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苏碧水觉得难熬,看书看不进,练字心不静,弹琴没心思,拿绣针总扎手,她总是莫名的烦躁,定不下心来。
直到那天听说熊曦林过来,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跳了起来,跑出了内室。
“熊胖子。”
不见其人,只听其声,熊曦林觉得诧异。待见到苏碧水连鞋都没穿,四季焦急的跟在后面不远处提着一双绣花鞋,他更是觉得奇怪了!
“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才过来?”苏碧水嘴上抱怨着。
“我往常也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来一趟啊,这次也就半个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熊曦林对她的抱怨,有些不明所以。
苏碧水此刻见到他也不再那么烦躁。她坐了下来,接过四季手上的鞋子穿好,又让四季出去在外面侯着。
苏碧水起身往内堂走去,说着,“你进来。”
熊曦林以为她有重要事跟自己说,跟在她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鞋都不穿就出来了?是你祖父的病犯了吗?要不要我去看看?”熊曦林温声问她。
“我祖父挺好的,没有犯病。”她靠坐在内堂临窗的长椅上低声回答。
“那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又问。
苏碧水没有回答,因为说不出口。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她终有一日摸清了自己的心思。她一直以为对他是友情,是师兄妹之情,但那场梦境过后,她像是开窍了一般,让她对他思之如狂。她每日都觉得烦躁,做任何事都定不下心。一想到失忆后初次听到他的声音就心跳加速,还有初见他时的亲切感,再到后来对他的信任和亲近,她想原来那都是由心而生。
熊曦林不见她应答,走到她面前,扬手刚要触到她的发,却是一顿,手捏上了她的脸,又没敢用力,还是放下了手。
苏碧水抬头对着他招手,“你过来,头低下来。”
熊曦林以为她要捏自己的脸,连忙退了一步,“我没有用力。”
苏碧水见他不进反退,站起身,瞪着他,怒道,“你过不过来?”
熊曦林很难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暗呼自己又要被虐,往前走了一小步。
“头低下来。”苏碧水道。
熊曦林为平她的怒气,低下了头,任她惩罚。
苏碧水凑过唇在他的左脸咬了一口,听到他“嘶”一声,她张开嘴,扬眉笑着。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说了一句,“你相狗的啊?”
苏碧水拉开他的手,“这里三年前刻着我的印记,现在又刻着我的印记,你以后是我的人了。”
熊曦林满脸震惊,反握住她的手。
苏碧水又加了一句,“我是你的心上人吗?”
他急忙问道,“你想起我们以前的事了?”
苏碧水此时不再笑的张扬,反而有些腼腆,说话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没有,我只是梦到这一段。”
“苏碧水,你是认真的吗?”他问。
他一直都摸不透她的心思,他曾以为她是真的喜欢他。可她又告诉他,她是为了帮他才这样说的。
她粉腮红润,笑意盈盈,脸靠近他的胸膛,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
他的胸膛不似宸哥哥胸膛的坚厚,温软的体温似乎能传到她的脸上。这种拥抱的感觉让她沉溺,又似融化了她的心。
熊曦林勾着她的下巴,望着她,脸上浓浓笑意,连声音都更加悦耳的三分,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苏碧水回答,“是。”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紧紧把她拥入怀里。
苏碧水埋在他胸前,想起他笑起来时细长的双眼弯弯,红润的唇角勾着笑,就觉得他特别好看。她低声说,“熊胖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刚才鞋都没穿是急着出来见我?”他嘴角的笑怎么都抹不掉,问她。
“是啊。”苏碧水怏怏的回答,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总算是体会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句话了。”
熊曦林还是听到了,他此时的兴奋不亚于苏碧水,只能紧紧的拥着她,感受着这份真实。他又觉得这似一场梦。
“苏碧水。”他喊。
“恩?”
“苏碧水。”他又喊。
“做什么?”
“苏碧水。”他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只想一声又一声把她刻在心上。
苏碧水这次没应,伸指戳了戳他的腰。
“苏碧水。”
苏碧水不解,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唉,唉唉……”她连应了好几声,“我在呢。你一直喊我名字又不说话,做什么?”
“怕我在做梦。”
她又捏了捏他的脸,“痛吗?”
“很痛。你再捏就要肿了。”
“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了吧。”她温柔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变成了轻柔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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