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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当电灯泡(1 / 1)

飚车只是一体力上的刺激,要在心灵上得寻得一时的新鲜和刺激那就是――女人。

白天飚车,夜晚去舞厅泡妞,这是他们这一代青少年的活动轨迹。

要说泡妞,李希望着实不受女孩子的欢迎。要说长相,李希望长得也不差,甚至有点接近英俊,笑起来,两辨嘴唇更像一朵绽放着花朵,美中不足的是个子有点矮和两耳朵大。

无论是穿衣打扮,李希望都是从李友明那儿学来的,泡妞也一样。

李友明在“子承父业”这趟潮水的时候,被李老六通过关系,进了一家糖厂当一名工人。他这样的工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李友明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总能讨得很多女孩子们的欢心。每次李友明去泡妞,总会叫李希望当上电灯泡。

但李友明或许是从小目睹了父母亲的感情,所以他对待感情也像儿戏那样,从来没有认真过,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

李友明的母亲生下他后,便瘫痪在床,李友明的父亲对母亲的瘫痪不理不睬,母亲便在他六岁的时候,一气之下,喝药结束了生命。

李友明记不得他父亲带回了多少位年轻的女孩子,每每只跟睡上一段时间,过后又不见踪影。

后来,李友明父亲干脆不知跟着哪位女人远走高飞,从此音讯全无。因此,李老六把所有的**都寄托在李友明的身上。从小到大,只要李友明喜欢的东西,李老六都会倾囊满足李友明的要求。

李希望也不知道跟李友明当了多少回电灯泡,也不记得有什么位女孩子为了李友明**得死去活来。

李希望不但成为李友明的电灯泡,而且还成为了李友明甩掉他厌倦又对他纠缠着的女孩的好帮手。

李红波后来成为了李希望的老婆,那也是李友明厌倦了李红波后,又不知怎么甩掉,就全推给了李希望。

像李红波这类被李友明骗了色的女孩子,何止她一个。李希望能记下名字和模样的人,都有五六个,那些让李希望名字与模样对不上号的,李希望用手指掰着数都有点数不过来。

但在所有与李友明相处的女孩当中,李希望却深深地记住了名叫小依的女孩。

小依,就是李友明众多女友中的一位女友,要说小依这人,人长得挺漂亮,李希望第一次见到她,也被她文静的外表所动心着。

李希望记得很清楚,李友明第一次带他一起见小依的时候,是在舞厅里。

李希望对很多东西都是怀着四分好奇,三分热情,二分应景,一分期待,这样就合成了十分的态度。

那一天,他和李友明来到舞厅,舞厅里充斥着浓浓的烟味、酒味,灯光交错辉映下的小依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齐肩的秀发被一条蓝色的橡皮筋绑着,头发参差不齐地垂挂在她裸着的秀长脖劲上。

笑吟吟地向他和李友明坐在的地方走来,李希望当时看得都有点恍惚,以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舞厅里的女孩子们个个都是抹着厚厚的胭脂粉,戴着长长的假睫毛,嘴唇都是血红血红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点像画中人物。

唯一小依,长裙没过漆盖,长裙的两条背带在披巾下,若隐若现。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小依顺势坐在李友明张开手臂里怀抱里,李希望怀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小依漂亮,但眼睛里总有诸多的哀怨,哪怕是笑的时候,这样浓浓的哀怨也是抹不去的。

小依虽然是在舞厅里工作,却没有像其她舞女那样打扮得妖媚。她在众多的妖媚的舞女中,显得清鲜亮丽。

像小依这样混在污泥里又不愿沾染污泥的女孩子着实少,但在李友明的眼中,无论她在舞厅以什么姿态出现,都是一样的属于红尘女人。

“红尘女人不可靠。”这是李友明在很小的时候,他父亲一直灌输的思想,他也亲眼目睹了被父亲带回的几位红尘女人,除了伸手向父亲要钱外,从来不干点家务活。

小依**上李友明,李希望一点儿也不明白,要说钱,李友明压根连有钱的边都沾不上,要说帅,李友明不算帅,他挺多算所有普通男人中的一类,但就是受女孩子青睐。

李友明好像天生就对新鲜事物都有一种灵敏的嗅觉,包括对女人。但他这种游走在感情的游戏里,也的确在他的人生里划上一支败笔。

李友明与小依有了几次的肌肤之亲后,小依非闹着要嫁给李友明,这是李友明始料不及,对于风月场上的女人,李友明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娶小依为妻。

而小依不同,她对李友明的感情是真的,所以她与李友明相处不到两个月,就开始逼婚。这是李友明难于接受的。

李友明见无法如前面那几段桃花艳遇那样全身而退,他干脆躲了起来,小依找不到李友明的时候,只能拉着李希望。她想从李希望这里寻得一点李友明的消息。

李希望平时做起事,有点愚钝,但对于李友明泡妞让他擦屁股的事宜却有一套。

李希望陪着小依,说着一些宽慰的话,从小依落寞得接近憔悴的表情,源源不断的泪水中,还有因抽泣而说话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了她的身份。也知道她为什么来舞厅工作,却不愿沦为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红尘舞女。

但命运偏偏捉弄他,让她还是走错了一步,那就是对李友明动了真情,并付出一切,以为找到了好的归宿,想不到,还只是一场恶梦。

小依也是不幸的人儿,自从小生下来,就不知道父亲是谁,自从懂事记,母亲总是不让她靠近,她与母亲每天总能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母亲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分开的。

每次小依想像别的小孩那样,靠在母亲的怀抱里撒撒娇的时候,总会遭到母亲的拒绝。

有一次,小依实在口渴,她的杯子里没有水,便拿起母亲的杯子喝了一口,母亲啪地重重一巴拳打在小依的脸上,还没喝到水的杯子掉在地上。

“不许喝,说过多少遍了?妈妈的东西不能喝。”

李希望看着小依还挂着被风干泪痕的脸,说不出难受的滋味,小依回忆起母亲的事,已经没有了回忆李友明时的痛苦,泪水也没有,从她平静而有点接近漠然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以前故事是死水一潭,李友明就是这潭死水中一粒不该投进去的石子。

后来,随着小依慢慢长大,她的母亲便一病不能起床,家里的重担全落在小依小小的肩膀上。

小依便缀学在家,她进舞厅工作也是偶然的机会,她想瞒着母亲,但她母亲即便躺在床上,也能从她沾染上身上的气味读出来她在什么地方工作。

母亲对小依在舞厅工作,也挺反对的,但也没有阻止,只是提出一个条件,“不能相信男人,更不能为钱去信男人。”

这是她母亲在世上时说得最多的话,也是临走前,吃力的咬破手指写下的血训。

李希望很同情小依,但小依对李希望除了倾诉的**外,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情。后来,小依便不知去向,李友明又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李友明每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是不同的,但每一段感情的结束都是相似的,就是厌倦女孩的逼婚,但所有那些逼婚的女孩,除了在李希望的面前哭哭啼啼要寻李友明,然后嘴里扬言要千刀万剁他外,没有一个人像小依那样掏心掏肺地跟他说起身世。所以李希望对小依的印像最深。

说来也奇怪,要说李友明所有泡过的女孩当中,李红波是最不漂亮的一个,李希望对众多被李友明伤害过的女孩子当中,有有那么几位让他动了心弦,唯独对李红波没有感觉,偏偏李红波却成了他的妻子。

“走了。”

“嗯,走了。”

这是从田园村消失又莫名冒出李友明跟李希望的对话,他们俩早与在对待女人这事宜中达到了一种默契,无须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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