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世间有一种东西可以令所有人都敬畏的话,那便只有沙漠之眼。
沙漠之眼,并非一个人,而是对于一个家族的称呼。
没人知道它的由来,只知道无论是有人的地方、还是无人的区域,都存在着它的势。
但就是这样一个拥有庞大分支和力量的家族,可以完全消匿在你的眼底,就像是从来不存在般的低调。
自安陵垣记事以来,几乎就没有再听过沙漠之眼的任何消息。
云破,正是这一代沙漠之眼的族长。
洛千微能与云破扯上关系,可以说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无论用什么办法,告诉他,我要见他。”清徽遗墨,洛千微正端着一张甚是难堪的脸看向对面扶着额直摇头的南楼。
不错,是南楼。
南楼与小砚并没有去寻什么药,而是同洛千微一样,被帕子引开。
“你要知道,联系他是很难的事情……”南楼承认,当年他确实与云破约见过几次,可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师傅要替云家的人看病。
“我不管。”时至如今,她就是耍赖撒泼也必须见云破。
“好,我试试总可以了吧?”别人他可以完全无视不搭理,可洛千微不一样。
罢了,脸皮就是用来加固的……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看得出,她心里的着急。
“好、好、好……”连说了几个好字,南楼才得以离开。
而等在外面的小砚,只是担忧的望了一眼洛千微,想说什么却被南楼一把扯走。
“主子,一切都办妥了。”昏暗的内室,尖细的嗓音透着明晃晃的谄媚。
“好。”隔着屏风,隐约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奴才……”
“放心吧,银子一分不会少你。另外……即日起你便可以准备离宫了。”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这不过,就是一笔交易。
“这、这奴才绝对是信任主子的……”屏风前弓腰屈膝的人顿时乐开了花,怕那人嫌自己废话太多,当即便告辞离去。岂知——
不久后的洛安街头,会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将毫无抵抗力的一个人抹杀了去。
孤单单的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屏风后。
许久,才缓缓地站起了身,拾起搁在一旁的拐杖,慢慢的挪入了隐藏在房中的密室。
密室的摆设,再简洁不过。
除了一张祭祀用的桌案外并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案桌前,余香袅袅,显然不久前刚有人来上过。
来人上前跪拜于案前,眼神中多了一抹温柔和伤痛,看的、是那案上的两个牌位:一个,叫做白如画;另外一个,叫做白芷;以朱漆的笔描摹着,无比刺眼。
“娘……”
“婆婆……”
极轻的两声呢喃,似怕吓到了不安的魂魄。
低低的哽咽,随之而出。
一切终归都会有个了结,明日、最多后日,他就能替她们报仇了。
“你回来了?”天色已黑,安陵垣等在王府的院中,周遭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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