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迷迷糊糊醒来,是因为全身麻木无力、强行起身却动弹不得而致咳。
“我的姑奶奶,你可总算是醒了。”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
洛千微费力的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南楼那双异瞳,还有他身后端着一盆热水微笑的小砚。
“我、我竟然没死?”那断崖也算挺高的了,怎会还活着?
“祸害遗千年,你哪儿那么容易死?”南楼一如既往的调侃,可也只有小砚清楚在洛千微昏迷的两日里,向来嬉笑怒骂、不拘小节的南楼是如何的落泪。
“那我现在……”欲查看自己的伤势却觉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仰面而躺。
“不过是折了几根骨头,没多大事。”南楼说得轻巧,可当初帮她处理重伤时自己还不是忧心不已?好在,他终归是医术太高太高……啧啧、想想竟是十分崇拜自己来着。
“嗯……”既然南楼说没事,那肯定是大难不死了。只是这儿又是哪里?
“哦,对了,这是我与尘寰在崖底临时搭建的屋棚。”南楼见洛千微四下环顾陌生的环境,自然知道她是想要问什么。
“屋棚?”竟然还在崖底,且尘寰也来了。“尘寰呢?是你们一起救了我?”
“不是。”提到这件事,南楼倒是难得的认真了一下。皇陵出事时,他与闻人尘寰几乎同时赶至这里,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是他的人。”
“他的人?”洛千微先是糊涂,霎时却又清醒的明白了南楼所说的人是谁。
也是,普天之下除了云破,还有谁会如此清楚明里暗里发生的一切?
安陵贞的身份以及种种阴谋他当都是一清二楚的吧?
不想再念及此人,比起他,洛千微更关心的倒是:
“安陵垣呢,他没掉下来吧?”
“那倒没有。”眼见洛千微满脸的关切之意,南楼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
“什么?”难道又出了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是不是安陵贞他……”
“不是安陵贞。”断崖出事后,安陵贞便走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
而安陵垣,虽与安陵贞同时被救上去,可在先前救洛千微时已不慎撞到的头颅,因以为洛千微已死而悲伤过度,引起了中风,也就是脑出血。
“放心,我已经配制了药物,闻人尘寰负责送去宫中令他保守治疗。”怕洛千微心急影响病情,南楼继而又加了句。
“保守治疗?”说心里不慌是不可能的,甚至在听说的刹那,她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嗯,保守治疗。”不过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当然了,南楼是决计不会让洛千微这个时候就知晓的。
直到十日之后,洛千微可以勉强下床移动。
“别说,南楼这膏药倒是蛮灵的。”小砚扶着洛千微缓慢的走着,心里着实高兴。
“小砚你可否帮我一件事?”终归还是记挂着安陵垣,放心不下。
“这……”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一二。小砚忍不住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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