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最后的决定权在你们单位副总里吗?”
徐天宇询问道,“何不找他帮帮忙?”
“副总?副总是我们能找动的吗?!”
韩立邦摇头苦笑,副总是他们董事长的亲戚,平日里走路头都扬到天上去了,一般人根本不入他的法眼。
“那要是能够投其所好呢?”
徐天宇笑道,“您不是说你们副总酷爱扬州八怪郑板桥的作品吗?您要是弄幅郑板桥的作品,送给他,不就一切都好说了吗?!”
“哎呦,天宇,你真是看的起你韩伯伯,我哪儿能买得起郑板桥的作品啊!”
韩立邦闻言一个劲儿的摇头苦笑,“再说,我就算能买得起,那也买不到啊,现在市面上假货奇多,正品却寥寥无几,想买都没门路!”
虽然郑板桥的字画昂贵,但要真能换他这次晋升,他也情愿买一幅价位合适的送给这位副总,可是市面上根本找不到啊!
徐天宇哈哈一笑,挺胸道:“韩伯伯,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今天过来,特地给您带了一幅!”
韩立邦听到他这话身子一颤,登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徐天宇笑而不语,起身走到门前,将刚才带来的长条礼盒拿过来,放到茶几上打开,只见礼盒中放的竟是一幅卷好的古朴立轴。
“这……这莫非是……”
韩立邦噌的站了起来,激动不已。
“不错,这是郑板桥的一幅书法作品!”
徐天宇边说边取出里面的立轴交给韩立邦,笑道,“我昨天不是跟您说过吗,我外公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这幅字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姜老的收藏?!”
韩立邦神色一变,急忙双手捧过卷轴,走到沙发后面的书桌上,将立轴展开,只见确实是一幅古香古色的书法作品。
他赶紧取出一个放大镜,低着头仔细的看起了桌上的这幅书法作品。
只见这是一幅百字令,字体隶意颇浓,兼有篆和楷,形体扁长相间,宅势以方正为主而略有摆宕,拙朴扩悍,其章法也极具特色,大小、长短、方圆、肥瘦、疏密错落穿插,如“乱石铺街”,纵放中含着规矩,却又跳跃灵动,而落款处则写着郑板桥四个字,同时盖着几个“七品官耳”、“燮印”等郑板桥常用的印章。
“这是板桥体啊,真的是郑板桥的作品!”
韩立邦仔细看了半天,突然有些激动的喊道,“虽然我对郑板桥研究不深,但是仍可以辨别出这是郑板桥晚年的一幅书法作品,郑公的字,实在是太别具一格了!不愧是诗书画三绝!”
韩清雪见父亲这么激动,也不由好奇的探头看了眼桌上的书法,但是她根本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反而觉得这字不好看,甚至有些丑。
徐天宇倒是一挺胸,满脸的傲然,笑道:“韩伯伯,要是将这幅字送给你们副总,可能行?!”
韩立邦闻言面色一苦,无奈道:“天宇,这幅立轴虽然字数不多,也算不得郑板桥书法中的精品,但是市场价格起码也在百万以上,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我哪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啊!”
“哎,韩伯伯,您这是哪里话!”
徐天宇闻言面色一沉,有些不悦道:“您这不是骂我嘛,什么钱不钱的,我既然带来了,就是特地送给您的!”
反正这字是他外公送给他的,况且他对字画也不感兴趣,所以也不心疼,而且若能用这幅字把韩立邦拿下,倒也划算!
“送……送给我?!”
韩立邦身子猛地一颤,满脸惊诧的望着徐天宇,急声道,“这怎么能行呢?”
“是啊,天宇,我们不能要!”
韩清雪也急忙跟着拒绝道,这份礼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您就当晚辈孝敬您的!”
徐天宇十分大度的冲韩立邦一笑,“再说,现在您晋升要紧,等这件事办成了再说!”
韩立邦身子微颤,内心说不出的感动,眼中甚至隐隐浮起了一层泪水,动容道:“天宇,伯伯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啊,要是清雪没……唉,天意弄人啊!”
他想说如果清雪没结婚,就把清雪许配给他,但是可惜韩清雪已经嫁给了陈欢这个窝囊废。
徐天宇听出韩立邦话里的意思,嘴角浮起一丝深邃笑意,颇有些得逞的意味。
“天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韩立邦擦去眼中的泪水,望了眼桌上的郑板桥书法,立马换上一副欣喜的神情,急忙掏出手机激动说道,“我这就给张副总打电话,让他过来取字,说不定他一高兴,这晋升的事儿就定了!”
“不能打!”
这时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簸箕的陈欢突然开口制止道,“电话要是打了,晋升的事黄了不说,恐怕连现在的职位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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