的。
他说那不中,至少我得让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你在这儿告诉我不就成了,何必搞得那么繁琐。
他说这是规矩,你必须跟我去,要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不信就试试,看谁耗过谁。
我发狠道:“你怎么像个赖皮呀!”
他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你怎么看,反正你必须要跟我走一趟。”
我沉下脸思量着:这家伙会不会是在苦肉计在骗我,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先什么后什么
他把刀子递给我,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腰眼部位,说:“肾脏就在这地方,你用刀好好顶住了,我要是不老实,你就直接捅进去。”
尼玛,这招够狠的,我只得乖乖跟他走。当然,我没用刀子威胁他的肾,那样会显得我心虚狭隘,搞不好还会被诬告成劫持犯。
但我不会毫无戒备,只是把刀子紧握在手上,缩到了袖管里面。
宾馆大门左侧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老大走过去,拉开车门,说:“你先上车,把刀尖对准我,用不着客气。”
既然他做君子,我就不能当小人,弯腰钻进车里,落座后,把刀子放在屁股旁。
老大上了车,规规矩矩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句话都没说,仰身躺到了靠背上,犯起了迷糊。
奥迪车沿中心街往南开,再右拐沿河往西行,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停在了一家会馆院内。
老大自己下了车,转到另一边,亲自为我开了门,说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说我不饿。
他说不饿也不行,你都两顿饭没吃了,实在吃不下,就喝点稀的。那架势,倒真是有点哥哥的范儿。
我看着他独自朝着一楼的餐厅走去,便收起了刀子,放进了手包里,紧跟了上去。
进屋后才看到,在靠近窗口的一张大桌上,早已摆满了花样繁多的早餐,老大站在一旁,看样子是等我落座。
我已经完成放松了警惕,坐下来,却没有吃东西的**,拿起一个酸奶,猫一样舔着。
老大也一样,只是喝了一碗稀粥,吃了半片面包,就放了筷子。
吃完饭,老大一没交钱,二没签单,甚至连招呼都没跟服务生打一声,就朝着二楼走去。
我就纳闷了,这究竟是只什么鸟呀,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特权?难不成他是这家会馆的老板?
他只管在前边走,丝毫不担心我会偷偷溜走。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最东边第二个门前,他停了下来,回头问我:“刀子呢?”
我说扔了。
他说你不怕我玩老狼吃小羊。
我说你不会吧,说不定你面对的是一只狐狸呢。
一听到狐狸二字,老大脸色骤变,眉头紧蹙,阴沉了许多,还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他猛劲推开门,往旁边一闪身,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
我稍加迟疑,用眼角的余光扫他一眼,并不见他脸上有凶光浮动,就故作镇静,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双脚刚刚踏入,就听到屋内咚咚两声闷响。
我头皮一紧,打眼看过去,竟然是两个大男人并排跪在了离我三米远的地板上,此起彼伏地磕着头。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有点被吓蒙了。
其中一个抬起头,抡起巴掌就扯自己耳光,哀求道:“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是畜生,不该对你动手动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千万万不要跟我斗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保证好好孝敬您。”说完,又连连磕着响头。
这才看清楚,这个人就是昨晚想占我便宜的那个光头。该死的,怂虫一个,还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吃姑奶奶的豆腐,真该踩碎你的尿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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