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啊,早就都不做了,怎麼說呢,覺得沒有意思,那個職業並不適合我吧。」葉東禾看著在草坪上跟小草說話的林初雨,目露慈愛。
那個眼神再次打中了林書侗,讓她心髒狂跳了下。
「誰管你啊,就算是無業游民也不能以騷擾別人為樂!」她站起來跺跺腳,想跺掉那奇怪的感覺。
「你不感興趣嗎?為什麼我不做經紀人的工作了?」葉東禾抬頭問她。
「誰在乎啊,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我才沒興趣!」林書侗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慌個什麼勁,既然他自己都說到這了,正是應該藉此質問他、揭露他真面目,讓他無言以對立即滾蛋不是嗎?
怎麼到了這時候,她倒是猶豫了?有些害怕從他口中听到那段經歷了。
他的高壓政策逼死了當時一個很有前途的女畫家,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如果再從他的口中得到證實……
早就知道的事,現在才發現自己並沒做好面對的準備,真是可笑。
「總之,就算你身無分文還死纏著我,也別指望我會為你花一毛錢!」
葉東禾笑了出來,「我還沒慘到那個地步啦,不用為我擔心。」
「誰在為你擔心啊!」林書侗高聲反駁。
這時林初雨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在林書侗腿上,抑著小腦袋把手舉得高高,獻寶一樣給她看他手里的小雛菊,「媽媽,媽媽,花花。」
「花花好漂亮啊,小雨喜歡嗎?」她問。
林初雨點點頭,大眼楮亮晶晶的;林書侗從他小手里接過那朵花,為他別在耳朵上,滿意地贊嘆,「小雨戴花花最好看了!」
小朋友卻搖搖頭,很別扭的樣子,看得林書侗有些納悶。
葉東禾哈哈笑了兩聲,過去從林初雨耳上拿下那朵花,起身看著林書侗,林書侗很不滿他這個外人沒事介入他們母子的交流做什麼,「搶小朋友東西,有意思嗎?」
「別動。」葉東禾說著,在林書侗還還來不及動作之前,把那朵小花別在了她的發間。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林書侗本來清晰的思路倒是混濁起來,還真是動不了了。
「小男孩戴什麼花啊,鮮花配美人,看來小雨比其他小朋友都先懂得這個道理呢。」葉東禾看林初雨,「對不對啊,小雨?」
「嗯!」小雨高興地揮舞著小手臂,「媽媽戴花花!」
「你你你,誰叫你擅自踫我了,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我跟你關系多好呢!」林書侗紅著臉,抱起兒子轉頭就走。
葉東禾自然跟上,緊跟他們母子身旁,看著她笑,也不說話。
「我警告你,禁止再對我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听見沒!我可是還要嫁人的,不想被你拖累!」林書侗語調強硬,筆直走著,就是不轉頭看他那一雙笑幂幂的臉。
「嗯,你說得有道理,我記下了。」葉東禾好脾氣地答應著,過了會又問她,「可是你看我現在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在不打擾到你們的情況下,偶爾來看看小雨可以嗎?」
林書侗想了又想,一個失去工作、店面,又沒有什麼感情寄托的男人,他現在所能得到安慰的就只是這個可愛的兒子了吧?而且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們之間是不會再發生什麼的樣子。
怎麼說當年自己也是瞞著他生下孩子的,身為父親他該有知情的權力,現在讓他多見小雨兩面好像也沒什麼關系,反正小孩子嘛,長大後就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明明之前還死不承認小雨是他的骨肉呢,但順口就答應了他。
「好吧,只要你不從我身邊搶走小雨,偶爾跟他玩玩也沒什麼關系。」
葉東禾笑得好開心,只有小雨看到了,他爸爸在偷偷地以嘴型跟他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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