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不要太放在心上。”
月下，看着那盘腿坐在山腰丝毫没有睡意的凌风，司徒夫从台阶上走了过来，轻声叹道。
“院长，你说我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做错了？”
出乎司徒夫的意料，凌风一开口，竟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怎么说？”
司徒夫问。
“若是我不和徐武他们作对，若是我不招惹他们，若是我不去和莫尘做朋友，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凌风看着那清冷的月亮，语气颇为飘忽。
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对自己的厌恨。
“小家伙，事不由己。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但也可能，是错的。”
司徒夫坐在了凌风身旁，“或许你说的没错，因为你的问题，你的朋友受到了迫害。”
“但你想一想，即便是你怂了，选择了退让。
他们也不一定会选择放过你。
即便你没有结识莫尘他们，你就敢担保，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已经发生的事，便不要去想了。
想得太多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所以说，现在发生的一切最终的源头，还是在我身上，不是吗？”
在司徒夫这意味深长的安慰下，凌风的眼眸中却是出现了质疑。
对自己的质疑。
司徒夫的话，似是适得其反。
“你这小子，怎么开始钻牛角尖了呢？”
司徒夫无语，他印象里的凌风，可不是这么一个人，“你小子，就别瞎想了。
反正是楚家和徐家的人打的他们不是，明天，按照你的号码，你不就对上楚乾那个家伙了吗。”
“别想太多，尽情地揍他。
出了事情，有老夫替你担着。”
司徒夫拍着凌风肩膀，话语之中颇有豪情壮志。
在司徒夫露出这个状态后，凌风脸上，终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子，心情好了吧。”
司徒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来吧，给老夫点报酬白。
也不枉老夫给你费了这么多口水。”
凌风翻了个白眼，他就说司徒夫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原来是趁机来打劫的。
不过感于司徒夫给他的一丝感动，凌风随手便是掏了个卷轴，丢给了司徒夫。
后者看也没看，便是笑吟吟地把那卷轴塞到了灵囊里。
他并没有发现，凌风嘴角含着的那淡淡戏弄的笑意。
凌风站起身来，便是朝着山下自己那住处行去。
但他脸上的愁容，却是丝毫没有减缓。
而在他内心深处，似是从无尽的深渊之中，一双诡异的双瞳再次睁开。
那双瞳传出的目光，似是能够穿越空间，看透一切。
“凌风，愤怒吧，怒吧。
杀掉一切阻碍你之人，毁掉一切你厌恨之人。”
“到时候，你与我便一起，莅临世界的巅峰！”
“哈哈哈哈……”冥冥之中，似是有着古怪声音响起。
凌风回头看时，背后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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