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们送给?我的柜子?, 我才多了一桩拿手绝活。可是变了那么多人,我还没试过自己进柜子?呢,实在好?奇得紧。所以我今天就让人帮了我一把, 将我关进柜子?里头然后……按了按钮……”魔术师语气?欢快,像是把水撒进沸腾的油锅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 “要是我知?道我只要进了柜子?就能再见到你们兄弟俩, 我一定会早点进柜子?的。”
“那个人按的是哪个按钮?哦,该死的, 这?还用问,他?一定是按错了——提拉米叔叔,我不是早就告诫过你,那个柜子?必须按照使用方法来,一点都不能差吗?”艾德文抢过魔术师手里的木管丢到地上, 怒气?冲冲地抓着头发,“您知?不知?道弄错的后果有多严重!我已经开始后悔将那个柜子?给?您了!”
“真?奇怪,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就到了这?儿?来了?”魔术师对艾德文的责问置若罔闻,“你们一定在玩什?么游戏吧?许多人都戴着头套。还有那些孩子?,有几个似乎很?眼?熟……”
“没错, ”艾德文做了几个深呼吸, 无奈地叹气?, 推着魔术师继续往前走,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就是在玩游戏。”
“我就说,你之所以对我吼叫, 一定是因为我打搅了你们。任凭谁在玩游戏的时候遭到了打搅,都会不高兴的。”魔术师似乎到了现在才发现艾德文生气?了, “不过我误闯了这?儿?,除了打搅你们玩闹之外,没有耽误别的事吧?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对劲……”
“没有,没有的事。”艾德文强笑着看了看天色,从怀中拿出了一根布条,还有两团绵花,对魔术师道,“提拉米叔叔,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魔术师将手中的细棍别到了腰间,兴致勃勃。
“您蒙着眼?,再塞着耳朵,不听也不看,站在这?儿?,不到别处去,数到一千,”艾德文伸出一根手指,“只要数到一千——可我打赌您是做不到的,若是您做到了,我就送您一个惊喜。”
“我当然做得到。”魔术师从艾德文手里接过东西,不服输地说,“到时候可别赖账。”
“那好?,我们说定了。”艾德文搓了搓手,一边看着魔术师,一边往后退,“等到我回过头去的时候,您就开始数……”
“对了,艾德文,你是要继续去和那些孩子?玩游戏了是吗?”魔术师将布条绑上眼?睛。
“这?是当然了。”艾德文转过身。
“他?们毕竟只是小孩,那些套着头套的,也是小孩子?吧?”魔术师用一团棉花塞住了一只耳朵,“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玩归玩,可别欺负孩子?。”
“我们当然不会欺负孩子?了。”艾德文朗声笑道。
魔术师塞住了另一只耳朵,开始数:“一、二、三……”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遭欺负,再怎么欺负人也不为过。欺负别人总比被人欺负好?。我只想要我在意的几个人好?好?活着,别的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艾德文往地上唾了一口,加快了步子?,“那些贵族孩子?一出生就享受了普通人几辈子?的福份,折磨他?们我可丝毫不觉得理亏。”
艾德文和魔术师走的距离并不算短,他?在中途想到了斯坦利对那个浅亚麻色头发的俊俏小姑娘的暧昧态度,心道若是他?不在,也许斯坦利一时冲动之下或许真?的会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来。
“万一他?没把持住可怎么办?”艾德文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回去。
“堂兄,我都处理好?了。佩皮斯已经来了吧?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了。”艾德文推开挡在门口的两个少年,这?时他?胸口突然发闷,压低了身子?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往棚内看去
佩皮斯仰面倒在地上,满脸鲜血,不省人事。
牛小姐和羊小姐靠坐在一边,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牛小姐倒能忍着,羊小姐则抽抽嗒嗒地抹着泪。
而斯坦利堂兄,居然正被一个棕发姑娘绞着脖子?,拳拳对着脸揍:“你这?个恶胚,居然敢欺负这?么无辜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你还是人吗?”
艾德文看向那个“无辜”且“柔弱”的女?孩子?。
浅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正在“嘤嘤”哭泣,艾德文认出来她就是自己离开之前,斯坦利一直在审问的那个叫娜提雅维达的小姑娘。她身上完好?无损,但是却哭得比羊小姐还要伤心。那副受了剧烈惊吓之后的惊慌模样,即便是艾德文见了也觉得可怜。
现在的事态很?明显,斯坦利堂兄忍不住对小姑娘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动脚,小姑娘的友人便为她抱不平。艾德文与娜提雅维达金色的眼?睛对上了一瞬,突然觉得斯坦利的所作所为的确理当被揍。
往常上峰只派艾德文和佩皮斯两个人来巡视这?块区域的几片草场,佩皮斯手无缚鸡之力,艾德文却能以一敌百。斯坦利堂兄的战力比起?他?来还要强一些,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子?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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