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因起自持,无中生有,有中藏无,道法之在。先生,朕说得可对”。
“对亦错,错亦对,陛下心知则为对,不知则为错。皆起自持”。
欧阳听完,仰天长笑,“仙道之人着实令朕佩服,只是先生朕有一事不明。即是道学法自天地,却为何教出一个他教护法?”。
“人各有志,天命使然,子善自幼随我习武,却不曾得我道家衣钵,最后误入歧途,一切皆是天数”。
欧阳轩微微点点头回道:“天地阴阳,自然道法,因由缘起,因果循环,阴阳互生。罢了,即是天数所定,朕也就不追究了。先生尽可放心”。
“老夫敬谢陛下宽恕之恩”,张三丰匆忙起身,双膝跪地对欧阳轩施三拜九叩大礼。
“平身。朕来问你,太极之法汝得自何处?”
“自幼游走中原,与兵慌马乱中存身立命,幸得高人与山中授业,教得某长生之道,太极阴阳之法,勤加修炼改进才得这太极拳妙精髓”。
“先生说得可是此人?”,欧阳轩捡了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人像。
“正是,听闻陛下当年娶了师姐,重用师兄,某当是若不是道观之中修养长生之术,当是定会投军效力”。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果循环,诚不欺我”,欧阳轩拉起一条鱼,长笑道。
“陛下,此人我也见过。幼年之时曾与府中见过,还应祖父之邀教了些拳术”,坐在旁边的公孙芙插言道。
“哦?习来我看看”,欧阳轩好奇的说道。
“献丑了”,公孙芙有些激动地急忙起身。
与草坪之上站定,武了一套长拳之法,隐隐之中能看到书剑的影子。欧阳轩看完点点头,“果然是圣师所传,只是过于阳刚”。
“师傅说此拳用于上阵杀敌方为妙用”,公孙芙言道。
“大哥哥,哪里有青皮松木?”,唐灵远远地喊道。
“松木,要那个作甚?”。
“当然是做汤引”,跑到身前的唐灵喘着气回道。
“去让侍卫寻些,这里松木甚少,得要去宫苑中才有些”。
“好吧,若是寻不得,莫说我的手艺不精”,唐灵转身拉着一名侍卫小声嘀咕,侍卫也是笑着点点头,带着唐灵去了宫苑。
欧阳轩转身看看公孙芙和张三丰,接着说道:“若论年岁,先生应该是四百余年了吧”。
“四百一十年整,与陛下和家师差之远矣”。
“看来圣师长生之道已是练得纯生,居然脱离了本身之物。厉害,厉害”,欧阳轩发了一顿感慨。接着张三丰聊起了太极拳和太极剑。这两样也是欧阳轩最初安身立命之本,现在虽然很少用了,反倒是书剑之法成了欧阳轩现今杀敌之用。
过了许久,唐灵才带着两名侍卫抬着食盒缓步走了过来。见欧阳轩和张三丰聊得挺投机,倒也没打扰,叫过公孙芙,开始分食羹汤。“嗯,真不错。味道太鲜美了”,公孙芙不停的咋舌夸赞道。
“别都吃光了,给朕留点”,欧阳轩回头看到狼吞虎咽的二人,没好气的说道。
“这不是看大哥哥正与老爷爷聊得投机嘛,这就给你端来”。唐灵小嘴一撅说道。
羹汤味道确实不错,羊肉的味道和蟹黄结合的天衣无缝,没有腥膻之味,绀香适宜。“还真不错,有朕当年之风”。欧阳轩由衷的说道。张三丰微微一笑,放下汤碗,甩了一杆,说道:“标新立异,融合贯通,陛下是否想说的这个意思?”。
“哈哈,人老了,这心思也着实厉害。不知先生今日还有何安排?”。
“回陛下,稍后即回中原。得了越国公的信,才来此求见陛下,言明孽徒之事。今日得了,当速回”。
“若是武当山住得不习惯,朕再令选个地方,于先生授业”。
“老夫承陛下盛情,武当山虽在中原之地,如今大明战乱不断,回去做个安排,老夫也学家师云游天下”。
“华夏随时欢迎先生,今日就在此住下,明日再回也是不迟。朕好让人备下通关文书”。
“通关文书早已托越国公办了,就不劳陛下操心”。
“哈哈,罢了,朕还想和你学学这太极之妙”。
“以陛下之资只需过上一遍即可全揽,老夫就先为陛下演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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