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奔波,我和李秀终于回到了学校。我知道返回学校后,李秀仍然是林川名义上的女朋友,而我也仍然是一个无人问津、窝在角落里默默努力的穷吊丝。
一切回到了原点,仿佛时间从来没有动过。为了打破这个错觉,我找来了日历,好好整理下过去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同时也让自己的大脑静一静。
元月7日晚上我在净光塔下与师兄道士斗法,然后与李秀一起进入莲花潭下的龙**之中,最后被冲击到白沙村,经历的种种事情,让我感觉时间像过去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我知道那只是错觉,因为日历上写得很清楚,今日是阳历2009年元月13日,阴历2008年腊月十八。我看着日历有些发呆,没想到发生几件事情,时间居然过去了一周。
宿舍里的兄弟都出去上课了,第一学期即将结束,这是进入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无论如何是不能挂科的。我的手机早已经在莲花潭下被大水冲击的无影无踪,想找徐可了解一下情况也不能够。
没奈何,查了一下课程表,我只好前往教学楼上课去。失踪了一个星期,希望辅导员别拿我开刀才好。缺了这么多考勤,不知道会不会被学校劝退。
“张文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当我跨进教学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遇到了辅导员周瑞。他黑着脸将我叫进了办公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咬了咬牙,知道这件事情迟早需要解决掉,便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到目前为止,我不希望被学校劝退,因为在大学还能学到我感兴趣的东西。
“张文远,说说吧,这一星期你都去哪了?”周瑞坐下来,对着我就是一阵大吼。
之前几个月我在班级里面都是很低调的存在,因为听不见声音,所以很是沉寂。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也很少有人找我麻烦。再加上我是班级里年纪最大的学生,我虽然很低调,可是识别度仍然超越我的预料。
就像美女丛中一个丑八怪,因为丑出境界,一眼看去的时候反而最显眼,我就是这样一个奇葩的存在,在众多天之骄子中丑到灵魂深处。
我知道自己的失踪给学校带来相当大的困扰,老早就猜测到会发生类似的情形。然而看到周瑞充满愤怒与讽刺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有了反抗的想法。
“辅导员,我要说我是为了救同学你信吗?”
一丝想法从脑海中闪过,我顿时有了主意。我憋着嘴,以一种嘲笑般的面容作出回应。如果他只是骂我也就算了,毕竟这十年来在背后骂我的人有很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去追究。
然而周瑞那股子嘲笑让我无法容忍,意思好像在说,你一个人聋子也想学人家逃课,难怪会高考四次。这种嘲讽的嘴脸实在是太刺眼了,像烈火一般点燃我的自尊。
“救人?救谁?你一个人聋子……学生能救谁!”
看到我的嘲讽,周瑞有些气疯了,顾不了周围同事惊诧的目光,将办公桌捶的“咚咚”作响。
“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没说的,你收拾衣服回家再复习一年吧。我想你既然已经考了四次了,不介意再考一次吧?”
“之前学校不是有人出事吗?好像是――食物中毒?”我斜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如何当上辅导员的,个人素质真是差到爆,差到让我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可是看到他脑后黑烟袅袅,胎光变化不定的样子,我知道他最近要倒霉了,根本用不到我动手。幸灾乐祸之余,继续道:“我之前在一个庙里认识一个道士,道士说他有独家秘方可以解毒,但是需要我跟着他诵经五天。因为时间太紧,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周睿皱着眉头,有些将信将疑。
我当然是瞎扯的,傻子才会跟他说实话。我知道他的心思,在先前学生因为“食物中毒”事件还没消散的情况下,再发生一起学生失踪事件,严重程度可以让学校主要领导丢官罢职。
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失踪也还好,完全可以免责。但是我现在毕竟完整地站在周瑞面前,无论我说的有多真实,在他看来都会是狡辩。
所以想要从中脱身的唯一法子,就是用另外一件更严重的事情来冲散对我的关注。食物中毒事件便是一个完美的对象。如果我能让出事的同学恢复健康,作为我的辅导员,周瑞肯定也会被校领导牢牢记住,甚至趁着这个机会进入领导层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我说的是假话,你到时候再开除我也不迟。学期快要结束了,我也希望这些同学可以好起来。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是那个老道士告诉我,只要这五天时间我诵经诵的心诚,就一定可以帮助同学解决厄运。”
“既然这样,你现在跟我一起到医院去一趟。如果能治好同学们的病,你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要不然――”周瑞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瞥了我一眼便走出房间。
你就得瑟吧,以后有你受的!我也不跟他废话,坐着他的车来到了医院。进入专门的病房以后,第一个便看到徐可给王小山削着苹果,不得不说徐可这个人够朋友。
“张哥,你怎么来了?这一星期我到处找你,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到后来索性变成停机了,小山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没好,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呢!”
徐可丢下苹果与小刀,上来就给我一个热烈的熊抱。
“有兄弟真好!”我暗想,看着他真诚地脸庞,我有些感动。轻轻捶了他一下,轻笑道,“几天不见,你小子就不能念哥点好,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哎,这都一个星期了,小山的病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小山虽然为人色了点,但一辈子变成植物人,上天也未免太过残酷了。”
《窥透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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