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刑训室里，截断四肢的瞬被铁链吊着，脖子上戴着妖力禁锢器，身上到处是烧灼的痕迹。
忆凤炎背着手踱进来的时候，负责刑训的除妖师连忙立正，他朝已经失去意识的瞬看了一眼。
“招了吗？”
“没有，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这只妖一句话也没说过。”
“给他打强心针。”
除妖师手持枪型注射器走过来，将针头扎进瞬的脖子，药液推进血液之后，瞬睁开眼睛，视线渐渐聚焦在忆凤炎身上。
“哟，你来看我啦？”
“没想到，你还挺敬业的。”
“那是，没这点职业精神，上面也不会把任务放心交给我。”瞬的语气像在闲话家常似的，被截断四肢、封锁妖力，根本连暴走的可能都被剥夺了，面对这个对妖来说比死还恐怖的地方，他居然还有闲心四处打量。
“我说啊，你这个地方光线太刺眼了，晃得人晚上睡不着觉。”
“谢谢你的意见，我正好也想省点电。”忆凤炎笑道。
“你们要是真没辙的话，该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吧，我没意见。”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忆凤炎向身旁的属下说，“把那东西搬过来。”
“可是队长，那东西还在试验阶段。”
“拿他实验不是正好？”忆凤炎用一贯的淡漠口气说。
“遵命！”
稍后，两名下属抬过来一台机器，他们接通电源，将电极贴在瞬的脑袋上，忆凤炎说，“知道上一个卧底是怎么被折磨死的吗？”
“说来听听。”
“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老法子就很管用，他是被凌迟三天三夜才死掉。”
“你快点拿块尿布过来，我被吓着了。”瞬笑着回答。
“我知道你们妖什么样的伤都受过，普通的办法对你肯定没效果，所以呢，我把那家伙当时的脑波记录了下来，输入了这台机器。”
“痛觉模拟啊？一点儿也不新鲜。”
“体验一下吧。”
忆凤炎作了个手势，下属打开机器，巨大的痛楚被灌进瞬的脑袋，他紧咬着牙关，默默地忍受着，冷汗不住地流淌，五分钟后身体像被水浇过一样。
“好刺激！”瞬笑着回答，“多来几遍。”
“会让你满意的！”忆凤炎冷着脸向下属命令，“把刚才那种痛楚，增加到一百倍！”
听到这个命令，下属的手哆嗦了一下，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照队长的吩咐做了，当按下开关后，瞬的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额头上青筋毕现，全身的肌肉绷得比石头还要硬，从喉咙里挤出可怖的**，“喀嚓”一声，他的牙齿居然被硬生生咬碎了。
如同去地狱游历一番的折磨结束后，瞬整个人已经瘫软下来，嘴角流着鲜血，翻着白眼，神智似乎已经游离在崩溃的边缘。
“好玩吗？知道我为什么命人制造这东西，因为痛苦这东西，就算到极限值对你们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它，我可以让这份痛苦变成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倒要看看你的意志能撑到什么时候？”
瞬突然吐出一口血痰，粘腻地挂在忆凤炎的脸上，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只是演技。
“队长先生，你以前是不是干电视购物的，说的我都想买一台了。”
“你竟敢――”忆凤炎的双眼喷着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哈哈哈哈……”
瞬的大笑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脑袋被忆凤炎狠狠地按到了墙上，极度的怒意让忆凤炎颤抖着，他松开手，钛合金墙面上，被碾碎的脑浆、鲜血和着碎骨流淌下来，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立即松驰了下来。
等忆凤炎的怒火褪去，下属才敢开口，“队、队长，你把他打死了，我们还怎么查卧底？”
“用不着了，这家伙看来死也不肯说。”
“那我们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
忆凤炎接过另一名下属递来的毛巾，擦掉脸上的秽物，冷笑一声，“谁说我们功亏一篑，我们不是从他嘴里拷问出来，卧底是谁了吗？”
下属一脸茫然。
“传我命令，立即拘捕三队全体成员，包括队长本人，如果有任何人质疑，就说我们已经获悉卧底是谁，出于保密和安全考虑，必须将三队全员控制起来。”
下属似乎明白了，这一招无中生有、虚张声势，逼那个人露出马脚，但有件事他又想不通。
“队长，恕我愚笨，您怎么知道卧底一定在三队？”
忆凤炎盯着他，随即咧开一个怪异的笑容，“因为那份所谓的‘机密情报’从一开始就是我故意放出的饵，表面上声称所有队接都收到了，其实只发给了三队。”顿了顿，他自言自语道，“这场猫鼠游戏持续了半年，现在我终于要知道你的庐山真面目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只小耗子，还是一只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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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局人数过万，没法像分局那样在电梯上作小手脚，毕竟每天万人的吞吐量实在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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